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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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分明。 “你花招还挺多的。”司徒非冷笑,正打算起身,琳琅紧紧按住了他的胸口。 他的视线从她的手往上看,略施黛粉的盛装新娘在昏暗暧昧的烛光下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身艳美的红衣是他给亲自穿上的。 “司徒非,你恨我,想毁了我?” 她眼神冷静,像明净的黑河,然而服下的烈酒在她身体内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发挥了效果,那脸颊犹如新剥的荔枝儿,饱满通透,白里透红。 他喉结微微滚动。 是欲望在发芽。 司徒非按耐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吊儿郎当,“所以,师傅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算不上。”她冲他笑,似乎有些头晕,她手指轻轻揉着额头,有规律打着旋儿,嘴里发出“嘶”的一声,那种苦恼的姿态十分柔弱。 她向来很懂得营造弱势而博取同情。司徒非心底嗤了一声。 “但是,我想,让一个人绝望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得到一切后,再残忍收回。”她意味深长说,“比如说,让他爱上你,再弃如敝履,你是他喜怒哀乐的唯一主宰。” “到时候,他是你的奴隶,你轻而易举就能伤害到他。” 司徒非听明白了。 “但是,像师傅这么心肠歹毒的,想要上当谈何容易。” 他状似疑惑地说,还顺带讽刺一下琳琅。 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那他不妨就陪她玩玩。 “为什么不会?” 琳琅开始拆卸头上的凤冠,她的动作极其缓慢,可是看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的一举一动向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你征服了她的人,至于她的心,还不是手到擒来?” 凤冠被女人的纤纤素手摘了下来,随后解开系发的丝带,满头青丝温柔垂落下来,在他的胸前缠绕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她眼波盈盈,却有某种诅咒,满含恶意地钉他在地上,身体无法动弹。 琳琅一手挽着发,伏下身体。 那轻缓的呼吸,像潮湿又温暖的春水,浅浅地覆盖他的每一寸皮肤,大脑自动陷入窒息。 琳琅离开他嘴唇的时候,他还不习惯,脑袋扬起,继续追逐。 “等会儿,我这耳环还没拆呢。” 她手指曲起,别起发,慢悠悠卸着一旁的赤金缠珍珠坠子,似乎一点也没在意到身下的男人逐渐发红的眼珠子。 他情欲焚身,特么的都快烧成灰烬了,她还在慢吞吞弄着耳环,简直让人发疯! “你不拆也可以。”魔君的烦躁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他发觉,他好像在无形之中又被她牵着走了。 狐族的魅术,果然厉害。 司徒非内心一凛,眉眼微微沉凝,他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不过是做戏一场,他是男人,再怎样也吃不了多少亏的。 琳琅却不怕他,“有理有据”回了一句。 “那可不行,万一把你的嘴弄出血来,岂不是要怪我?” 司徒非怔了一下,她拆不拆耳环,跟他的嘴出血有什么关系? 他稍微想了想,明白了。 男人石灰般惨白的脸陡然涌上兴奋的红晕。 司徒非这会儿也没空想她是不是故意的,等琳琅刚拆下一只,他喉咙痒得厉害,有数十只蚂蚁无情啃咬,还是忍不住了,抱起人往床边走去。 “啪!” 琳琅手里的耳坠子随他的动作落到软毯上,她惊呼一声,反被亲了个结实。 再一次意乱情迷。 神魂颠倒,颠倒神魂。 她发觉这个男人有一种强烈报复心——他特么的就喜欢咬耳朵时扯着耳坠子,玩的不亦乐乎,还停下来瞅了瞅琳琅的脸,只要看她皱眉,他身体止不住颤抖,陷入莫名其妙的情绪中。 他湿热的吻朝着脖子以下的地方进攻,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反悔了?”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沉沉的,十分可怕。 “你觉得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琳琅笑了一下,“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她说,“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你既然要娶我,准备好聘礼吗?” “你想要什么?”他反问。 司徒非哪里不知道琳琅又给他挖了陷阱,但看在她这么懂事的份上,他不介意纵容她此时的小性子。 “你知道的,有些人不想我好过,那我总得好好感谢一番,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是吗?” 暗地使坏,是恶毒女配的正职啊! 她笑得不怀好意,微微翘着嘴角。 然而对他来说,是该死的迷人。 司徒非低下头,炙热的唇瓣在她雪白的手背上流连,强大的自制力在美色当前有些隐忍不住了。 “乖乖……把手拿开好不好?” “你答应了?” “唔……我答应,都答应……” “你想要,我给你,都给你。” 才怪。 第198章 狐妖前女友(12) “喂,小狐女, 主人叫你过去一趟。” 魔族女长老面色很不善。 一袭飘逸青衣的女子矜持点头, “那就麻烦长老带路了。” 殿前还挂着红色的绸带与灯笼, 喜庆的红在玉铃看来更像是血, 她心中冷笑,恐怕那个千年狐妖已经命陨黄泉了吧。 她花费了一笔积分,从系统商城里要了一种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若没有行房,只当是一剂效果强劲的迷药, 然而,只要魔君一旦沾了她,那潜藏的毒素立刻渗入肺腑,暴毙而死。 呵呵,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别怪她心狠手辣, 实在是琳琅太不识趣,在她的面前摆前辈的架子也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未来男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魔君当做试毒的工具, 弄得生不如死?还好她最后的表现不错,硬是抗了下来, 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认可。 他越是冰冷无情,她就越想要征服他, 看百炼钢如何化为绕指柔。 青衣女子收起眼底的戾气, 沉静走进了魔君主位的宫殿。 司徒非已经换下了那刺眼的喜袍, 依旧是黑袍的打扮。 他懒洋洋坐着,一头未束的黑发落在手臂上。 玉铃飞快扫了他一眼,心里产生某种怪异的感觉。 魔君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的,严实得不得了,就算是以手撑头,宽大的袖口滑落,显出的是紧实的红色里衣。 “君上,玉铃来了。” 她音色婉转如空谷黄鹂,柔柔下拜,行了一个姿态优美的礼,又引得魔族女长老飞来森寒的眼刀子。玉铃镇定自若,面上带笑。 “之前那件事,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司徒非漫不经心地问。 “玉铃不要奖励,只求君上怜惜女子的一往情深,让玉铃能永远陪在君上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你就这么喜欢我?”男人挑眉。 玉铃含情脉脉,“自从与君上第一次见面,玉铃便被君上的气度与风华所折服。” 司徒非“哦”了一声,女人真是天生的说谎高手,蜜语甜言张口就来。 奇怪的是,他被如此炽热表白,心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波动,难道是因为最近听得太多了?司徒非自认是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心理需求,女色是他难以摆脱的弱点,怎么会没有反应? 他早先被一个绝色骗子耍过,导致每次听到女人们的情话时,总会抽丝剥茧去分析她们说出这番话的动机以及背后的意义,她们想要得到什么,从眼里可以清楚看到。 这个叫玉铃的女人也是,她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太过强烈。 不过她们欲望再大,起码是依附于自己去给予的,而不像是某个人,利用他起来毫不手软,残忍到令人发指。 “你想要上本君的床?” 司徒非直白地问了,都是成年男女,意图用不着偷偷摸摸去掩饰。 玉铃俏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敬仰君上……” “不想?” 他指尖摩挲着后颈,那里有一块深红的伤痕,是被咬的。 “本君不喜欢猜度女人的心思,猜来猜去,烦得很。” 司徒非突然烦躁起来。 “再问你一次,想还是不想?不想现在就给本君滚蛋!” 玉铃犹豫了。 这个魔君是个极其任性又变化莫测的男人,他讨厌一个人是没理由的。 “想。”她决定搏一把。 “那就拿出你的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