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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长大了,能反抗了,也不愿意过了。 随便吃顿饭就算了。 所以和殷顾一样,这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正式的一次生日。 给他过生日的人还是他男朋友。 兴奋。 激动。 啊!!!!想喊!!!! “别笑话我啊,”殷顾从塑料袋里拿出寿星帽,给他戴上,调了调松紧,“蛋糕能有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拼尽全力了。戴着真帅。” “嗯?”余成宋放下手机,仔细欣赏厨房杀手顾顾亲手做的蛋糕,“我觉得挺好啊!跟我一样帅!” 蛋糕不大,小而粗犷,主体奶油是淡黄色,一切和拉花有关的装饰都特立独行,你甚至找不到两个有一点点相似的拉花。 正面也没有图案,铺满了各种水果,摆成了一个小熊,估计是顾顾手太残画不好。 侧面用奶油歪歪斜斜地写着“祝宋宋/草草生日快乐!”,还画了两个丑丑的简笔小熊和一只小乌龟。 “我其实也挑战了一次阿拉斯加,”殷顾越看越觉得丑,但看久了还有种丑萌丑萌的错觉,“但是店主夸我‘你这个蛤|蟆画的挺好啊’之后我就放弃了。” “操,”余成宋笑得停不下来,“你真是绝了。” “许愿吧,”殷顾跟着乐了半天,走到他身后,伸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想给你买个特大号蛋糕来着,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亲手做一个,以后的生日想吃再买,今年我必须亲手做一个。” “我想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想起今年,都有两个忘不了的生日,两个第一次亲手做的蛋糕,两个……” 余成宋轻轻按住殷顾的手,嘴角勾着:“两个和对方有关的愿望。” 殷顾一下笑了,亲了亲他耳垂:“对。” 余成宋偏头,吻住了殷顾。 这个吻没有欲|望,单纯的想靠近,想挨着,想亲昵。 殷顾身上的温度,信息素的味道,嘴唇的湿润……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男朋友! 人有时候真的太容易满足,喜欢的人一个笑,准备的一个惊喜,说的一句话,都能乐的找不着北,上一秒还是我真惨,转身就能对着天竖起中指,大喊“你算个屁啊,老子有对象!”。 亲昵的时候是彼此的软肋,受挫的时候是对方的盔甲。 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 “特意把余成第支走,”余成宋看着殷顾切开蛋糕,把有一整颗草莓的那块放到他面前,“顾顾,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什么?”殷顾一脸茫然地看向他,皱眉,“我可听不懂,草草你别凭空污人清白。” “行,”余成宋指了指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动物奶油还凉着,入口即化,草莓又大又甜,一口治愈灵魂,“等会儿别做了,咱俩单纯地盖着棉被聊天儿。” “真的吗?”殷顾坐下跟他一起吃蛋糕,模样确实丑,但是六寸蛋糕快三百的价钱让它味道不负众望,也算抵消了一部分丑萌,“我们要盖着棉被什么也不干?” “谁干谁是狗,”余成宋举起手机,比了个傻逼兮兮的剪刀手,“来。” 殷顾赶紧也比了个情侣款剪刀手。 “说话,”余成宋回头瞅他,“我录像呢。” “哦,”殷顾咳了声,一本正经,“观众朋友们好,今天是我男朋友余成宋,余草草的生日……” “不知道的以为你有俩男朋友呢,”余成宋说,也正式地咳了一声,“下面有请我男朋友,本次生日主办方,殷顾,顾顾,殷花花来发表感言,啪啪啪啪啪!” “你的三个男朋友真好,”殷顾搬着椅子往他那边凑了凑,看着镜头说,“我男朋友说今天晚上谁干谁是狗,我觉得他说的对。” “你是真没有想法儿啊,”余成宋回头瞅他,“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换我来。” “你是狗么?”殷顾乐。 “我是你爹爹。”余成宋突然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通摸,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拿出来。 “我都不想提醒你你录着像呢了,”殷顾叹气,然后更突然地一把掀开衣服,拿着他手放到腹肌上囫囵摸了一圈,又迅速地拿开,放下衣服,大喊一声:“不许动!扫|黄!” “卧槽!”余成宋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像新装的,跟自己还不是很熟,“你把我手绑架了?他不干净了!” “是吗?”殷顾仔细看他手,“那早就不干净了,毕竟他已经触摸万物了。” “那你手也不干净了,”余成宋说,“毕竟也……” 他猛地顿住。 “也什么?”殷顾笑了,眯了眯眼睛,“我帮你说吧,也扩……” “殷顾,”余成宋啪地拍到他大腿上,大喊一声:“妖孽!” 殷顾立刻入戏地住口:“大师饶命!” 两个人吃了半个蛋糕,又吃了两碗饭,剩下时间全用来小酌了。 余成宋没敢大酌,怕醉。 酒后乱|性都是扯淡,想乱就得留着一丝神志,不然乱断片儿了还有什么意思,都没个历史记录让人回味。 等几瓶啤酒下肚,两个人吃饱喝足,殷顾把桌子收拾了,余成宋去卧室躺着。 厨房乒乒乓乓,不吵,反而有种惬意的充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