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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然若神人:[不应该啊……他那种人,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曜:[他是不介意,我介意啊!] 曜:[想补偿他一下,他也不接受,说那样他会不高兴] 曜:[他是越这样我就越难受] 烨然若神人:[嗐,你就是想太多啦] 烨然若神人:[他既然不怪你,你还这样惩罚自己干嘛呢?你这样他也会担心的。] 烨然若神人:[要是我媳妇啊] 烨然若神人:[我立马把人扔床上做到他没心思胡思乱想] 曜:[……] 曜:[穿件衣服] 庄文曜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再次陷入绝望。 这种状态直到航展开幕的当天才得到了缓解。 开幕式各种机型的飞行表演,极具难度和观赏性。庄文曜还在现场遇到了他高中军训时的教官,重逢与道别又是一番铁汉柔情的叙话。 最新研制的航空设备令人应接不暇,庄文曜和陆之恒在各个展区流连忘返,相机内存都要不够用了。 航展的最后一天,战斗机展区开放了特别活动,航空航天大学的学生凭借学生证可以获得一次上机体验的机会,也是整场展览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他们不仅能够进入驾驶舱,体会驾驶真机的感觉,还能进入飞机的发动机,沉浸式地探索长风-10的内部结构! “若说航空行业最爱钻‘牛角尖’的工种,那必然非机务莫属了。”服务人员为他们解说,“螺旋桨、起落架、进气道……飞机上每个细小的角落,都曾经过机务人员反复又细致的检查,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以确保飞机能安全起飞,执行任务。” “目送战机飞上蓝天,迎接飞行员平安归来。他们,是最了解飞机的人,也是最了解飞行员的人。他们,是不上蓝天的航天人……” 在服务人员的协助下,庄文曜和陆之恒先后钻进进气道,体验机务的工作。 进气道内径很窄,只能留一人勉强通过。两个男孩起初觉得新鲜,拿着照明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渐渐地,才觉出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有多累。 “现在十月份,气温还比较合适。”庄文曜抚摸着金属的内壁,“但是到了夏天,机舱里热得像蒸笼,冬天又冷得像冰窖。在里面待上好几个小时,检查、维修、做保养,一定特别辛苦。” “是啊。特别是机务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万一漏掉了什么问题,飞机可能就回不来了。”陆之恒握着庄文曜的手,移动手电筒照亮了发动机内部,“每一片桨叶都要完好无损,每一颗铆钉都要吻合牢固。” “确实……” 他们对飞行器的构造展开讨论,不过聊着聊着,庄文曜又想起了断送在他手中的云影,兴致勃勃的语调渐渐低落下去…… 陆之恒察觉到了。 在庄文曜失神之际,他翘起嘴角笑了笑,冷不防靠近他,抽走他手里的手电筒,顺带摁灭开关,周遭顿时漆黑一片。 “呀!”庄文曜立刻搂住他,“你做什么?” 因为种种原因,庄文曜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一旦身处黑暗环境,就会下意识保护陆之恒,把他紧紧抱住! 陆之恒不语,反抱住他,把人按在进气道内壁上,亲。 庄文曜被他搞得发懵,但没有打断,而是本能地闭上眼回吻。 因为彼此已足够熟稔契合,哪怕身处黑暗之中,也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对方的气息。 只不过,眼下庄文曜的情绪显然不够高涨,下意识的回应也淡淡的,不似往日般热切。 陆之恒耐心帮他找到状态。 他们在黑暗的进气道里接了个悠长的吻,双唇分开时,微微粗重的气息仍紧紧相连。 庄文曜仍是双眼紧闭,眼睫轻颤,声音也是:“对不起……” 陆之恒睁开眼,近距离注视着他:“怎么了?” 这段时间解不开的心结,终于在此刻道出:“我把你的云影弄到水里了……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那种情形,我满脑子都是你,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也知道你不想怪我,可我还是好难受啊……我想做点什么补偿一下,但你还不给我机会,呜……” 庄文曜两手抱膝,蜷缩在一起,身体贴着机身内壁,仿佛要与之融为一体。虽然紧紧闭着眼睛,避免泄露情绪,可是话里满满的委屈,叫陆之恒又爱又疼。 陆之恒单膝跪着,一手撑在庄文曜颈侧,一手托住他的脖颈把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你不需要补偿什么,我说过的,我的飞机你随便飞随便炸,我都不在意。你不相信我?” “不是!”庄文曜连忙否认,埋在陆之恒胸前,说话声闷闷的,一字一句都直往他心里钻,“我当然相信你说的了,可我还是觉得我好没用啊……就算你不生气,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了,呜……” “胡说,怎么会是你的错?大海上的风浪,谁也无法预料啊。”陆之恒把他搂得更紧,“人在下意识的举动,才能反应最真实的想法。当时那种情况下,你的第一反应,让我觉得你更在意我……所以我一点也不生气,倒不如说,很开心。” 庄文曜下意识扬起脸看他,眼里恢复了一丝神采,而内心仍尚存一丝芥蒂,嘴角微微下撇,嗫嚅着道:“可是你葬身大海的宝贝老婆怎么办?我还是买个赔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