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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头疼,他低头静了一会,勉强从混沌的醉意中清醒,才又说话:“你还真会挑时候,趁我喝酒……算了,一个个上还是一批上,速战速决,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打得过吗?”穆清余拿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的腰,“我们两个,他们八个。” “试试?”陆归晚的唇角下压,压成一道生人勿进的弧线,alpha身上压迫力十足的信息素是一把锐利的剑,穆清余离他最近,腿开始打颤。 臣服,本能让他想要臣服另一个A,理智才让他清醒。 操蛋,这是什么蛮夫,穆清余推在他的后背:“别废话,上吧。” “你找死。”有人看不下去他的蛮横,迅速出拳,狠狠地朝着陆归晚的面门砸下来。 “小心。”穆清余下意识惊呼,就见陆归晚随手挡住他的拳头,握住一拧。 靠着蛮横的力道,他硬生生地把那人胳膊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时右脚抬起,飞速照着他的腰侧狠狠一踢。 对方应声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陆归晚踩住他的小腿,每碾一下,底下的痛叫高一分,直到最后像狗一样地求饶:“我错了真错了,嘶,大哥轻点,喂你们这群王八干看戏啊,快来搭把手。” “爷爷爷爷爷爷我忏悔我求饶,是这个人,这个人说跟他过来揍一个人就有钱拿,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真的,错了,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归晚垂眸听着,打了个酒嗝,差点往前冲倒。 穆清余这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晃动,醉意来势汹汹,虚张声势,他赶紧上前抵住陆归晚后腰,肢体相碰的一瞬间,他被浓烈的青竹味激得打了个颤。 还真是蛮横啊。 林疏言正准备开口,中途接到一个电话,他应了几声,脸色越发沉,和带来的人说:“那东东跟谢黎过来了。” 等一群人离开后巷子明显宽敞不少,穆清余观察陆归晚的状态,在他眼前挥手:“还醒着吗,能撑到他们来?能的话我先走了,我家司机等我等得着急。” 陆归晚的后脑勺枕着墙,眯着眼看穆清余,半晌才吐字:“你是……穆,穆,穆,嗯?” 他抬手摁压眉心,显得疲累:“等下,我想想,我能想起来。” 穆清余插兜,显得不耐烦:“快点,我赶时间。” 陆归晚在他的催促声中闭上眼。 烈酒灼烧他的五脏六腑,侵蚀他仅有的理智,他用混沌的大脑思考这张漂亮的脸蛋,熟悉感铺天盖地。 “你是。”陆归晚猛地抬头,踉踉跄跄扑向穆清余。 搂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把他按在墙上。 好香,他神志不清地想,什么味的,怎么会这么香。 穆清余瞬间瞪大眼睛:“哈?” 过河拆桥? “痒。”他反应过来,“妈的陆归晚,别蹭我脖子,你属狗的是吧!” “老婆。”陆归晚喃喃,迫不及待,“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啪。” 穆清余冷静地把一巴掌盖在陆归晚脸上,用尽力气抗拒他,“给老子滚开。” 喝醉的alpha力气像悍马,青竹味四处溢散开,信息素的绝对压制让穆清余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额头冒出点点汗粒,热与冷在他的四肢百骸交替,面前快速闪过一道白光。 丢脸、反感。 他抬头扬手,恶狠狠地警告陆归晚:“你敢动我一下你试试,看清我是谁。” 抗拒让陆归晚从酒意中短暂清醒,他低头凝视穆清余,被火淬过的眼神逐渐转冷,他翻身靠在墙上,喘着气:“抱歉,我认错人了。” “神经病吧。”穆清余从地上爬起来,掸干净衣服上沾着的灰。怒气把他漂亮的眉和眼染得鲜活,透出一股肆意张狂的劲儿,“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操蛋的人。” “抱歉。”陆归晚吐出一口浑浊的气,胸腔起伏,“你跟我对象长得很像。” 穆清余挑眉,锐利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陆归晚思考,“大概是夸你好看的意思。” “或者,漂亮?”他补充,手指点自己的心窝,很用力地说,“真心话。” 穆清余一言不发抡起拳头,刚落下时被陆归晚伸手握住。 后者皱紧一双眉,长长喟叹一声:“真的跟我老婆好像,你是什么味的信息素?” 穆清余整理弄皱的衣角,捡起地上掉落的书包随手抛在肩上,临走前睨了陆归晚一眼:“是你闻不起的味道,傻逼。” 第二天早上,穆清余来得迟了,到教室时陆归晚已经趴在座位上睡了一觉。 他走到座位抛书包,不小的动静把陆归晚吵醒,后者睁开一条眼缝看他来来回回地忙碌,半晌又困了,翻身合上眼,拿书盖住脑袋。 穆清余感觉陆归晚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丧气劲,颓靡。 可是关他屁事。 他翻书背了会文章,陆归晚从身后拍他的肩:“我有话问你。” 穆清余把身体往后仰,带着桌椅前脚和他一道悬在半空,板起脸听。 “昨天傍晚,我跟你说了什么?” 穆清余立即回头:“你不记得了?” 陆归晚单手撑着额头,迷糊摇头:“我喝酒不太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