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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骁说:“想玩了。” 曹卓看了眼骆骁,说:“骁儿,你骗人的时候别摸虎口。” 骆骁“喔”了一声,从容地把自己的两只手分开。 曹卓都没脾气了。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等了十来分钟,曹卓爸爸的一个盹儿也打完了,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后,带着曹卓和骆骁往就近的一家台球馆去。 到达目的地,告别曹卓老爸,骆骁给池年发了定位,然后问曹卓,“还有人吗?” 曹卓摇头,“没人,袁宿说要在家学习,老钱不知道去哪琢磨坑钱了。” 骆骁也不失望,他举了举手机,“池越和池年过来。” 曹卓有点诧异,“你怎么想起来叫他们来?” 骆骁说去江边买鱼的时候遇见的,曹卓只能感叹一句“真特么的有缘分”。 池越他们过来估计还有段时间,骆骁和曹卓俩先进去玩着,好久没玩,生疏了不少,骆骁玩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感觉。 打了几局,池年和池越也到了,曹卓先看见他们,冲两人招了招手。 池越和池年往里走,骆骁正在瞄准最后一个黑8。 他双唇紧抿,手握球杆躬身看准球的位置,目光凌厉,球杆出动,白球利落击向黑球,两球球身撞击发出悦耳的声响,白球被撞击偏移,黑球完美入筐。 池年看见这一幕,用手肘碰了碰旁边池越,“哥,骁神的身材真不错,你看那腰多细,那腿多长,那臀啧,屁股好翘!” 池越偏头,目光凌厉,仿佛在看的不是自己亲弟弟,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池年从小到大被池越揍过无数次,来自被教训的那一方,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危险意识和求生欲不是口头上说说的,池年一看自己亲哥这表情,就感觉要遭。 池年急忙开口:“我就嘴上说说,没更多的意思,真的,我真的不搞基。” 池越抬手,池年下意识捂住脑袋,嘴里飞快嘀咕“错了错了,当我没说”,然后,他没感觉到疼痛,而是自己衣服上的帽子被扯起来,然后盖住他的脑袋。 池越威胁说:“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池年逃过一劫,从双臂中露出一双大眼睛,急忙点头应道:“知道了,我不看。” 池越放开池年,潇洒地大步朝着骆骁的方向走去。 池年理理刚刚被弄乱的头发,看向自己亲哥离开的背影。 那不同于平时沉而稳的脚步,现在的池越步伐轻快,行走速度挺快,从背影都能看出池越现在的心情很好。 池年愣了愣,然后目光挪向骆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池年:“不…不会吧…我哥搞基?” 骆骁并不知道池越他们来了,黑球入筐,这局他赢了,骆骁眼眸弯起,露出一个笑容。 他直起身子,随意靠坐在球桌上,球杆被他握在手心,骆骁冲着曹卓道:“进了。” 曹卓回头,看见球桌上只剩他的花球和一个白球,哀叹一声:“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了?我连你都打不过了。” 骆骁笑说:“没有,我今天手感好,而且,你球技差了。” 骆骁都没有给曹卓留面子的意思,曹卓今天手感差得很,平时还能和骆骁平分秋色的,这两回他都能差三四个球,总会偏那么点儿。 被骆骁说得,曹卓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不玩生疏了,他也就会这一点手艺,要是连这都生疏,以后跟兄弟们玩的时候多跌面儿。 正好池越走到骆骁身后,曹卓便招呼道:“池越,你会玩这个吧?” 骆骁听见池越的名字,回头看去,池越果然已经到他身后了,骆骁回头的时候,池越正好抬手,摸他头的动作一顿,然后顺手搭在了骆骁的肩上。 “还行,会点儿。”池越说。 曹卓一听,便道:“那你跟骁儿打一局吧,我都连输三局了,他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你打击一下他。” 池越笑了笑,看向骆骁,骆骁因为开心眼里还含着满满的喜悦,像是装着星星一样。 “这么厉害?”池越问他。 骆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傲娇得很,他问池越,“打吗?” 池越说了句“好”,然后去旁边挑了根球杆,曹卓跟池年在旁边桌子开了一局,骆骁把球重新码好,看向池越。 池越说:“我先来?” 骆骁点头。 池越便也不推辞,他握着杆儿比划了两下,像是在熟悉这个过程似的,然后长杆撞击白球,白球以绝对的力道冲向球阵。 一瞬间,球噼里啪啦作响,滚向四面八方。 骆骁今天赢了曹卓三局,正在无比自信的时候,池越的打击来得太快,不多大一会儿,他们这桌球局结束,骆骁比池越晚一个球。 这种差距太小,输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落差。 曹卓和池年那边的一局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骆骁去看了一会儿,明显能感觉到池年的球技会好很多,但他控制在一个很好的力度里,让曹卓能有玩下去的劲儿。 池越这边把球重新摆好,叫骆骁玩第二局,骆骁答应了一声,又开始了新的比赛。 玩了近两个小时,骆骁觉得有些累了,曹卓那边前二十分钟就停下来了,现在两人正靠在室内的柱子上,看别的桌打球的人进行高手之间的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