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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恒本在一旁吃瓜看戏,忽然被cue,愣了一下,茫然地张大了眼睛。 到底是一个班的兄弟亲,除了陆之恒,所有人都懂了张烨然的意思,包括庄文曜。 他要拿陆之恒当“人柱”!!! “别——” 庄文曜吓得血液逆流,可根本来不及制止,就被他们抬着,撞了上去。 陆之恒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下意识往后退,可张烨然和袁家玮用庄文曜的腿夹住他不让动! 一下,一下,又一下。四个人喊着口号,撞击,摩擦,末了还夹着陆之恒的腿转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 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着某人的惨叫和一群人的嘎嘎大笑。 他们把能想到、能做到的方式全用了个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把人丢在陆之恒脚边,笑得直拍大腿直跺脚。 这可苦了我们的小寿星,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对待。庄文曜嗓子快喊哑了,感觉眼前一片白光,满脑子直冒金星。双手握成拳撑在地上,低头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纸糊的躯壳里包着一团火,轻轻一碰就能烧成灰! 现在绝对不能起来,太丢人了! 他开始背物理定律: 能量不能凭空产生也不能凭空消失热量不能自发地从温度低的物体传递到温度高的物体绝对零度不可能存在! 嗯,没错。 某个部位的不适终于在知识的净化下得到了缓解,可以翻过身来了。 正要站起来和张烨然好好算账,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白皙干净修长好看的手:“还好吗?” 是陆之恒。 ……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庄文曜强压着隐藏的冲动,握住了那只手。 咱不能不理人不是,跟小媳妇受了气似的,叫人误会。 庄文曜不敢看他,嗫嚅着埋怨:“你……你怎么不躲开啊……” 陆之恒把他拉起来,脸颊有些泛红,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样,无辜且无奈:“你夹着我,我动不了……” 庄文曜身上一个激灵:“不关我事!” “好吧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陆之恒忍着笑,同情地在他凌乱的毛上摸了两把,安抚庄文曜比身体更受伤的心灵。 张烨然在一边听着笑到抽搐,冲陆之恒比了个大拇指:“哈哈哈哈……谢谢陆神支持我们的班级文化!” 嘴上开着玩笑,笑意却藏着几分意味深长,脑海中的gay达收到值得注意的信号:陆神这个反应,不对。 普通男生被迫当柱磨叽,那崩溃程度不亚于被开的人。可是陆神却……只能说他自制力很强! 而那厢庄文曜气得浑身冒烟,眼神冷得像X光,射向张烨然。虽然目光充满怨恨,但是小脸通红,双眼濡湿。 “……”张烨然感觉到了庄文曜绝对零度的视线,但一见他这幽怨的小表情,满满的事后感,更是猖狂地笑出鹅叫,“哈哈哈哈哈曜哥爽不爽?” 庄文曜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爽*@#¥%*(口吐芬芳)……” 众人笑炸。 “陆神,我们的班级文化怎么样?好玩吧!”袁家玮大笑着说,“还有好多种玩法呢!比如……” 庄文曜大吼:“钢蛋你不准带坏学长!” 袁家玮无辜摊手:“这怎么能叫带坏呢是不是……” “就是!”被庄文曜K了一顿依然活蹦乱跳的张烨然如是说,“而且我们也够手下留情的了,要不是尊重陆神学长的身份,我们四个早把你俩‘对阿’了……” 陆之恒一时不解:“对阿?” “张烨然!!!”庄文曜生怕他给陆之恒灌输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冲上去又是一顿打,“你*@#¥%*(芬芳)……” 然而陆之恒领悟力极强,稍加思索便理解了那个词的意思,顿时震惊到说不出话:原、原来,大家的童年都玩那么大的吗?! …… 这个生日过得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晚上回到宿舍,庄文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被开时的情景、那种感觉。 陆之恒的双腿肌肉很紧实,但怎么着也是血肉之躯,还隔着几层布料,不比树啊杆啊柔和多了?所以那个时候,倒是一点都不疼,甚至还有点那个……舒、舒服,差点就交代了……呜呜呜我太污了! 不行,回想起当时的感觉,那位在今天不断被唤醒的小朋友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不能再有下次了,真的遭不住。 睡觉! …… 梦境。 “哇!纸飞机飞得好高!” 小庄文曜和时月追逐着迎风飞翔的纸飞机,欢笑拍手。 时月喜欢折飞机,觉得研究如何让飞机飞得更高更远的过程很有趣,哪怕失败千百次,只会让最后的成功弥足珍贵。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庄文曜拿到纸飞机飞出去时惊喜愉快的笑容。他觉得折飞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由于时月折的纸飞机太有水平、飞得太高,再次卡在了银杏树的树枝上。 庄文曜已经有经验了,朝时月挥挥手:“我去把它拿下来!” 时月知道他倔,拦不住,只好在树下接着他,以防发生危险:“你这次可要小心啊,千万别再掉下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