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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手术时间定好了告诉我我过来,一定要告诉我啊,”简东再三强调,“要是你自己去偷偷做手术,咱这朋友就别当了。” “知道了,真的会告诉你。”沈景远承诺完又问了下贺梓的事情,简东说她在家被照顾得很好,沈景远就放心了。 太久没聊过天了,这么一说就说到了半夜,晏轻南在他耳后悄声提醒:“该睡了。” 沈景远才和简东道别,挂了电话躺进晏轻南怀里。 晏轻南把床头灯调下,拍着他胳膊,这么睡沈景远会觉得舒服一点容易睡着。他自己还在看手机,单手快速地打着字。 沈景远有点困,但还是想让晏轻南陪他一起睡,就等了他一会儿。晏轻南看他还没睡着,总算不看手机了,把灯关了躺下来,捏了捏他脸,问:“不困吗?” “没有啊,在等你。”沈景远说。 他说完晏轻南就把他抱进怀里。 现在的沈景远比以前好抱着了,以前他身上好歹有肉,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搂一块儿其实是睡不怎么好的,后来慢慢习惯了也还好,现在沈景远轻飘飘就根张纸似的。 “在跟谁聊天呢刚才?”沈景远摸了把他后腰问。 晏轻南其实也瘦了,但身体素质摆在那里,身上肌肉还是肌肉的,摸起来皮肤很紧。 “查岗啊?”晏轻南笑了声,“跟简东,怎么你想看?” 看是不会看的,沈景远就是想问问他在干什么。 “嗯……好吧。”沈景远迷迷糊糊地凑上去找他嘴唇,手捧着他脸亲上去。 讲通之后沈景远的确比以前爱黏着他了,晏轻南把他抱上来一点方便他,亲着亲着半夜又解决了一次。 晏轻南止住他乱动的手,严肃地说:“现在你身体最重要。” 沈景远不大情愿地哦了声,晏轻南想问他要不要起来重新洗澡,还没说话就发现他又睡着了。 总共也就回来待了一个星期不到,要回医院那天何谨还打了个电话过来,专门问他俩出什么事儿了。 当时晏轻南在给沈景远穿衣服,那会儿还早,沈景远没大睡醒,抱着晏轻南不松手,晏轻南只好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脱他睡衣。 何谨一个电话打过来沈景远就清醒了,看了眼垂眸给他穿衣服的晏轻南,说:“我俩能有什么事儿?没事儿。” “真的吗?我听那边医生说你心态有问题,做手术心态也很重要的,要不我给你联系个心理医生,你俩都去看看呢?”何谨说。 沈景远抬头和晏轻南对视了一眼,跟何谨说:“不用了,我俩真没事。” “行,”何谨也没勉强,“保持联系。” 回医院之后沈景远又换上了病号服,衣服是晏轻南给他穿的。其实摸上去质量还挺不错,但扣子的洞有点小,扣着很费劲,沈景远看着晏轻南一粒一粒为他扣上。 最后抓住他手腕,说:“别害怕,和我一样别害怕。” 沈景远坐着晏轻南站着,晏轻南把他脑袋按在自己小腹上,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会做到。” 这次沈景远没再说让晏轻南出去,他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不耽误治疗的前提下都会抓着沈景远手。 出汗了给他擦,渴了喂水,才一天下来,晏轻南手腕都被沈景远抓红了。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力道,不拿手直接牵他,只握着他手腕,还怕指甲弄伤他,会把指尖的位置留出来。 可是还是红了,晚上沈景远看晏轻南手腕的时候就心疼地给他揉。 疼是不疼的,这么点儿疼在晏轻南这儿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心里舒坦了,晏轻南抱着沈景远,觉得怀里这人从来没有这么实在过。 沈景远给他揉手腕,揉着揉着去玩他手指。 晏轻南的手指又长又直,骨节分明,很好看。 沈景远摸摸他纹身又摸摸他戒指,说:“手术之后我也想去做一个纹身,和你这个一样的,好吗?” “好啊,”晏轻南低着头看他玩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沈景远是捏着晏轻南手指头睡着的,睡着之前还在想当时晏轻南说的那句话。 他说纹身是他自己,而戒指是沈景远。 时间越到后来,沈景远精神状态就越差。晏轻南甚至为此给何谨打过好多次电话,问不是应该越治越好吗?何谨告诉他为了能做手术,现在必须得这么治。 疼痛越剧烈,人的意识就越散,偶尔沈景远会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晏轻南说他好疼他不想治了,就像那天疼晕过去的时候一样,但晏轻南不会再想不治了吧,反而是摸摸他头发牵着他手,不厌其烦地说:“会好的,我陪你。” 隔几天沈景远就会被推进病房做一次治疗,晏轻南不知道他会经历什么,但每次出来都是筋疲力竭,撑着眼皮看他一眼就睡了。 沈景远不在的时候晏轻南就拿着吉他上天台练琴,他请了一个老师,但因为要陪沈景远,能去的时间并不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练习。 至于他为什么要练,因为沈景远生日快到了。 这样可能过了一个多月的样子,有天去体检,医生和晏轻南说可以做手术了,并且一起定下了日期。 晏轻南马上给简东发消息,简东说他去买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