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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勾唇,摇了摇头,轻浮地说:“你要是这么认为,那你可就错了。” 顾铭撑着头道:“听说无数人空手而归了,知道吗,这个美女跟别人可不一样,她没那么容易点头。” “你了解过?” “我跟你玩的,总是有点挑战性的,”顾铭避而不答,继续说道:“你想不想试试?” 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觉得那是浪费时间的事,我问顾铭:“你上过阵吗?” 如果顾铭也空手而归,我就承认这场内没有人能获得那美女的青睐和点头。 “没有,”顾铭说:“我没那么有兴趣。”他当然没兴趣,他和我一样,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同志。 凭借他的手段,他输了,我更不可能有机会,顾铭说他没出手过,这一切就变得有悬念了。 “只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玩呢?”我耸耸肩,“一没钱,二没权,三没颜的,自取其辱?” 顾铭手指敲打着桌面,像是在谋划什么,他拉长声线道:“如果你挑战成功了,我就闭嘴再不提那个人的名字。” 我的目光那一瞬间射向他,一定是充满了兴趣的。 顾铭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非常好。 拿起他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潇洒地将酒杯盖在桌子上,我道:“君子协议。” 我从顾铭眼下离开了,迈步走向那个穿着性感,顾铭口中难搞的美女。 顾铭撑着头看着我,那目光有意思极了,可我瞧不见,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猎物的身上了。 我要他愿赌服输,要他永远闭嘴。 不管从谁的嘴里,我都不想听到那人的名字,管他三七二十一。 顾铭还在原地等我,他没时间理会前来搭讪的人,他把所有的目光都给了我,他正在欣赏他下的这盘棋,我和那个美女都是他今晚的乐趣,是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对别的事情提起兴趣,比起苦等宁钰的电话,他一定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些。 以至于向他表示好感的那众多人,都惨败而归。 这个夜场里,能够取悦到顾铭的人,只有我了。 他一贯喜欢耍我。 没多时,我回来了。 顾铭吹了一声口哨,有够流氓气的,不过从他嘴里出来,倒显得几分顺眼,众人纷纷看过来,顾铭不看他们,只看着我。 “模样看起来有点丧啊。”顾铭看我脸色说:“没成功?” 我摇摇头,坐了回去,将手机丢在桌子上,失落道:“废了,她说喜欢你。” 顾铭一乐,局外人一般评价道:“这就很尴尬了。” “愿赌服输,来,说吧,有什么想说的说个够。”我破罐子破摔。 顾铭哈哈大笑,他走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他安慰我的方式,就是有点狗,“看来上天注定,要我揭你伤疤。” 顾铭摸着下巴,正在考虑怎么说呢。 “我想想,对了,”他真的问了起来,“你当年跟他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夜场变得索然无味,身后的音乐也戛然而止,音响师停下了音乐,安静的这一小会,似乎是怕我的答案不够清晰,怕顾铭知道的不够清楚,一切都为了我说这个答案而配合着似的。 我故弄玄虚,“想知道?” 顾铭让我少来。 我反其道行之:“那我问你,宁钰想要形式感,你为什么不给他?” 顾铭皱起了眉,搂着我肩膀的胳膊也放了下来,声音变得严肃,“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惯着他?” 我不怕他的变脸,我知道他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否则他不会一次次盯着手机,心不在焉,我说:“那不叫惯着他,你跟他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在一起?现在能在一起了,因为一个形式,因为怕丢脸,你和他分手了。” 我笑了笑:“顾铭,你当年那份勇气不见了啊,在感情上从来没输过的你,敞开了玩的你,因为一个婚礼的问题和宁钰分手了,除非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别说你怕了,我不信。” 顾铭看我的神色不太对了,宁钰自然是他心里的最重要的那一位,甭管他玩的有多花,不够了解他我也不会跟他这么多年。 “现在不是应该谈你的问题吗?转在我身上?”顾铭把火引了回来,看来我的确触碰到了他不愿意谈起的话题。 “你是真不愿意说了,那我就姑且认为你是真的怕丢人吧,宁钰跑了你也别伤心,有很多没他那么作的人等你呢,”我抬下巴指了指这夜场的多张面孔,“他们一定都比宁钰得你的心,不会想跟你结婚,会听你的话,唯你的命是从。” 我火上浇油,顾铭的脸色很差。 我了解他,他亦知晓我,他知道我什么意思,脸色沉了下来。 “真的玩不起了?”顾铭向我发起挑战,在互相揭露伤疤这件事上我们俩不相上下,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塑料友谊,而我们都了解对方的性子,都是不会轻易露出真面目的人,他在装,我也是。 他假装不在意,我假装玩不起。 “愿赌服输,”我走下椅子,将手机打开,推在顾铭面前,搂着他的肩膀,蛊惑道:“不过是你要服输。” 通讯录里有一个新的号码,那是猎物的电话,是我的战果,是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也是顾铭闭嘴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