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苏醒
两个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失踪,易卓惯用的曝光她们两人所有的黑料,造成假象逃跑,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果他们敢出现在大众的面前。那面临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心理上也会有极大的创伤。只是易卓的手段,非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苦。 现在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一年之后~~ 易卓已经升到高二了,生活中再也没有什么波澜,每天在学校医院之间奔波, “你说安安要是永远都不醒,那易卓哥岂不是很苦?”风悦小声的嘟囔,她开始为苦恼了。 “不清楚,这一年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也不知道易卓等到什么是个头,老天就不能眷顾眷顾他吗?”王挚也很烦闷。 易卓执起安安的手熟练的按摩肌理,本是有些沉默的性格,这下便更是沉默不语,能一个字解决便不用两个字。 黑暗中的安安也在沉睡,红衣女子给予的能量她也得慢慢消耗才能够从混沌中醒来。 她似乎可以开始感受到外界的话触碰,只是有心无力,醒不来,不知她昏睡了多久,脑海里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易卓”这个名字越是刻的深沉。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在说,“阿卓,该走了。”想要努力的睁开眼,却发现难以撼动,听着脚步声“啪嗒啪嗒”的。 是夜的降临,夏风吹动着帘子,月光透过帘子倾洒在地板上,安安扑朔着睫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隐隐看到另一张病床上有个人影,后来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的时候,恰好是白天,也许是习惯了昏暗的混沌,一下接受不了强光的太阳,微眯起一条缝,眼睛才缓和了许多,呼出的气都在氧气罩上起了一层雾。手也很难抬起来,使不上劲,仿佛她已经脱离了很久。 扑扇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又开始放空了。“咔嗒”病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漂亮的白衣天使。 杨可心靠近安安的时候才发现,安安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水灵灵的像是粹满了星星一样闪耀,滴流滴流的跟只兔子差不多。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怪不得易卓会如此宝贝。 “哎呀,你终于醒了。”杨可心开心的说道,今年终于迎来了一件好事。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杨可心意识到安安这是在与她交流,就像有种照顾小宝宝的感觉。杨可心可来劲了,却忘了要跟易卓和其他人通知。 易卓停滞的站在房门口,王挚还纳闷易卓怎么堵外面那里不进去。 安安含笑的看着呆滞的易卓,扑扇着眼睛,笑着笑着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杨可心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扰到贱人的世界了,默默的撤到一边上。 易卓步履维艰的一步一步朝安安走过去,有千言万语都想要跟这个小没良心说,可是此刻全部都堵塞在喉咙中,什么也发不出来。 安安看到了易卓眼睛里的小心翼翼,无尽的等待包含着一丝丝的委屈,如果不是她的手暂时还抬不起来,她一定很想抱抱她的易卓。 易卓把脸都埋在安安的手掌中,小声的呜咽着,安安能感受到湿润的感觉,她的男孩在哭呢,安安的眼眶似乎也承受不住那泪水的重量,一滴两滴破涌而出。 “她怎么说不了话?手也动不了。”易卓稳定了许久的情绪才偏头问向杨可心。 “正常,毕竟沉睡了一年多,有些语言障碍,功能障碍都是正常的,后期慢慢恢复就好。”杨可心破为遗憾的不能感受一下养成女儿的感觉了。 杨可心走的时候不忘拉上外头感想颇深的王挚,两小情侣在叙旧呢,还当什么电灯泡?!?! 易卓熟练的帮安安按摩,安安这时候就不好意思了,这样太亲密了。 看着易卓又从浴室里拿出一盆水(温水)和毛巾,安安的脸皮彻底绷不住了,“蹭”的一下,满脸通红。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易卓,“不行,不擦身会臭臭的。”这宠溺语气简直是在哄小宝宝吗? 拉上窗帘和遮光板,漆黑黑的房间中做着一些令人羞涩的事情。 安安希望这时候的她应该晕过去,全身就像熟透红彤彤的煮熟的虾。 “害羞什么,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安安的身体没有恢复,易卓早就想上去欺负下安安那红彤彤的脸颊了。 安安对着口型说了一句“不要脸”,虽然是对着口型,但是易卓也能看的出,“噗嗤”的一下就笑了出来,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此时也异常的柔和起来,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宠溺,让安安整个人都泡在里面飘飘乎。 这一个周,易卓都没让别人看到安安,安安也在专心的康复中,一年醒来真的是很幸运了,机能方面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安安蹙着眉头深深的叹息,这腿到现在都无法有知觉?是要废掉了吗? “怎么了?安安?哪里难受吗?”易卓被杨可心劝回去上课了,杨可心才敢心安理得的霸占安安。 “我的腿一直使不上劲,是不是废掉了?”安安叹息一声。 “当然不会废掉,你这小脑瓜里想什么呢?”杨可心点了点安安的小脑袋。 “但是,你今后是不能再碰跳舞了,容易旧伤复发。”杨可心可是斟酌了许久才敢和安安说这件事,跳舞的人最忌讳脚受伤了。 “喔”安安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句。杨可心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安,一般的舞者听到自己不能跳舞就像失去性命一样严重,像安安这样平淡的还是颇为少见。 搞得杨可心整天紧张兮兮的盯着安安,害怕安安一个冲动就做出后悔的事情。 终于撑到了易卓的到来,杨可心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易卓说了一遍,才放心的离去。 易卓看着安安呆愣愣的坐在床边,眼睛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种抓不住的空虚感突袭了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