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香水有毒
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每个人表现出来或好或坏的行为,都与其从小的经历分不开。 夏芊芊有洁癖,每每看到一点点灰尘或者毛发,她就感到恶心,会浑身不自在。 小时候还没这种毛病,可是随着豆蔻年华,对于自身女性身体的重新发现,她便有了这种毛病。 在最爱美的年纪,发现自己身体并不完美,甚至在那种尴尬之处,竟然有如此显眼的瑕疵,让她内心十分自卑。 甚至,在夏季,看着别的女孩子们穿着超短裙,她一度连过膝裙都不敢穿,虽然那伤疤一般人都看不到。 “成与不成,总得试试。” 夏芊芊看着手中的小瓷瓶,红润的小嘴唇微微抿着,这块伤疤一直是她心中的坎,如果过不去,她一辈子都不敢谈男朋友,因为她害怕自己心爱的人看了自己的伤疤之后讨厌自己,这一定程度上,也有一种强迫症的因素存在。 偌大的别墅就她一个人,外面有徐皓那个家伙守着,她很放心没人进来。 缓缓褪去披在身上的浴巾,将双腿微微张开,看着那醒目的伤疤,夏芊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从小瓷瓶中倒出一点点粉末,洒在了上面。 药粉太过珍贵,她可不敢将太大的赌注压在这块伤疤上,如果没什么效果,她也不会太过失望,因为有了这美容粉,她的自信心也会逐渐拾起来吧。 多少年夜里摸上去毫无感觉只会做恶梦的伤疤之上,逐渐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很痒很难受。 她很想去挠一挠,可是看着大腿内侧的那块肉色伤疤开始发生变化,美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这……伤疤竟然在慢慢蜕变?” 夏芊芊惊讶的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随手一试,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只是,这种丝丝凉凉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伤疤虽然消失了一点点,但并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是药量不够。” 夏芊芊自言自语着,又在伤疤上洒了一点点,药粉太难得,依旧撒的小心翼翼。 那种凉爽而痒痒的感觉再次一闪而过,经过药粉的滋润,难看的伤疤变得越来越不明显。 但依旧还是有痕迹的,夏芊芊看着瓷瓶中的药粉越来越少,心中既心疼,又激动。 心疼的是这么昂贵的药粉眼看着就要没有了,激动的是,自己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伴随了自己整个青春的这块难看伤疤,正在一点点的从自己的皮肤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比自己身体肌肤还要水嫩润滑的新皮层,简直让她有种破茧成蝶的升华感。 凹凸不平的大腿根部,随着瓷瓶里的药粉逐渐减少,慢慢变得光滑如玉,如同新生的婴儿的皮肤,寸缕不沾的夏芊芊兴奋的站起来,看着镜子里完美无瑕的身体,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只是,想着这让自己换了一个人的药粉,竟然是王跃研制出来的,夏芊芊的俏脸上就不由得一阵通红,联想起刚才腿上传来的那种凉滑湿痒,她的脑海中不单纯的想到了什么,连忙呸呸呸几声,暗骂自己思想太腐了。 “小姐,你没什么事吧?” 别墅外面的院子里忽然想起未婚夫徐浩的声音。 夏芊芊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呢,连忙重新穿上睡衣,不满道,“我能有什么事?徐浩,你还是睡觉去吧!别担心我!” “那好……” 徐浩咬了咬牙,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没进去。 今天本来想趁机和自己的未婚妻提升关系的,可是因为王跃的插手,夏芊芊非但没有对自己产生那种依赖和崇拜的感觉,反而自己成为了二人的垫脚石。 刚才回到门房里,徐浩越想越不对,妈的,自己这阴差阳错之下,倒是把王跃那个小子的厉害凸显出来了。 “老头子啊,你说了,作为天下行走,要在无形中装逼,方能不断取得女人的好感,可是你的徒儿我还没装完呢,就失败了。看来老头子的话不能全信啊。” 徐浩无奈的摇摇头,长吁短叹,他感觉得到,自己貌似和夏芊芊的距离有点疏远咯。 与此同时,高氏家族的别墅里,高建华和宋吉祥兄弟俩,同样睡不着觉。 客厅里不断传来碗碟茶杯碎裂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高建华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你说什么?那黄门五煞,竟然又被送到派出所了?” “这什么黄门,简直就是废物,花了老子这么多钱,连王跃的毫毛都没伤着,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宋吉祥,你给我出的好主意,现在夏家龙城那边都来人了,你让我如何是好?” 高建华怒视着宋吉祥。 原本按照宋吉祥的计划,在野人山派出杀手,应该会万无一失的让王跃的罐头厂彻底沉沦,一蹶不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云中山庄那边的事情竟然被王跃轻松处理甚至还收了小弟,而野人山这边,非但没有解决了质监局的人,甚至他才刚刚知道,那质监局的负责人,竟然是龙城夏家之人,丫的,一不小心得罪了九大家族之一的夏家,他这个泉城高家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啊。 多亏了夏家的惩罚目标在那黄门五煞身上,对自己仅仅是警告,不然…… 光是想一想,高建华就不由得后背发凉。 “高总,我也没想到,堂堂的黄门五煞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宋吉祥也是一脸无奈,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王跃的厉害。 “那五个废物怎么样了?” 高建华恨声说道。 “黄门本来想利用关系从里面捞出这五个人的,可是听说这五煞的四肢全都被打断,即便医生也无法为其接上,因为里面的骨头已经碎成了渣渣,这一辈子就成为废人了。所以,黄门已经放弃了这五个人,任他们自生自灭。” “骨头全碎?” 高建华咬了咬牙,忽然想起去年王跃的一块石头害的自己动了整容手术,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惧,再度席卷全身。 “云祥,你身上今天没喷香水啊。” 一时间,暴戾的眼神忽然飘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云祥,仿佛只有看着他的身体,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