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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die a little. “……”陆之恒顿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是,我有喜欢的人。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要我怎么说?坦白?那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我不想骗你,不想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搪塞过去…… 庄文曜见他半天没声响,表情还有点凝重,顿时懊悔不迭: 尺度,尺度呢!这种私人问题也是能随便问的吗! 连忙想办法着补一下:“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陆之恒忽然停下脚步, “那句话不是什么情诗,是我写给你的,阿曜。” “啊、啊?”庄文曜愣住了,震惊无语,“我?” “你。”陆之恒转身,认真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那句话的,但我真正的愿望,其实是……” 庄文曜呼吸都停滞了,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一字一句。 陆之恒垂眸,稍稍停顿了片刻,再次看向他时,琥珀般的眼眸清澈而坦荡:“虽然那时的我,还没有勇气与过去和解,也没准备好面对我们的曾经,但是,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他说的是实话。 那时的他,与庄文曜重逢后,确实产生了些许的悸动,但还没有成为现在这样清晰、坚定的喜欢。 所以庄文曜的问题,虽然乍一听非常棘手、甚至致命,但其实也很好回答。 既然你问的是去年的生日愿望,那我便回答出当时的心境就好了。 Everytime we say goodbye, I die a little. 我的生命,在我们的每一次告别中渐渐枯萎。 所以,不想告别,不想分开。 希望未来能和阿曜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这就是我的,生日愿望。 庄文曜倏地用力抱住了他。 胸口传来熟悉的触感,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尺度”二字。 不过这种气氛之下,一个拥抱,也不算越界吧? 而且他感觉到了陆之恒的手臂。他也回抱了自己! 庄文曜彻底抛却了心理负担,用力收紧怀抱,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庄文曜说,“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陆之恒:“嗯、嗯……” 这样也好。 他闭上眼睛,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样就好。 然而,此时此刻,庄文曜的想法却和他出现了分歧。 原来自己完全被池熠误导了,那根本就不是情诗啊! 所以,陆之恒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的话,他怎么会不跟我说呢! 既然如此,那他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呢? “麻麻!那两个大哥哥,抱在一起辣!”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紧紧相拥的两人俱是浑身一震:公共场所,人来人往的,他们两个完全无视了路人! “嘘!”小女孩的妈妈令女儿噤声,拉着孩子快步走了,“别看!” “为什么呀?” “少儿不宜……” 母女俩的声音渐渐远去,余下两人哭笑不得,挨在一起的肩膀笑得直发颤。 “我们回去学习吧。” “好!” 庄文曜的思路被迫中断了,两人松开怀抱,都很不适应这种落差感,默契地手牵着手往回走。 或许是因为这一举动过于自然,竟没有引起庄文曜的特别注意。 此刻的他全然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欢喜当中,嘴角不自觉上扬,步履也变得轻快起来。 原来,陆之恒没有喜欢别人。 那么,我还是他最特别的人。 嘿,世界真美好呢。 …… 假期回来,开学就是月考。 讲真,升入高二的第一场大考,难度还是不低的。虽然作为理科生,少了政史地三门文科的压迫,但数理化生同样能令他们怀疑人生。 三天的考试考得心力交瘁,没想到一出成绩,考得竟然还不错? 1班第一仍然雷打不动是张芮,而且他这次表现分外突出,年级排名挤进了前五十,是可以进实验班的水平了! 去老班办公室分析成绩的时候,考了班里第二的董杰十分佩服:“张芮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呀?每天训练已经那么辛苦了,成绩还能和普通班甚至实验班的同学不相上下!” “就是……学嘛。”张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脸上是一贯的谦逊腼腆、毫无攻击性的微笑,但内心比谁都坚强。 “就是这么回事!”刘玲赞许地点点头,“我有时候去看你们晚自习的时候,就发现张芮自习效率可高了!认认真真低头做题,那眼神和散发出来的气场都不一样!不想有的同学哈,坐姿东倒西歪的,眼神涣散,盯着课本半天不翻一页……” 董杰强行解释:“哎呀老师!我们下午的训练太累了,很影响晚自习的效率啊!尤其是九点半以后,完全累得精力无法集中……” 刘玲:“那人家张芮怎么就能坚持住呢?还能学到十点以后呢。” 董杰:“明白了!以后我也要卷起来!” 庄文曜这次考了班里第三名。 “物理满分,数学140,不错。”刘玲看着他的成绩,点评,“各科发挥得比较稳定,就是生物不到80,是不是低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