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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结束,席灯就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双手在他的全身都碰了一遍,着重对他的头部进行了检查。 席灯意识薄弱,很快又昏迷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静悄悄的。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伸出手指在眼前慢慢挥了几下,没有任何变化,他瞎了。这代表他没有死吗? 席灯想坐起来,却发现他的力气不足以让他坐起来,下半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伸出手往旁边摸去,费力才摸到g头柜,上面好像有个台灯。指尖慢慢摸上去,才一点点地推,手指已经发麻的时候,终于把那个台灯给推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 席灯收回手,平静地开始等,三十秒的时间,外面有了声音。 有人推开门进来了,席灯还听见了开灯的声音。 席灯一直睁着眼睛,即使他什么都看不到。 醒了?有人走了过来,还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翻来覆去摸了好几下,伤到手了吗?刚醒过来就那么不听话。 这个人是个男人,声音很温柔,席灯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席灯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嘴唇却被一根手指压住了,你嗓子没好,先不要说话。 席灯想问问他是谁,可是他却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微凉的风chuī在他的皮肤上,还感觉到有人在抱着他。 他一醒过来,那人就感觉到了。 醒了吗?饿不饿? 你是谁?席灯很艰难才挤出一句话。 他说完这句话,抱着他的那个人似乎身体僵硬了下,随后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语气,你不记得我了? 席灯眨了下眼,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是你哥哥啊。 哥哥?海勒是孤儿院捡的,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若真论,大概有几个名义上的。 我没有哥哥。席灯说这句话的时候,顺畅多了,嗓子那种gān痒感似乎少了很多。这句话一说完,他就感觉一只略显gān燥的手摸上他的额头。 是不是还烧着呢?略有疑惑的声音。 在席灯又qiáng调了一遍后,他就被压到了g上,随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他身边似乎围了很多人,席灯又听到第一天醒来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 那双略冰的手又摸上他的额头。 那个自称他哥哥的人一直坐在g边,qiáng势又不容拒绝地握着他的手。席灯觉得有点烦。 他怎么了?醒过来就说不认识我了。 可能是刚清醒过来的原因,再观察观察吧。 席灯沉默了会,就说:我叫什么名字? 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席灯抿了抿唇,在这让人感觉到窒息的气氛又出声了,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 这句话没有说完,席灯就觉得头要炸裂一点疼痛,仿佛有人用了一颗细小的钉子慢慢地钉进他的脑子里。 他猛地抓紧手底下的g单,牙关咬紧,旁边的声音一概听不进了。好像有人在哄他松口,又好像有人在问他哪里疼。 剧烈疼痛让他意识很快就流失了。 。 怎么还不醒呢? 大脑突然接收到一句话,意识云海仿佛一下子清晰了。席灯很快就睁开眼,但看到面前的人时,却愣了下。 是殷十六。 你终于醒了,你从那里摔下去,全身多处骨折,还好没有xing命问题。是洛维推的吗?殷十六问。 席灯左右看了下,面上的表qíng有些恍惚。殷十六是什么人,自然注意到了,脸上的表qíng变得严肃,怎么了? 我我好像出现问题了。席灯张了张口,我好像在昏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我不确定,我眼睛看不见,有个自称我哥哥的人。 他很缓慢地眨了下眼,只觉得困意上涌,睡过去只听见殷十六喊了他一声。 。 好了,终于醒了,饿了吗? 又是那个自称他哥哥的人的声音,然后席灯就发现自己被扶起来了,背后还被垫了一个枕头。 眼前还是一片黑,不过这次席灯比上次冷静多了,他决定静心观察。 你身体还没恢复,这段时间都要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席灯抿着唇,不说话,那个人似乎也不介意,还笑了声,受伤了倒比之前听话了,吃完东西医生会过来帮你检查,你别跟人家闹知道吗? 那个人走开了,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席灯才伸出手探索xing地摸自己的脸,待摸到头发是短的时候,表qíng也难免一变。 他从来不会做梦,这不可能是梦境,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絮絮叨叨听上去真像一个体贴的哥哥。 席灯在对方走到身边的时候,眼神准确无误放到对方的脸上,他那双眼睛没有光彩,因为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眼睛会好吗?哥哥。 他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在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拂过,好像还碰到了他的睫毛,这让他qíng不自禁快速眨了眨眼。 不要担心,马上就会好的,只要对方顿了顿,只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席灯却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一丝愉悦。 第95章 5.11我在重生文拆CP 席灯放在g上的手动了动,g单的手感很好,这个自称他哥哥的人应该算富有,那夜他摔了台灯,从对方来的速度来看,恐怕就住在他房间的隔壁。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是下午了。喝点粥吧,哥哥喂你话语一落,席灯就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碰了碰他嘴唇。 是勺子。 他尝试着含住,发现是粥后,用舌头卷掉上面的粥。 待又喂了七八口,席灯便偏开了头。那人就说:吃不下了?那我去叫医生进来。声音很温柔,似乎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还拿了块手帕帮席灯擦了擦嘴。 席灯看不见,听力便似乎更加灵敏,他面前仿佛出现一个男人在收拾碗勺然后走了出去,门再被打开时,有两个人的脚步。 后者较轻,看来习惯先用脚后跟着地,前者便没有这种习惯了。 丹尼斯,你帮我看看他的qíng况吧。 原来那个医生叫丹尼斯。 席灯等了下,就感觉一只略冰的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头痛不痛? 不。席灯半扬起头,你是医生? 对。 我的眼睛是什么回事? 你不小心摔倒,血块压迫到视神经,只要好好治疗,会恢复的。 摔倒? 我在哪里摔倒?席灯扬起头,但这次回答他的是那个自称他哥哥的人。 你调皮从楼梯上的玻璃彩窗摔了下去,还好下面全是糙坪。他似乎还陷在那天惊险的qíng景,语速略快又带了几分埋怨。 席灯抿了抿唇,同样是摔下来,摔的方式地点都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席灯没多久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名字巴塞。 巴塞似乎是个热爱文艺的青年,这短短几天,他每天下午都会在琴房弹钢琴。琴房的露台与席灯的房里的露台相连,巴塞弹的琴声总能传到席灯的耳朵里,有时候巴塞会直接在那边喊,弟弟,你觉得这段怎么样? 倒也是个很吵的人。 他自己有种植一个玫瑰园,每天清晨他都会带着玫瑰推开席灯的门。他会将还带着朝露的玫瑰cha在玻璃花瓶里,然后用还带着花香的手去拍拍席灯的脸。 席灯总是能从他手上嗅到玫瑰花的香味。 席灯的眼睛开始慢慢地恢复,丹尼斯会在每天下午也就是席灯午觉过后过来。他开始有模糊的光感,丹尼斯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显然很高兴,不过相比巴塞的高兴,他内敛许多。巴塞知道他有光感了,立刻把人从g上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丹尼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巴塞,他身体还没好,骨折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愈合,你别抱着他转,诶诶,放下! 席灯被转得头昏眼花,脸都白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席灯开始可以看清模糊的人影,但还是看不清脸,不过已经可以从衣服颜色辨认来人。 丹尼斯为人稳重,颜色也比较冷色系,而巴塞颜色则是暖色系。待席灯能看清人时,已经是他在这个莫名的世界呆的一个月后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相貌普通的褐发少年,眸色沉郁。这个身体跟海勒几乎完全不同,不大不小的眼睛,脸颊处散落着零星雀斑,唇色苍白,是久病的面相。 怎么看自己都看呆了? 略带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是巴塞。巴塞跟现在的他长得很像,面容普通的褐发青年,甚至他们头发的卷度都十分相似。不过巴塞很高,高高大大的,不过由于瘦,他看起来像一个行走的竹竿。席灯发现自己只到巴塞的胸部位置。 正好这时丹尼斯从外面进来,他看了眼站在落地镜面前的两人,便说:巴塞,你把小安带过来换药。 他这个身体叫安。 跟相貌一样普通的名字。 巴塞笑了下,便直接拦腰把席灯给抱了起来,他这一举动立刻挨骂了。丹尼斯不客气瞪了巴塞一眼,你总是这样冒冒失失,小安那么调皮就是跟你学的。 巴塞也不生气,把席灯抱到g边,小安最近很听话呢。 丹尼斯倒是长相俊美,据说他跟巴塞是多年的好友兼家庭医生。丹尼斯还有一个女友,正在国外读书。巴塞每次都说要丹尼斯换个女朋友,结果都被狠狠地骂了。 他们两个吵吵闹闹的时间里,席灯很少说话,他在观察他们。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太重的违合感,甚至他连作者君都联系不上,仿佛完全被隔断。 巴塞看着丹尼斯给席灯换药,突然说:我最近收到伍德家族的邀请函,小安想不想去?听说伍德公爵是个很神秘的人,啊哈,我倒一直想见见的。 伍德? 席灯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惊讶敛去,看向巴塞,点点头。刚点完头,脑袋就被胡乱一顿乱揉,随后又听到丹尼斯的低斥声。 巴塞! 巴塞哈哈笑着收回手,看到小安那么乖,就忍不住嘛。谁知道原来是个皮猴子样的家伙变得那么听话。 起初席灯以为巴塞是个很温柔的人,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他的声音给欺骗了。 决定要去伍德家族赴宴,巴塞很早就开始准备起来,他的钢琴也不弹了,据说好像在准备礼物。丹尼斯还是每天都会过来给席灯换药,偶尔还会扶着席灯带他在外面的花园逛逛,席灯的腿还没有好完全,手也是,虽然他坚持自己吃饭,但到了饭点,巴塞就会冒出来,qiáng制xing给他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