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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安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便问道:溪儿,你想参加武林大会吗? 他们流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听,武功高qiáng,但行事作风颇为乖张,让大家颇为忌惮,所以每届的武林大会,都不会给流云山庄发邀请函。 景曦赶紧摇头:爹爹,我就想看热闹。 责任越大,规矩越多,他一点儿也不想给自己找事qíng做。像如今这样有男人陪着,到处游玩,小日子不要太舒慡好吗。 顾槐安认真地打量着少年,似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在他看来,如果少年是真的想参加,即使流云山庄被排斥在外他也能想办法送他去,只要是顾景溪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满足。 了解他这一点的景曦立马拉住男人一只手,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爹爹,我们看看热闹就好,真的。 顾槐安这才打消刚刚的念头。 等到顾飞云带着顾重阳成功会和林秋白和季鸿志他们赶到无双城时,为期三日的武林大会已经落下了帷幕。 见到顾槐安时,顾飞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叫了你那么多次让你回去你偏当没听到,一定要让老子亲自来逮你是吧? 他待在流云山庄的这半年,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偏偏武功使不出,想像从前那样来去自如潇洒如风都成了空谈,一天到晚的还有个小兔崽子让他心塞,烦的他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奈何,顾槐安完全不想理他。 跟过来的其他人这会儿目光却都在两三年未见的顾景溪身上,从容坐在顾槐安身边的少年对他们点了点头,依次叫过去:林叔叔,卓叔叔,季叔叔,还有重阳,好久不见。 林秋白等人回了一声,目光隐隐有些大石落地的欣慰。 好歹也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虽说不是庄主的亲子,但相处了那么多年感qíng也还是有的,都不想看到他有任何闪失。 顾重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淡笑:大哥。 顾景溪懵了。 这个别扭的小屁孩居然叫他大哥???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十五岁的顾重阳,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不动如山的顾槐安,注意到他眼神暗了一瞬,才相信不是自己幻听。 顾重阳看着他这个表qíng,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被无视的顾飞云很不满地哼了一声:小鬼,你叫了他们所有人,怎么没见你叫我? 于是景曦不冷不热地叫了他一声顾前辈。 顾飞云: 这臭小鬼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不过想到自己对他做的事顾飞云也就懒得计较这么多了,他看向在另一张桌子上落座的顾重阳:小兔崽子,说好见到他们的时候你就把解药给我的,解药呢? 顾重阳这次没再整什么幺蛾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底蓝色花纹的瓷瓶朝他丢过去,顾飞云一把接住,扒掉塞子就往嘴里倒,就着茶水吞了下去。 待感觉到四肢里缓慢流动的力量越来越qiáng,当久了废人的顾飞云不拘小节地伸了个懒腰,他瞪了眼顾重阳,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就想往外走,他真是受够和这群混小子待一起了! 就在这时,一只茶杯凌空飞来,啪地一声砸在顾飞云前面的地方,瞬间四分五裂。 顾槐安抬起脸来,面无表qíng地看向十多年未见的父亲,语气和眼神都冷到了极点:父亲大人,又想像上一次,拍拍屁股走人吗? 顾飞云脚步一顿,转头板着脸道:怎么?我想走,你还想阻拦我不成? 顾槐安冰冷漠然地看着他:你我之间,还欠一个了结。 顾飞云也知道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xing,十几年过去了还始终耿耿于怀,他作为一个父亲,本来就有权利决定自己孩子的婚姻大事,娶谁或者不准娶谁。可当年的顾槐安和现在一样都像个冰块,他为了bī他就范,手段是过激了点,但他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如果都像这小子一样介怀,他根本不可能平安长这么大好吗? 想到这里,顾飞云也不再逃避,他冷酷的说道:没有什么了结不了结的,当年你无力反抗,所以只能任人宰割,如果你想摆脱这种命运,那就尽全力打赢我!只要你赢了我,我就不会再gān涉你。 qiáng者随心所yù,弱者任人宰割这就是他们顾家历代遵循的铁律,也是流云山庄一直以来被武林人士忌惮的原因。 这正合顾槐安的意,他和顾飞云约好三日后在无双城外决战,生死不论。 这一战,顾槐安和顾飞云战了三天三夜,刀光剑影,残影如云。 原来,在过去的半年里,被禁锢了功力的顾飞云终于在心境上突破了流云剑法的最后一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完成了这套剑法的究极进化。 最后顾槐安靠着刚刚最新领悟出来的一招人剑合一打败了顾飞云,在将这个男人踩落云端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是真的动了杀心的。就要刺下去之际他脑子里突然闪过顾景溪叫着爹爹的声音,瞬间的迟疑,他改刺为劈,重伤了顾飞云 随后,他带着顾景溪与流云山庄的人分道扬镳。 离开之前,顾槐安看向在场的三位堂主,留下一番话:当年捡到溪儿的时候,我曾经说过他是你们的少庄主,如今,我收回这句话。他不会是流云山庄的少庄主,我也不会再回流云山庄,庄主这个位置,可以换人了。 他说的不算明白,但跟随他已久的几位堂主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顾槐安终究还是承认了顾重阳顾家子孙的身份。 五年后,顾飞云病重逝世,顾槐安没有出现。 八年后,二十三的顾重阳出庄巡视产业时,忽然在自家的客栈门口捡到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孩,他沉默了许久,把小孩带回了山庄。 二十二年后,有一个自称出自流云山庄、名叫顾不笙的少年靠着一手让人防不胜防的毒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股风làng。 平静已久的江湖,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 白云镇,流云山庄。 出去làng了半年时间回来的顾不笙蹦蹦跳跳地推开顾重阳的房门,他的目光四处搜寻了一圈,定在了房中挂着的一幅人画像上。 爹爹?爹爹? 已近不惑之年的顾重阳躺在软塌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顾不笙一脸献宝的表qíng在顾重阳旁边坐下:爹爹,我跟你说,这次我出庄,在外面见到你画像上的那个人哦。 顾重阳眼神一动,却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说谁? 就是你画的那个好看的大哥哥啊! 顾重阳眉梢一挑,不曾被岁月亏待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qíng:哦?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挑花灯,旁边还跟着一个表qíng很冷的大叔,不过那个大哥哥比你画的要老很多,虽然还是很好看就是啦。 顾重阳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只有两个人吗? 对啊,顾不笙想了想,微微拧起了眉头,两个人形影不离的样子,看着有点奇怪,注意到我在看着他们,大哥哥还对我笑了一下。 顾重阳垂下眼睛: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顾不笙一下子蹦起来:那我去找陆爷爷玩啦。 顾重阳目送少年跑出去,散漫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上。 画中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墨发飞扬,眼神沉静温和看向画外的方向,朝着这边伸出一只手,仿佛在说:小心点,我牵着你。 ☆、第93章 顾槐安比顾景溪大十四岁,他走的时候顾景溪刚刚过花甲之年。 彼时的他们早就隐世而居,景曦把顾槐安装进一口足够两人躺下的大棺材里,没有选择下葬,而是把棺材放在了一个位置隐蔽的山dòng里,随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当处于那方狭窄黑暗的空间里时,他总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经历过,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带着这样的疑惑,景曦阖上了眼睛。 middot; 景曦知道自己在做梦。 这个梦似乎特别的长,他梦到了自己作为元景曦时候的画面,再到段朝曦,一世一世轮回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子里不停地闪现。 元景曦,叶从安;段朝曦,高长安;狐曦,豹王;于即熹,徐子安;石小西,江淮;希诺,莱安;西尔,魔柯;顾景溪,顾槐安巨大的信息量像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砰地炸开一样,数不清的记忆碎片来回晃dàng,自动播放。 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脑子几乎要炸开,一抽一抽的疼。 受不了地揉了揉额际,景曦睁开眼睛,房间内的天花板给了他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又回到现代社会了啊 景曦腰酸背痛地从g上坐起身,一动之下,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一股黏黏的感觉,之后传入鼻间里的才是那种发酸了的汗臭味。 只嗅了短短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地捂住了口鼻,跌跌撞撞的摸进了卫生间里。 也不知道这次小九让他穿的是什么人,身上臭成了这样,到底是多久没洗过澡了? 嫌弃不已的某人冲进卫生间里迫不及待地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冷水猛地从他头顶上浇下,淋的他那叫一个透心凉。 景曦条件反she地打了个冷颤,他吸了吸鼻子,在盥洗台上找到一块香皂用力地在自己身上揉搓了起来,直到把全身搓的红彤彤的,摸上去是细腻的皮肤触感,才停下这种自nüè般酸慡的行为,换成沐浴rǔ最后洗了一遍头发和身体。 从头到脚地把身上的泡沫冲gān净,景曦关掉开关,来到盥洗台前,用手抹掉对面镜子上的水,而当他看清镜子里映出的青年模样时,景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黑色的短碎,常年不见阳光闷出来的苍白肤色,单看赏心悦目组合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的五官和脸庞,以及左边眼尾下那颗像是被人用0.35的笔尖点出来的一颗浅褐色泪痣 这他妈不是我本来的脸吗?? 景曦猛地转头打量起卫生间里的设置,不顾自己光luǒ的身体一把打开门冲进房间电脑的摆放,用旧了的书桌,全家福的相框,墙上张贴的海报,还有那个挂在窗户边框上的风铃与脑子里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全都对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