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宁远，你个渣渣，你个骚菠萝
何双双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好巧啊，你们也来吃绿豆沙。” 宁远站起身，说：“许渺渺，吃完了没有？我突然发觉这里的绿豆沙变味了。好大一只绿苍蝇真是倒人胃口。” 何双双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宁远，宁远说什么了，她是绿苍蝇？她有这么恶心吗？ 少女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哭着跑开了。 许渺渺不受影响的，将最后一口给喝完了。她可不想浪费。宁远这嘴，真的够毒。上次见识过，这次更加大开眼界。 许渺渺朝着宁远直摇头，“你呀你。宁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对女生也太没有风度了。” 在105班就有这样的事情，有女生看不惯宁远，结果宁远也毫不相让，跟女生吵起来了，她真的觉得汗颜啊。 宁远的嘴角勾了勾：“许渺渺，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绅士，只对你一个人有风度，只对你一个人好就行了。难道我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喜欢看我对别的女生献殷勤？” 许渺渺被噎住了，她就感叹了一句，宁远又扯的一大堆。 她嘀咕了一句：“关我屁事，你爱怎样怎样，我又不稀罕。” “许渺渺，女孩子说屁不文雅哦。”宁远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后面加了一句。“不过在我面前没关系，我是不会介意的。你是怎样的许渺渺，我都喜欢。” 许渺渺觉得宁远今天是不是受打击惨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两人下来，前面是一个上坡路，许渺渺推着车往前走。 宁远看了看天，说：“许渺渺，刚刚那人是我妈。” 许渺渺嗯了一声，看出来了。他们母子俩长得是挺像的。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有人说她跟高绮长得像。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被许渺渺掐断了。怎么可能，这真是天方夜谭啊。 虽然她也姓许，可是他们这个许家，跟z市的名门许家，完全是云泥之别好吧。 宁远继续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见面了，我要说些什么。我想问她，她就忍心把我给抛下了。可是现在，见到她，我突然就觉得，问这些话没什么意义了。我要感谢，感谢她当然抛弃了我，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 宁远说完，朝许渺渺笑了起来，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笑得很美很好看，虽然用美来形容男孩子是不对的，又或者，魅惑这个词更加让人觉得合适。 许渺渺的嘴角微微往上翘。 “宁远，我就这样好？”好到因为这个理由，他好像就能放弃过去受过的伤害。 她许渺渺何德何能。如果宁远因为她而变得向上，这样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好像也是挺好的。 “许渺渺，你的好你自己都未曾发现罢了。在我看来，你什么都好。” 宁远觉得，他现在就是许渺渺的脑残粉，许渺渺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完美的。 两人又默默走了一段路。 回到许家餐馆，宁远坐下来，许渺渺将书包放到楼上，下来就将围裙给系上了。 楼下，附近的学生们坐了满满当当的，热闹非凡。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尤其是男孩子，怎么也吃不饱。两碗饭，两盘菜，估计没过多久就又饿了。 看到宁远，梁会的眼神变了变。 许渺渺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跟宁远有往来。 宁远要吃饭要给钱的，她也不可能拒绝。 许渺渺进厨房将许光辉炒好的菜端出来，很忙。 宁远坐在那里，目光就看着许渺渺，丝毫不受周围喧哗的干扰。 晚上八点，许渺渺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楼下也安静了，剩下的就是梁会和许光辉守到九点左右就关门。 她打开书本准备看书，梁会上了楼，门也没敲，看向许渺渺的眼里，细细看的话，像是有着厌恶。 “你怎么还跟宁远一起放学回来了？许渺渺，你别怪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因为宁远，成绩下滑，到时你还想念书？高中一毕业就去打工，别浪费这时间了。” 许渺渺平静的看向梁会，说：“妈，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不但要上大学，我还要上全国最好的大学。” “是这样最好！” 梁会愤怒的下了楼。 她走到自己房间，一个带锁的抽届里，拿出了一个玉坠，看了一下，又锁上了。 梁会坐在那里，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她心里有些不安，她觉得如果让许渺渺上大学，是不是会是错误的选择？ 不，还是让许渺渺离开吧，离开z市去上大学，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了。 * “妈妈，你今天怎么了？”今天安柔来接他，李文昊很开心，可是一路上，安柔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安柔勉强笑笑，她不信宁远会认不出她来。 虽然过了十一年，可是她的样貌没怎么变，虽然青春不在，但她保养得好，现在的相片跟十一年前的她，相差无几。 “文昊啊，妈妈跟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哥哥的。那个哥哥，因为别的原因，没有跟在妈妈的身边，跟在了他自己的爸爸身边。” 李文昊点点头，安柔提过那么几回。 他对未曾谋面的哥哥是有过好奇的，可是只要一提，安柔就会伤心难过，所以，李文昊后来干脆就不提了。 他努力的做个乖巧的孩子，哄着妈妈开心。不要去想不能带在身边的哥哥了，不要伤心。他可以没有哥哥，但不能没有妈妈。 “妈妈，你是说宁远哥哥，就是我的哥哥？”李文昊很聪明，脑子很活，联想起安柔见过宁远的异常，就想通了。 安柔点点头：“文昊，妈妈爱你的，妈妈最爱你。” 她怕李文昊多心，怕李文昊因此而叛逆。 在这个孩子身上，她花了多少的心血。 李文昊的笑容无比灿烂，哥哥，他的哥哥是宁远！ 挺好的啊，他不难过，相反，他很开心。宁远那天如天神降临，几脚将坏人打倒，李文昊觉得他就是个超级英雄。 “妈，你去把哥哥去过来好不好？我不想看到妈妈伤心。我喜欢宁远哥哥，我不讨厌他。妈妈多疼爱他，我也不会吃醋的。” 李文昊做着保证。 安柔的眼泪慢慢止住了，看着李文昊，没想到李文昊是这个反应。 母子俩正说着话，李华军回来了，面色不是很好。 刚刚国外的律师打电话过来，李文瑞在国外闹了官司，虽然压下来了，可是也是付出了金钱的代价的，两百万美金！ “爸爸！”李文昊很有眼色的跟上来，替李华军接过公文包，李华军脸色稍缓。 安柔看了看李华军的神情，对李文昊说：“昊昊，你上楼去写作业。” “好，爸，妈，我先上去了。”李文昊乖巧的应是。 “怎么了，老公？”安柔替李华军解开了领带，又给他倒了一杯红茶。 李华军脸色疲倦：“还不是文瑞的事情。他惹了事，要我花了两百万美金才摆平。” 这点钱又可以投资赚多少了，偏偏给到大儿子那里，连个响声都不会听见。 “你消消气。文瑞也还是个孩子，再长大点总会懂事的。” “还是个孩子？二十三岁的还是孩子吗？”安柔不劝还好，一劝李华军的火又更大了。 “别气别气，老公，我想跟你说一句别的事。”安柔的手轻轻抚着李华军的胸口，帮他顺顺气。 李华军平静下来，看着安柔。 这么多年下来他一点都不后悔，不后悔娶了安柔。虽然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势力。可是后来，她不也成了助力，还为他生下了李文昊这样懂事乖巧的孩子。 “老公，我见到远远了。我，我跟前夫生的孩子。”安柔开口，声音带了点凄楚。 李华军神情并不意外，以前宁远就来找过他。 当初李文昊决定上一中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有一天，安柔会跟宁远撞上，没料到来得这么早。 “嗯？你想他了？柔柔，我不是说过么，我不介意再多养一个孩子。”他有这个经济实力，再养一个宁远算什么，养几百个都不成问题。 安柔头靠在李华军的肩上：“谢谢你老公。你真好。” * 校长办公室，校长亲自接待了安柔。 宁远是什么来头啊，这李氏夫妻这么上心。 “不瞒您说，宁远是我跟前夫生的孩子，归前夫管的，我这些年也没有见过他。”安柔和盘托出。 “我想见见他。” 教室里，有人找：“宁远，校长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校长找宁远？什么事啊。 宁远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等见到安柔的时候，宁远就什么都明白了。 校长体贴的退出，还关上门：“你们母子俩聊聊哈。” 宁远双手插在校服的裤兜里，神色冷淡：“你来找我做什么？” 安柔目光痴痴的看着宁远，上下打量。孩子长得有点瘦，但长得很好，像她。 只是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远远，是妈不好，妈不该放弃你。可是，我那时真的争不过。远远，既然我们遇见了，就是缘分，对不对？妈妈求你了，不要这种态度。妈妈后悔，一直都后悔，我也回去看过你，可是都被你爸给打出来了。远远……” 安柔泣不成声，宁远看着安柔的眼里是漠然的神色。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原谅了吗？ 他想妈妈的时候，他哭着找妈妈的时候，他被打得下不床的时候，妈妈在哪里？ “说完了？说完了那我回去上课了。”宁远转身要走。 安柔急了，上前来拉他的手。 她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 安柔还记得小时的宁远，是个小暖男来的。 每次她做了饭，宁远就会帮着盛饭。每次她回到家，宁远就会给她倒上一杯水。 有一次她生病了，还是宁远守在她床头，用带着奶音的声音给她讲故事，给她念书…… “远远~”安柔的声音，安柔的眼里都是祈求。 她没见到这孩子，有李文昊，治愈了她。再见到这孩子，真的舍不得放手，活生生的远远啊，不是午夜梦回时，哭着追着喊妈妈的宁远。 宁远将手抽了出来：“人你也见到了。就这样吧。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不会打扰你。我也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 宁远说完，绝决的离开了。 安柔再出来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红，又恢复了那种温柔又干练的形像。 “校长，麻烦你多照顾一下这孩子。” “好说好说。”校长应道。当初把宁远收下来，是迫于李华军的压力。 现在宁远倒是挺向上的。 他们教书育人嘛，当然是乐意看到每一只迷途的羔羊，能够走上正途。 回到座位上，宁远的神色已然平静。 前面许渺渺正在看什么，特别的专注。 宁远抬脚去踢她，许渺渺吓了一大跳，书本掉了下来，旁边的同桌捡起，嘴角抽了抽。 许渺渺居然在看闲书，看什么闲书呢，看的是武侠。 现在他们都是拼死拼活，每一分钟都不敢浪费，许渺渺倒好，还有时间看武侠书，还是那么厚的，一系列套书。 许渺渺回过头，拿笔敲了宁远的手背一下：“你给我老实点。” 一天不收拾他，就皮痒痒了是吧。 宁远趴在桌子上，笑得风轻云淡。 “许渺渺，许渺渺，许渺渺……” 他叫上她的名字上瘾了。他叫她的名字，就觉得心花怒放。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捉弄一下许渺渺，看许渺渺气极败坏的样子，他怎么就觉得心情飞扬了起来。 “你再叫一声试试？”许渺渺气得拿手指指着宁远。 宁远看着那纤细手指，近在咫尺。 许渺渺不留长指甲，指甲修得很短很干净，指尖细长，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宁远脑子一抽，张嘴咬了过去。 宁远的动作一出，许渺渺眸子瞪大，下意识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 她将手收回来，低头看了一眼，浅浅的牙印，手指有些发麻发痒，心脏的位置在怦怦乱跳。 好气哦，许渺渺气得一张脸颊都绯红了。 宁远，你个渣渣，你个骚菠萝，你给我等着！ 许渺渺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宁远也觉得自己是脑子透逗了，他刚刚真是情不自禁嘛。 许渺渺的手就在眼前，离他这么近。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怪异无比。 细心的同学，总觉得许渺渺和宁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今天许渺渺一整天都没有理宁远。 许渺渺和周羽骑着自行车回家，宁远追上来了。 “许渺渺，许渺渺，许渺渺^” “渺渺，宁远在叫你。”周羽好声提醒。 许渺渺一个目光看过来，是要杀人的目光。 宁远笑嘻嘻的道：“许渺渺，一天没理我就够了啊，还在生气啊。还在气我咬……” 嘴唇被人捂住了，许渺渺不想让宁远说出接下来的话。真的是气死她了。宁远这人是属狗的吗？ 周羽眨着眼睛，无辜又天真：“渺渺，宁远刚刚要说什么？” 许渺渺将手松开，宁远笑笑：“今天我呢，咬了许渺渺的书，许渺渺觉得太脏了。因为这个生我气呢。” 周羽了然，许渺渺有点洁癖她是知道的。 咳，她刚刚还想多了呢，以为是宁远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咳咳咳，周羽不禁脸红。她在想什么呢，净想些有的没的，怪不得渺渺总是觉得她笨。说她对明星倒是如数家珍，结果那些题目换一个出法，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