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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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有一对黑色燕子仿佛在呢喃什么。 他就这样被扛了回去。 为了防止某人制造“暴乱”,谢连城没有让琳琅再出房门,煞费苦心从书房搬了一箱子书,大多是奇闻怪谈的故事,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让谢连城松了一口气。 晚饭过后,又到了沐浴的时间,这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 妻主平时是让侍子服侍的,可是这个人只是附身在妻主身上,还动不动就强吻胡来,难保她看见那些娇嫩可口的侍子们不会色心大起,当场就宠了他们。 谢连城心里不舒服,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你来服侍我吗?”冷不防,她突然从背后抱起自己,在耳边暧昧低语着,“也好,正愁没地方地方办事呢……” 谢连城慌乱推开她,“谁要跟你办事,不要脸!” 琳琅轻笑,欣赏他窘迫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夜色撩人,谢连城只觉得她的嗓音多了几分腻人的温柔,“想跟本将军洗鸳鸯浴的人可不少,你确定要拒绝这份厚爱吗?” “鬼才稀罕!”谢连城耳尖仿佛要滴出血来,这人还有完没完,整天把“办事”、“鸳鸯浴”挂在嘴边,也不知羞! 把人逗弄得快抓狂了,琳琅施施然转身离去。 谢连城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也去另一个房间洗漱了,等他回来,对方穿着里衣,带子松垮系着,一头黑发披得满床都是。 她一手执着略微古旧泛黄的书卷,烛光昏淡,她垂下眼皮,遮掩了白日里那张狂恣意的神色。 琳琅眉都没抬,却冲着他说,“洗好了?快来这边坐。”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过去,伸手便被她扯入怀里,埋在脖颈间闻了一下,才说,“真香,你擦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眼神游离,想挣脱开禁锢,她抬上一只长腿,压着他不能动,指着几行字说,“这里有个国家叫不死国,外表漆黑,却长寿不死,很有意思呢。” “将军也想长生?”谢连城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二十三岁就被效忠的君王从背后捅了一刀,死于战场,成了飘荡的魂灵。 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觉得无比悲哀。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疼起这个赤血丹心的女人了。 “长生有什么好呢?你会看着自己的爱人与亲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你却无能为力,还要应付这无边无际的寂寥。”她用银签剔了剔灯花,“长生殿前神仙老,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的脸半隐在明灭不定的光影里,形同吃人的鬼魅,他第一次怔怔的看着入迷。 第109章 草包前女友(5) 次日天明, 莫筱燕是从浑身疼痛中醒过来,尤其是右边的胳膊,酸麻得厉害。她稍微一动,就察觉到旁边的重量, 不禁转头一看,一张染着淡淡粉意的玉颜映入眼帘。 莫筱燕来到这个男卑女尊的世界将近一年了, 骨子里还保留着小女儿般的娇态。一夜温存后,她更喜欢枕着男人们的手臂入睡, 这会给她一种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这还是头一回自己的手被别人枕着睡呢。 她一颗心柔软下来,抬手碰了碰他的脸。 对方迅速清醒过来, 含糊道, “将军?” 莫筱燕没听清楚,只当是他无意识嘟囔了一句,伸手温柔替他拨开了额前散乱的头发。 谢连城悚然一惊,下意识抓住了身上的绣被, “王爷?” “怎么了,做噩梦吗?”莫筱燕心疼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可能吧,记不清了。” 他转过头去,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 难道发生的一切,只是他一个梦? 然而,当谢连城的视线落到那一只装着藏书的红漆木箱时, 他心口忽然涌起一抹庆幸,接着便是一股连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心绪。 她走了? 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王夫的精神恍惚让莫筱燕很担心,特意空出时间来陪他。谢连城还要强打起精神处理琳琅留下来的摊子, 比如怎么跟莫筱燕解释她因为“受寒”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事情。 莫筱燕对他毫无防备,听他一说,也就信了,把身体的劳累也归咎于这个原因,十分的合情理。至于手上的伤,抹了御赐药膏之后只留一个浅浅的印子,莫筱燕也不在意。 当女人得知谢连城陪在自己身边一天一夜,十分感动,这一晚决定留宿在他屋子里。 自从纳了贵君后,莫筱燕为了公平起见,每一天就换一个屋子睡,这样连续三晚留宿并不多见。 然而从另一层面而言,这也是众人在王府地位的体现,看谁更“受宠”。 如此看来,还是王夫稳坐钓鱼台呢。 布菜的下人们暗暗想着。 莫筱燕看着严薄夜变了脸色,饭都没吃多少便离席了,心里对他感到抱歉,她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谢连城被莫筱燕拥着回屋,却有些漫不经心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着银色烛台发呆。直到他腰间的束带被扯了开,女人有些猴急将他推倒在床上,一手往他的下身摸去,竭尽所能取悦他、讨好他,想求得男人的怜爱。 “嘭——” 白花花的肉体滚落在地。 莫筱燕捂着撞到桌角的后背,心里头是恼火的,她还没有这样被人踹下床来,可是抬头一看,那男子披着一头青丝,姿容卓越,肌肤胜雪,在灯光下美得勾魂,她又很没出息被勾引了。 要是在现代,她怎么可能睡到这样完美出众的美男? “连城,你怎么了?”她爬了起来,有些讨好抓住他的手,“是不是不舒服呀?” 莫筱燕在谢连城花费的心思是最多的,为了能让这个大才子多看自己一眼,她努力想自己曾经学过的古诗词,可是自己已经工作十年了,很多都记不清,每天搜肠刮肚的很是凄惨。 莫筱燕好不容易才跟他搭上了话,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进而让这朵高岭之花倾心自己。 但是同样的,她也很心虚,这些诗作全是剽窃的,好在这个世界是架空的,没有人会来追究她的责任。不过比起真才实学的谢连城,莫筱燕在他面前一直是底气不足的状态。 “王爷,连城今天有些不舒服,早些安歇吧。”谢连城有些虚弱按了按额头,唇色泛白,莫筱燕也不敢勉强他。 她吹熄了烛火,躺在外面。按照以往的习惯,莫筱燕本想抱着男人睡的,可是她本能想起滚下床时谢连城那若有若无的疏离神态,犹豫了片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夜时分,后背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躯体。 天气早已入秋了,室内还有些凉意,体温一向偏低的谢连城不自觉往热源里靠。对方姿态蛮横,将他搂得紧实了些。他起先不太习惯,后来舒了眉头,睡得比以往还要沉。 早上还是被一阵敲门声闹醒的。 “烦死了,滚下去!” 嘶哑阴郁的女声响起,外头霎时安静了。 谢连城却睡不着。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有一只手从他的衣裳下摆探了进去,肆无忌惮摸着他的胸口! 这种羞人的姿势让男人瞬间崩溃。 他立即就想挣脱对方的钳制,只是被无情镇压了。 “一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是想当本将军的开胃点心吗?”女方幽幽地说。 “将、将军?”谢连城呆了片刻,忽然欢喜了起来,“真的是你?” “你在说什么傻话?除了本将军,你还想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躺在你床上?嗯?”她威胁性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后来含入嘴里撩拨,“想跟别人好上?想都别想!” 不会错的,这种像地痞流氓一样的语气,只有她。 男人僵直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顺从躺在她的怀里。女人好像是睡着了,可是那手却不安分,有意无意摩挲他身上的肌肤,引起一片颤栗。他咬了咬唇瓣,将痛苦的喘息声压进了喉咙里。 又过了半个时辰,是王府的管家亲自来叫人了,他们必须要马上出发,不然赶不上女皇陛下的仪仗队。 谢连城哀求了琳琅好久,将军大人才懒洋洋张开双臂,由着他穿好了衣裳。捧着温水在外头等候的粉衣侍子进来了,他又像老妈子一样,给她拧干水帕擦脸,一点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我的男人就是能干。” 琳琅捧起他的脸,也不顾周旁围满了人,往谢连城的脑门上重重啾了一口,看得许多人面红耳赤的。男人红着脸拉着她上了马车,又被琳琅调笑了好一通。他这才想起来,将军大人根本不知道等会要面对的是什么。 反而是因为自己意识到了,谢连城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关节,同时也愈发头痛起来。 这位可是前朝的将领,从某一种意义而言,是谈家夺取了她效忠的王朝的生命,万一她知道坐在龙座上的是楚国的女皇…… 谢连城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幸好的是,将军以为自己遇上了话本里的借尸还魂,在别人的身体里重生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家,只是这里的掌权者刚好姓谈而已。 按照时间推算,李霖良将军已经死了三百年,这片土地与百姓也变化了不少,只要自己不刻意提起她的名号与前朝的事,她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 “想你。”谢连城下意识用她挂在嘴边的话来回她,回过神后恨不得找地洞钻过去。 然而琳琅不让,直接将人抱起来,一边喊着我的乖乖,安置在她的膝头上,好在马车宽敞,碰不到头。谢连城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亲热突击,挣扎了几下,没能拗得过对方的力劲,他只好满脸通红由着她折腾去了,反正累得又不是他。 莫筱燕对他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在男女情事上也是顺着他,由他主导这段关系。可以说,在整个楚国里基本没多少女子会这样做了。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优点就尤为特别。 但是,为什么,他心中的天平,会不自觉倾向这个老是捉弄他的色鬼混蛋呢? 到了龙源猎场时,一片熙熙攘攘,扎帐篷的扎帐篷,巡逻的巡逻,大臣们高谈阔论,女人的家眷们则是三三两两聚拢在一块,说着龙城新出的衣裳、首饰、脂粉之类。 琳琅撩汉业务熟练,自己先跳了车,后搂着人下来,十足的宠夫无度,惹得旁边的人看了好几眼。她今天换了身暗红色的骑马装,斜襟领口挑着银线,玉刻麒麟,带金佩紫,自有一种皇家贵胄的仪态。 一些未嫁的儿郎偷偷觑了过来。 琳琅一个眼刀飞过去,活像索命的阎罗,那群贵夫被吓得脸色苍白,带着自家的儿子,连忙挽着手走远了。 “你干嘛对别人这么凶?”谢连城推了她一把,口吻之间透着一股儿娇态,虽然他没有发觉。 “本将……”她原本是要自称的,不过在马车上谢连城已经提醒她了,在公开场合一定要谨慎用词,免得他人怀疑,因此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本王不喜欢他们看过来的眼神,本王只要你看着就够了。” 谢连城耳尖滚烫,哼了一声,“油腔滑调。” 一开始,他拿琳琅当作心目中的盖世英雄,对方又气势迫人,他就像是被她撰在手心里的巴儿狗,只能由着她随意玩弄。 而这会儿他显然感受到了对方待自己不同于别人的态度,虽然嘴上说得凶狠,可若是他真不愿意,她也老老实实忍住,至多是动些手脚,沾沾便宜罢了。谢连城心底是雀跃的,自然就不再怕她来,说起话底气也足了。 琳琅勾了勾唇,没生气。 小东西,就是要将你宠坏才好呢。 毕竟,她特别喜欢一种死法。 譬如,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