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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的人非但没有抓紧,反而用牙咬住了杯子,故意往水里伸出了舌头吹了个泡。 季安然恶心的不行,好歹也不是吃素的,就着这个姿势勐地把杯子抬高。 徐绍完全没有预料,张着嘴被呛了个正着,顿时大声咳嗽起来。 “徐绍,你丫的就是一贱人!”他气唿唿的把剩下的水直接倒在地上,阴沉着张脸薅着地上没拔干净的草。 旁边的人还在咳嗽个没完,眼泪都快流出来。好半天功夫才缓过劲,一双眼睛满怀幽怨的看着也在拔草的人,小声提醒道:“这种藤蔓有刺,你当心点。” “我就是在这长大的,难道会不清楚!”季安然头也不抬,继续用力拔草。 徐绍没想到对方还搭理自己,蹲着身子悄悄的诺过去几步,温声劝道:“你清楚就别弄了,你手比我娇贵多了,划伤了我心疼。反正也没剩多少了,别弄了,都交给我吧!” 季安然即便嫌弃他,对于这种关心的话还是很领情的,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徐绍的胳膊,上面除了泥垢,各有几道被划伤的痕迹,没出血,但看着估计也挺疼的。 他的心里又软了几分,语气稍稍带了丝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埋怨:“你怎么不小心点?” 徐绍听得仔细,这分明是在心疼自己,胳膊上的红痕火辣辣的疼,可他此时却恨不得再多划几道,让季安然更触动一些才好。 “一点也不疼!”徐绍又凑近了一步,脸快要贴到对方肩膀上去,故意伸着胳膊在季安然眼前逛过,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草啊?疼倒是不至于,就是麻熘熘的,不会有毒吧?” “葎草。”季安然扫了一眼:“晚上用盐水洗一洗就没事了,我以前也经常被刮到,没毒的。” 徐绍万万没想到这种野草居然还真有名字,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么草?” “就是拉拉秧!”季安然忽然又没了耐性:“我们这都叫拉拉秧,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给你说了你也记不住!” “你这脾气怎么说来就来?我记得住,拉拉秧吗不就是?哪怕是基基草我也能记得住!”三句话离不开胡诌,边说着,徐绍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肩膀,没想到力气没控制住,直接把人撞歪了。 他赶紧去扶着,这一扶不要紧,季安然的衬衫上立即出现了两个醒目的巴掌印。他讪笑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 但季安然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并未太过于计较。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脚下的草堆,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行了,先这样吧,能有个通往大门口的路就成,你累了就歇会吧。” 徐绍几乎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摇头:“不累!一点也不累!”他觉得季安然有点反常,难得对自己展现温柔的一面。 于是乎,他更加卖力的拔着草,把之前清理出来的堆成一块。 季安然怔怔的看着面前汗流浃背的男人,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另一幅身影。 儿时的他经常随父亲一块下田,天气炎热的时候,庄稼爷们儿贪图凉快,就直接光膀子,脖子里再搭一条汗巾。 父亲年轻时候的模样,季安然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汗津津的背影异常高大,可以完全遮挡得住头顶的烈日。父亲总会在他快要玩倦了、想要闹小性子的时候,回过头对他慈祥的一笑。 无独有偶,他失神的快要陷入回忆中的时候,面前忙碌的男人竟然也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 不同于父亲伟岸却又略带沧桑的背影,徐绍的后背除了宽厚,更多的是朝气蓬勃。他的笑也跟父亲是有区别的,一个慈祥,一个宠溺,季安然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跳动。 他咬了咬舌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明明早已无比熟悉的人。 徐绍依旧是大汗淋漓,小麦色腱子肉在汗水的映衬下散发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他平时一直在健身,肌肉虽不像健身教练一样厉害,只是微微有些轮廓,胸肌、腹肌该有的一样不少;松松垮垮的腰带勉强把裤子挂在肚脐下面,小腹浓密的腹毛从肚脐一直蔓延到胸口。 季安然没由来的一阵口干舌燥,对方的容貌,说实话一直属于高颜值。虽然自己一直否认,但撇去那挨千刀的性格,徐绍的确是有让人动心的资本。 他自然也发觉了对面人的视线,喉结一动,像是要说什么。季安然屏住唿吸,没出息的居然心里会很期待。 “我真的不累,就是热。”徐绍又擦了把汗,说话带着重重地气流:“真他妈的热,老子内裤都湿了!” 他怕季安然不信,故意往下拉了拉皮带,拽住内裤边缘往外拉了拉:“真的,没骗你,你不信过来摸摸,内裤上面全是汗!” 季安然所有的期待跟憧憬全被他这一句话击的粉碎,他攥了攥拳头,胸腔里攒着一股子无名邪火,让他有种按耐不住想要骂街的冲动。 我居然会对这个人渣有期待?我他妈真是一个傻逼!他懊恼的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他说。 徐绍一脸懵逼,扔下手中的杂草跟过来:“你干嘛呀,还真的不信啊?” “闭嘴吧!”季安然憋着一口怒气,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 身后的人完全还分不清状况,被训斥习惯了也不在乎,低头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不由唏嘘:“都已经快五点了啊?真是阴天看不出时间,怪不得肚子饿了呢。哎,咱晚上吃什么啊?我肚子都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