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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卓有些警觉。 曹卓: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骆骁:看电影。 曹卓:什么电影? 骆骁:爱情电影。 曹卓:草! 池越那小子果然居心叵测! 曹卓:没做别的吧?在电影院没发生什么吧? 骆骁:还可以做别的吗? 曹卓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态,反正再没有消息发过来,骆骁只能退出聊天界面,去朋友圈刷新出炉的校花排行榜。 附中学生对这种活动总有种莫名的积极性,去年骆骁刚转来附中的时候,刚和班级同学互换微信,就在朋友圈里看见了刷屏的庆贺本年度校花的消息。 如果不是九月初自己的照片被弄上了那个什么校草投票过,当时看到朋友圈的骆骁都要以为自己的同学进了什么大型非法组织... 果然,今年的朋友圈一如既往热闹,大家在学习的百忙之中还不忘在朋友圈为最后的胜者庆贺。 或许是迎新晚会时候赵彦珺的古筝表演实在出众,也或许是那晚的妆容让人眼前一亮,总之,赵彦珺的排名在第十名左右起起伏伏近一个月,然后在迎新晚会后名次节节攀升,最后稳在第一的位置上。 这个结果绝对和曹卓每天辛辛苦苦拉票的关系不大。 骆骁正看着赵彦珺的照片,此时她的照片已经被更改成晚会演出时的模样了,精心化过妆的脸,比平时看到的模样更加出尘冷艳,以骆骁的审美来看也能毫不违心地说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然后骆骁抬头,就看见街头角落里,那个照片里漂亮的女孩子,正被池年拽上了出租车。 骆骁盯着远处的画面,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是不是长时间看照片,所以出现了短暂的脸盲。 等池越拎着两大包打包盒过来的时候,骆骁还没有收回目光,池越就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那是个街头角落的位置,大部分面积都比较暗,但是池越确定,那里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池越问:“看什么呢?” 骆骁叹了口气,说:“我可能脸盲了。” 池越诧异,“嗯?怎么回事?” 骆骁举起手机说:“我看了她的照片很久,然后我就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和她一样脸的女孩子。” 池越又看向那处空荡荡的地方,女孩子? 虽然是信奉唯物主义,但是这一瞬间,池越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毛。 池越说:“那里没有人。” 骆骁点点头,“是啊,因为人已经走了。” 池越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在一瞬间全部褪去,他敢说,如果现在和他说话的人不是骆骁,他一定劈头盖脸先打了再言语输出,教他怎么做一个不会吓唬人的好孩子。 池越说:“可能如你所说,就是眼睛对你进行了欺骗。” 骆骁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说:“可问题是,我好像还看见了池年,和她在一起,我的眼睛为什么要欺骗我看到两个人?” 池越一愣,“等会,池年?” 骆骁淡定地说:“是啊,我还看见了池年,他和这个女生在一起,做着…很不好的事情。” 池越被骆骁这种叙述事情的方法折磨地有些痛苦,还是耐着性子问:“嗯,他们做了什么。” 骆骁思考了一会儿,描述道:“池年拉扯她,她在反抗,然后池年抱住了他的腰,将人带进了车里,车门被关闭的时候,车就立马开走了。” 池越深吸了一口气,听骆骁这么形容,他觉得自己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像是一个...拐卖人口的贩子。 池越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来来回回几次都无人接听,池年只能先跟骆骁上了出租车返校。 一路上池越都沉着脸在给池年拨打电话,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信任不到哪里去,幼儿园的时候无师自通,强行亲吻了整个幼儿园最可爱的女生的脸,小学的时候拐了个女生回自己家写作业,初中的时候每天都在收到情书和递出情书之间游走,十六岁毕业就试图带着第不知道多少任女朋友去酒店尝爱情禁果,被池越抓捕后未果。 现在,池年读高一,十七岁这个叛逆的年纪,把一个新出炉的附中女神推进了出租车,池越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一边拨着那个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一边在想着如果自己跟池年的胆量与出格稍微中和一点的话,或许也不会任由骆骁在他的面前反复出现又离开,不会在四年里一直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观望他,不会在播放爱情电影的时候,只做一个对他来说不算多重要的室友陪着看。 终于,电话被人接通,池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池年:“喂,哥,有事吗?” 池越声音冷静,“你在哪?” 池年讪笑了声,“在宿舍呢,怎么了?” 还没等池越揭穿他,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愤怒与羞恼,“唔,池年,你让我回去!” 池越顿了顿,没开口,然后就是池年捂着话筒依然会传来的闷闷的对话声。 池年:“你别乱动!” 女生:“你有病吧,别拽着我的手,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骆骁张了张嘴,用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池越,小声说:“你弟弟好像确实没做好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