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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卓一直没说话,韩斯域也静静的没打扰他,气氛诡异的降到了冰点。 车开进了庄园,严明卓左右打量了一圈这个新环境。 韩斯域把手搭在严明卓的肩膀上:“晚……” 他的话音夏然而止,因为严明卓拿掉了他的手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韩斯域抬起淡紫的眸,和严明卓冷漠的视线对上,严明卓的嗓音有些哑:“别演了,装什么深情。” 韩斯域微微眯起眸收回手没说什么去给他倒了杯水喝,严明卓嗓子不舒服也没有拒绝。 开了灯的卧室明亮宽敞,严明卓踩上柔软的地毯,冷漠道:“我睡别的房间。” 韩斯域拽住他的手腕:“没有别的房间。” 严明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你睡床,我睡沙发。” 韩斯域薄唇紧抿,扣住严明卓的手腕就粗暴的把人拽到床上,他吻向严明卓的脖颈:“又不是没睡过,至于要分床睡?” 严明卓奋力的踹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严明卓摸出一把水果刀弹开刺向自己。 韩斯域瞳孔都瞪大了眼疾手快的拦下:“你他妈疯了?!” 严明卓依旧是面无表情:“别碰我。” 韩斯域淡紫的眸盯着严明卓的脸,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严明卓的冷漠。 那个全心全意喜欢他的人彻底变了。 韩斯域神态看上去有些压抑,他拿掉严明卓手里的刀子妥协:“你睡床,我睡沙发。” 卧室的沙发非常大,韩斯域睡在沙发上也不会委屈到他,严明卓拽回了自己的手:“可以。” 翌日,韩斯域醒来的时候严明卓还在睡,他极度疲惫一样按着眉心。 一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出现,严明卓竟然真的让他睡沙发,韩斯域对于自己出现这样的想法感觉有点滑稽可笑。 他草草的洗漱过下了楼,就看到凯蒂正端庄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韩斯域去倒了杯温水喝:“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凯蒂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有些担忧:“宝贝,严明卓他恨你,你干什么还要把他接到身边来?” 凯蒂到底是一个母亲,在巨大的利益纠葛之后,最先想到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恨我。” 他原本其实也没打算和严明卓离婚。 “你怪我?你并不喜欢他被逼着跟他结婚,我也是在帮你。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很多人挣着抢着跟你在一起,你有一大把人可以选。干什么非要围着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人转?” 韩斯域眼中晦暗:“我已经睡过他了,他甚至有过你的孙子,现在再来说这个是不是已经晚了?你也应该听过一句话,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没有人比严明卓更合适。 现在严明卓给他的只有冷漠和排斥,这种决绝的方式,甚至不是在跟他赌气,只是单纯的无法忍受他。 曾经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再取回来了。 “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手段。” 严明卓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在楼梯上听了一会儿了:“不是我有手段,是你儿子贱的慌,越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要上赶着往上舔。” 韩斯域放下杯子转过头,严明卓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你还以为你儿子是个什么宝贝疙瘩谁都想要呢。” 韩斯域脸色又沉重了几分,终究是没说过什么。 白天韩斯域到集团去,晚上回来陪他一起吃饭,但是严明卓很冷漠,一句话都不多说。 韩斯域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吗?” 严明卓正在喝汤,闻言他放下汤勺:“我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最近韩斯域的脸都阴沉沉的,集团里能接触到他的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韩斯域越来越不爽,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放低姿态,在严明卓面前好像都是透明。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什么都没有,可韩斯域就是觉得这个家里是该有严明卓的。 如严明卓所说,他就是贱的。 韩斯域心情压抑到了极点,严明卓在跟他冷一场没有限期的战,他怕他会忍不住去强.奸了严明卓,于是下了班他和约他见面的合作伙伴去了娱乐会所。 他今天不打算回去了。 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合作伙伴已经回去了,韩斯域还在独自饮酒,包厢里站着他的属下。 他总算体会了对别人好却被别人视若无物是什么感觉,想起来之前严明卓追他的时候,他似乎都能体会到了严明卓会是怎么样的心酸。 严明卓只是忽视他而已,他以前经常就对严明卓冷嘲热讽。 一杯烈酒下肚,胃里火烧火燎的,严明卓的喜欢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就已经如此重要。 电话声想了,韩斯域回头去找,下属将他的手机从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里拿出来:“是……少夫人。” 韩斯域迟缓的反应了下少夫人是谁,然后想起来是严明卓,他迅速拿过来接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声音依旧冷漠,有些哑,不经意的咳嗽了两声:“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严明卓第一次主动关心他,韩斯域喝多了,他瞬间有种被丢弃的狗狗找到主人的感觉,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应酬完了,马上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