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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先生的客人吧?”服务员说:“您稍等一会,我去通知杨先生。” 我由着他去了。 进到里面,将资料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没有徐净远四处环顾的欣赏的目光。 “这地方一晚上多少钱啊?”徐净远对偌大的包厢和高档的装潢报以感叹,“不是平常人消费得起的样子,一会对方不会让我们买单吧?” 我肯定地说:“不会。” 徐净远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我只要闲着,就会抽烟,赵寅送的打火机得派上用场,当摆设浪费了,我点着烟说:“在这消费的公子哥,还差我们这点钱?” 徐净远稀里糊涂道:“公子哥也找我们贷款?” “玩劲儿。”我诌了句。 徐净远唏嘘着坐了下来,他刚刚坐下,那边房门就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和杨骁撞上视线。 挺快啊。 徐净远却弹跳了起来,局促地望着我们二人。 我也想站起来,可是心不诚,那就算了,歇着吧。 对方也不跟我计较这些啊,你看,杨骁目光里哪有责怪? “是张奇的客户吧?”徐净远主动问,他礼貌,不碍着我拉垮,拖他后腿。 杨骁没看他,可怜,可怜。 我弹了弹烟灰说:“你出去等我。” 徐净远低头看着沙发上的我,我知道他有一万个疑问,可碍于场合原因他不好问,也很识趣地听了我的话,没多说,就这么出去了。 他带上房门,隔音效果很可观,外面的声音我一点也听不见。 “干什么这一副眼神?”我问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目光如炬的杨骁。 杨骁不客气地说:“谁让你抽的烟?” 我一听,乐了,耸了下肩:“不能?” 我反而来了更凶的一口,生怕他看不清,吐着烟圈,我道:“没看到哪个地方规定了温知行不能抽烟。” 杨骁不跟我废话,就两个字,“灭了。”真凶。 好好好,我顺着他,今天不让他开心了,他能让我好好出这个门? 我把烟给灭了,按在了桌上干净的烟灰缸里,有一部分烟灰洒了出来,我没管。 “聊点正事,”我正经了起来,“你是怎么让这笔钱出了问题?又是怎么让我们赵主管跟你糊弄一起?” 杨骁走在我的面前,态度可见的随意,他摸着桌子上摆放的几瓶上等好酒,修长的指尖从瓶身上擦过,说不尽的风流雅意,他已经不似当年,身上是致命的成熟气,一举一动带着蛊惑人心的引诱,那不好好穿着的衣服,从领口处露出大片的麦色肌肤,根根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挂在脖子里的黑色十字架跟了他多年。 “想知道?”杨骁尾音上扬,逼人的气场笼罩在包厢,炸裂的不会只是外面嘈杂的音乐和人群。 “可以听听看。”我漫不经心地说。 杨骁的指尖弹了弹瓶身,一声清响在耳边回荡,他眸光锐利,射向我的手面,声音低缓:“先告诉我你的戒指什么意思。” 我低头,正在把玩戒指的指尖一顿,了然于心后,我忍不住笑了,他早已经注意到的关注点,今日才开始提问,我是那么善解人意,大大方方地选择了告诉他:“啊……忘了跟你介绍了,可惜她今天没来,你叫我那么多年的行哥,你嫂子我都没来得及让你知道。” 时间改变的不应该只是某一个人,时间改变的也不应该只是某一件事,未来多种可能,你知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怎么面对,这是你要修炼的心态,而非我要顾忌的事实。 我只知道,我曾经的小情人,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真美妙。 这令人享受,沉浸,愉悦的一面。 接下来要怎么办?抡起酒瓶子砸向我?还是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可惜人会进化的呀,耳根子哪能一辈子软? 什么招好使呢?我自己竟也得不出结论,何况我的小警犬? 好可怜,碰见一个劣质的主。 多撑几轮,小野狗。 你架不住,我就没法玩。 第20章 威胁 我和杨骁在一起了。 第一个知道的外人是顾铭。 不是我主动去说的,而是顾铭自己发现的,他问我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没告诉他的,我说没了,他不信。 “真的,没有别的了。”我说。 顾铭凌厉了起来:“你还想有什么?” 这件事上我不占理,顾铭凶我,我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站在一边。 顾铭闷头抽着烟,一脸的烦躁,我体验到了撒谎的后果,我并不是想故意瞒着他,之前什么都没定下来,要我怎么说? 顾铭体会不到我的为难,他只是很狂躁,蹲在一边头也不抬,手指插进发丝里,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之前没问过你?我问你跟他走那么近干什么,你是怎么说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之前……我说我和杨骁没什么。 顾铭提着烟,闷闷不乐,“要不是我自己看出来姓杨的有猫腻,你是不是等着跟他滚上床了再告诉我?” 我的脸瞬间滚烫,顾铭说话一直这样粗暴,可那都是对别人,现在他用这种黄腔往我身上开,我就招架不住了,忙看向一边,恨不得把头埋地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