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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齐乐人没有反驳她的话,可是从疯夫人的幻影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艾德琳可是死于疯夫人的毒计。 该问的都差不多问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齐乐人回头问吕医生和苏和。 吕医生眼珠一转,想起了点什么,问道:关于弗莱舍尔医生的事qíng,你知道多少? 弗莱舍尔医生?他是夫人家族的家庭医生后来也来到了中国,到处救死扶伤,是个很博学的医生。妮娜对弗莱舍尔医生的评价倒是很高,虽然疯夫人的悲剧和弗莱舍尔医生开的药剂有关,但是她将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丝毫没觉得医生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我也问完了。吕医生说。 苏和略一思索,问道:在莎拉夫人流产后到古堡大火之前,弗莱舍尔医生来过几次? 应该有几次,具体我记不清了妮娜回忆说。 那之后莎拉夫人还有没有服用任何药剂?苏和又问。 我也不清楚,自从我向先生坦白之后,他就将这件事jiāo给了另一个女仆 最后古堡是怎么烧毁的?苏和问道。 妮娜摇了摇头,眼神空dòng地看着前方:我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已经死了我的灵魂留在了这里,看着夫人在房间里画上了恶魔的图腾,看着她走出了这扇门在那之后,这里烧起了大火,然后又熄灭,烧毁的痕迹消失,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只是再也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直到你们到来 两行血泪从妮娜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她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愿意在炼狱里赎罪,可是可怜的夫人呢?请让她那颗不幸的、迷惘的灵魂在主的怀抱中安息吧。 PS:一点吐槽:和本文医科顾问讨论二十世纪初怎么打胎。中世纪打胎法基本靠捅,纯物理打胎。打胎神药米非司酮不确定发明时间只好不用,本来我是想着重金属打胎的然而被无qíng驳回,得知重金属中毒主要是导致月经紊乱胚胎难以着g(古代避孕法),如果已经怀上要重金属打胎很难,基本只会导致畸形。另外之前也说过红花麝香之类的打胎法基本是宫斗宅斗玄学不可信。最后商量后我们得出结论:只好靠摔下楼梯打胎了,人类文明发展了几千年最后还得靠物理打胎大法,真是悲剧 第九十五章 古堡惊魂(二十二) 离开房间后,三人沉默地走在走廊上,直到吕医生提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最后一个祭品,二楼和三楼还有哪几个地方没有探索过?苏和问道。 有几间房间我们没进去过。吕医生回道。 就去那里看看吧。苏和说。 齐乐人还在思考着妮娜的事qíng,她似乎将所有人都视为好人,将这场悲剧归咎在自己身上,但讽刺的是,也许她才是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那个人至少她的初衷是好的。 你们说,莎拉夫人的疯症到底是不是弗莱舍尔医生引起的?齐乐人问道。 呃这个现在没法判断,不过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吕医生摸了摸下巴说道,从一个恐怖故事的尿xing来说,弗莱舍尔医生作为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听起来要比单纯的贵妇人因爱发疯的故事有趣多了。 也不用太执着于探究谁是幕后黑手,有的任务会有许多似是而非的可能xing,不同的玩家会有不同的看法,莫衷一是。苏和温言道。 说的也是,诶,我们现在完成度多少了?吕医生问道。 75%。苏和告诉了他们。 看来剧qíng推进了不少啊,应该是发现每个恶魔祭品都有固定完成度,有些重要事件和发现有固定完成度,是这么计算的吧?吕医生又问。 苏和含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那吕医生又要问。 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别说了。齐乐人打断道。 吕医生长长地哦了一声:对哦,那我还是别问了。 此时三人已经走出了走廊,前方是富丽堂皇的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打开着,璀璨的光照在地面上,映衬得这座古堡华美辉煌。 一个纤细的人影站在弧形走廊上方的平台上,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一身华丽优雅的礼服,脚下肖洪那只剩半具的血腥尸体让她此刻的从容镇静都变得yīn森诡异了起来。她站在那副全家福的挂画下,背着手欣赏,似是听到了下面的脚步声,她徐徐转过身来,眺望着地上的他们。 身穿着和画像上的疯夫人一模一样礼服的罗雪怡咏叹一般地说道:啊,你们来了。 耀眼的水晶灯下,站在平台上的她好像一个即将为神灵献歌的修女,眼帘低垂,神qíng端庄。 齐乐人上前一步,问道:你究竟是谁? 罗雪怡神秘地笑了:我是死去的艾德琳的冤魂,是莎拉从细枝末节里觉察到的无数次的背叛,是她内心永远燃烧不熄的妒火,我就是她。看,她在燃烧 随着她叹息一般的声音,她脚下涌出了一làng又一làng的火焰,那耀眼的火光中,她毫不痛苦地对他们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火焰像是一朵莲花,在罪恶的黑夜中静静绽放,吞噬了罗雪怡的身体,等到齐乐人冲上楼梯想救她的时候,她已经化为一团灰烬,连同她脚边那只剩半具的尸体。 被烧过的地板一片焦黑,齐乐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吕医生和苏和已经走了上来。 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自焚?齐乐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苏和站在一边,略一思忖,用手杖指了指地上的灰烬:这团灰烬,也许有点用处。 齐乐人哦了一声,弯腰就要去捡,手还没碰到灰烬就被苏和的手杖抬住了手:别用手。 啊? 苏和用手杖撩起了一小团灰烬,黑灰色的粉末腾了起来,在空中噼啪一声着了起来,一团火光凭空出现,没几秒又凭空消失。 不要大意啊,这可不是普通的灰烬,应该是留给BOSS战的道具。嗯,这个副本终于记起它是D级难度了吗?倒还是挺慷慨的,罗雪怡小姐大概是亲自来送道具的。苏和笑笑说。 齐乐人和吕医生不由都斜眼看着地上的灰烬,事实上正常人都想不到这玩意儿还有这种用途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罗雪怡和南璐会在最终战合二为一,现在看来不会那么难。苏和庆幸地说。 齐乐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qíng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谢天谢地,幸好没有。 话说,罗雪怡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她别有深意啊。吕医生回味了一下罗雪怡自焚前的那句话,觉得似乎很有内涵。 应当是某种隐喻和提示。我会觉得她留下的灰烬有问题,也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苏和说,罗雪怡和南璐对峙的时候说过,她是莎拉,我倾向于认为她说的是实话,只是两个lsquo;莎拉rsquo;有区别。罗雪怡的这个莎拉夫人是一种冷静纯粹的恶念,就像当年莎拉谋害艾德琳一样,她没有疯,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她杀害妮娜的时候一样。但是南璐的莎拉夫人则更像是一种疯狂的嫉妒,和爱。可以说罗雪怡的莎拉是从南璐的莎拉里延伸出来的一个人格,她知道约翰的背叛,因为这种嫉妒和恨意,罗雪怡的莎拉出现了。 我以为她会冲进去和先生大吵大闹,就像之前一样,但是她没有。她转身走向了我明明她是如此愤怒,可是她却又是如此冷静,我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她,才真的疯了 妮娜的话再一次出现在齐乐人的脑海中,那时候的莎拉已经完全被嫉妒的恶念控制了,所以才会杀掉妮娜来献祭吗? 你是说莎拉夫人其实有双重人格吗?吕医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这么解释,但这个故事并不是个双重人格的恐怖故事,我想这只是因为这个任务被污染后,莎拉夫人受到恶魔之力的影响,所以才会越发疯狂恐怖。但是她究竟是从哪里学会了如此邪恶的献祭方式呢?这也是个问题。苏和说。 啧啧,水好深啊。吕医生摇头道。 齐乐人去厨房找了打扫的工具去之前还被苏和要求带点油回来小心翼翼地把灰烬扫到了簸箕里,然后十分珍惜地收好,说不定最后他还得靠这些东西救命呢。 三人于是继续搜集线索,二楼没有更多发现了,倒是三楼发现了一点qíng况。 这间好像是卧室!不过门没锁呢!正在一间间开门的吕医生回头对两人喊道。 房间里隐约有恶魔之力,但不是很qiáng烈,似有若无地好像是一种幻觉,齐乐人大步走了进去,和吕医生在卧室里翻来找去,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衣橱的门没关严实,里面挂满了疯夫人的衣服。 这门没锁,会不会是之前有人来过了?罗雪怡和南璐的礼服难道是这里拿的?齐乐人回想起罗雪怡身上那件疯夫人的礼服,问道。 有可能哦,衣橱门还没关严实,有点可疑。吕医生和齐乐人对着一堆女装研究了起来。 吕医生还提议找一下约翰的衣服穿上,说不定疯夫人不战而败,被齐乐人鄙视了一下:万一BOSSbào走怎么办? 反正你是在打,我又不担心。吕医生不痛不痒地说。 齐乐人杀气腾腾地说:信不信带上你当盾牌! 不约,我们不约!吕医生果真一吓就怂,一脸惶恐地拒绝。 站在门边的苏和也走了进来,绕了一圈后问道:梳妆台的镜子呢? 啊?哦对哦,镜子呢?正在耍宝的吕医生和齐乐人都没注意到这茬,这会儿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一个梳妆台上竟然没有镜子,这完全不合理。 为什么没有镜子?齐乐人定定地看着梳妆台沉思了起来。 难道因为疯夫人毁容了,所以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或者镜子会照出什么东西所以她才收起了镜子? 让我看看。吕医生走到了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把东西一件件丢了出来,东敲敲西弄弄,最后发现抽屉最里面有暗格。 暗格拉开的一瞬间,齐乐人明显感觉到恶魔之力变得浓郁了,吕医生从夹层里找出了一只铁盒,兴奋道:果然有! 【得到恶魔的祭品6/6】 铁盒被打开,盒子里是被剪下来的指甲。 你的爱qíng鸟啊,已经飞离了你的身边,你可想让它永远只在你的肩上停留?散发着幽冷绿光的镜子前,疯夫人呆呆地坐着,那面诡异的梳妆镜里倒影出她憔悴的脸,镜子里的她用蛊惑的声音倾吐着诱人的话语。 那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 第九十六章 古堡惊魂(二十三) 随着镜中的幻影吐露着致命的诱惑,莎拉夫人眼神空茫地看着镜子,着魔一般按照她的指示剪下了自己的指甲,剪下的指甲掉在了地上,莎拉夫人痉挛了一下,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尖叫了一声,一把将镜子摔在了地上高喊着:魔鬼,你是魔鬼! 镜子里传来咯咯的笑声:照着镜子的你,看见的只是你内心深处的yù望,不要抗拒了,你的内心早已住着一个嫉妒的魔女,那才是真正的你。 莎拉夫人一脚踩在了镜子的碎片上,声音戛然而止,她颤抖着向后退去,颓然地坐在了g上。 夫人,我听到了您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吗?卧室的门被敲响,妮娜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事,不小心打碎了镜子。莎拉夫人整了整裙摆,qiáng作镇定地说道。 妮娜打开了门,躬身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莎拉看着她忙碌,自言自语:约翰就要回来了。 是的,夫人。妮娜打扫着地上的碎镜子,一边回应着莎拉的话。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莎拉突然笑了起来,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虽然他从来也不说,但他一定像我一样喜欢孩子。 妮娜轻轻叫了一声,被割伤的手指流着血,她赶紧把手指含住,生怕血迹沾到漂亮的地毯。莎拉叹了口气:太不小心了,算了,你先停下吧,待会儿让其他人来清理好了。 没关系的夫人,我会弄好的。妮娜低着头,不安地说道。 莎拉坐在g边,喃喃问道:等有了孩子,他会更爱我吗? 妮娜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先生本来就深爱着您。 莎拉笑了笑,两眼空dòng地看着前方,呢喃道:是啊,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跪在地上打扫的妮娜悄无声息地抬起脸,安静又痛苦地看着疯夫人,她忘了手指还在流血,血珠从她的指尖低落在了华美的地毯上,渗入繁复的图案中 幻影黯淡了下去,莎拉夫人最后的话语徘徊在房间中,将谎言一遍遍重复成了可悲的信仰。恐怕这时她早就发现了约翰的不忠,却不愿承认,宁可一遍遍催眠自己,直到连自己都相信。 看来这段是补全了疯夫人是怎么得到献祭办法的,不过这时候她还没流产,jīng神状态看起来也还算稳定妮娜倒是有点紧张,她是真的害怕疯夫人会疯掉吧。齐乐人说着,不太确定妮娜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多少qíng绪,怜悯、愧疚,甚至还有那一闪而逝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