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到个瘠薄,我没事闲的咬你,同归于尽一起疼死了吧。”余成宋嘴里说着,目光却落在殷顾后颈。 不在易感期看不见腺体,一旦易感期这片脆弱的肌肉就会出现相应信息素颜色的痕迹,只有顶A可以看见…… 很早就有科学家研究过,同样是信息素,同性是否可以互相抑制? 答案是“可以”。 但违背生物学的下场就是强烈的信息素排斥副作用,从不致命,却会根据双方信息素的差异产生各式各样的剧痛。 每对志愿者的实验结果都不同,但无一例外,没人愿意尝试第二次。 有人说像被丢进火堆活活烧了半个小时,有人说像被薄刀片划了上百下又被当头浇了一盆滚烫的盐水,还有人说疼得要疯了,恨不得去死,但是神志却一直清醒,只能活生生地感受…… 如果说上帝不会把路封死,那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疼痛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且疼痛是唯一的副作用。 正常Alpha易感期频率在一个月到半年不等,周期在三天到一周不等,期间情绪敏感暴躁,身体不适,需要Omega的安慰…… 越是高等级的Alpha情绪越焦虑,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强悍的实力背后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们这种没Ome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请假回家,在家里硬挨到易感期结束。 但是如果选择一个Alpha互咬,那么半个小时内就会解决问题。 虽然巨几把疼。 “很疼么?”殷顾垂了垂眼睑。 “不知道,”余成宋收回目光,“你要动用愿望试一下么?毕竟咬你一口还能站着喘气的整个一中也就我了。” 同性互咬还需要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等级不能相差过大,这里的“过大”特指顶级Alpha和任何非顶级Alpha。 否则弱势一方有可能遭受强烈压制,导致身体或精神损伤。 这么操蛋的副作用,殷顾居然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过了会,摇头:“不了,还没想好怎么用。” “好好想吧,”余成宋趴到胳膊上,想起什么,又抬起头看向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殷顾侧脸蹭了蹭胳膊,唇角一弯:“不想说了。” “我特么……”余成宋竖起中指,“咱俩打一架吧,我认真的。” 殷顾看着他笑了半天,“我想说,你有糖么,我想吃。” “操,我以为什么呢……”余成宋掏了掏兜,没有,又翻了翻桌堂,还是没有,最后从书包侧兜掏出俩,递给他,“吃饱了就睡吧,别过来找奶吃了,爹爹困了。” “怎么又困了,”殷顾把糖挪到自己桌子上,戳了戳,“没拿到第一很悲伤吗?” “我都泪流满面了你看不见吗。”余成宋打了个哈欠。 殷顾没说话,坐起来开始翻桌堂。 余成宋看他:“干什么——操别找纸了。这位好孩子,我拿校服擦擦眼泪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逼真。”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妈的他怎么变傻逼了似的。 余成宋忍不住凑过去,小声说:“殷顾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当沙雕的潜质啊,用不用我把你现在的德行录下来发年级群里?” “那我也会泪流满面的,”殷顾终于翻出一包纸巾,推到他桌子上,“我哭的时候你有纸么?” “我用一半儿,”余成宋按住这包绿油油的纸巾,还尼玛带香味儿,真骚,“给你留一半儿。” “好善良哦。”殷顾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别感动,”余成宋抽出张纸巾垫胳膊上了,“我膨胀了就爱当爹。” - 月考后的家长会最终定在了下周一,要求家长必须到场至少一位,有特殊情况需要家长联系班主任请假。 余成宋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周六晚上接到老李的电话才想起来。 “你妈又换手机号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打通。”老李问。 “不知道啊,”余成宋抽了口烟,懒洋洋地望着窗外,下午开始下雨,下到现在,空气里的水腥味儿让人烦躁,“你问她去吧。” “我联系不上她怎么问她,”老李无奈地叹气,“你能把电话给她吗,我想和她谈谈。” “不能,换个智能手机最次也得六七百呢,”余成宋说,“她给我摔了,你赔我?” “那我明天去你家里一趟吧。”老李说。 “请便,记得带好安全帽,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余成宋掐灭烟,“还有,我不保证我在家。” 话是这么说的,但为了老李那一腔热血和菩萨心肠,余成宋还是敲响了老妈卧室的门。 和每次一样,里面乒乒乓乓地折腾了半天,才拉开一条缝,老妈警惕地从缝里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元元睡了,有事明天说。” “睡了?”余成宋喊了一嗓子,笑得缺德,“哦!” “余成宋!”老妈的脸肉眼可见地扭曲了,抬手使劲推了他一下。 “明天老李来家访,”余成宋动都没动一下,懒洋洋地靠着门,往里看了看,“还有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手机呢?” “让他别来!”老妈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挡住他的视线,低声威胁:“我手机关机了,谁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找你爸去。” “他在家吗找他,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下,”余成宋双手抱胸,低头凑近她的脸,看着她眼睛说:“明天你好好表现表现,我要是满意的话,可以晚点弄死他,不然……他就是第二个他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