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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骁不介意,夹了一块鱼肉给我,并同时望着我说:“不会,他们只会羡慕,能把这么性感的大叔按在床上的乐趣,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和人生经历。” 那块鱼肉躺在我的碗里,散发着它的香气。 “你应该谢谢我。”我恬不知耻。 “谢谢。”他助纣为虐,“温叔叔,今天晚上,能主动一点吗?” 我装作考虑的模样,“可是叔叔喜欢被强迫,你要我配合你,还是你满足我呢?” 我和赵寅是两个流氓,我和杨骁混在一起,又得是怎样下流的称呼才配得上? 我当年那些好老师们一定没想到,他们引以为荣的莘莘学子,和一个社会败类纠缠,融合,心甘情愿地苟合在一起,弄脏了他们纯粹的思想和教导。 在这越演越烈的氛围里,手机里传来了一条短信,我差点就忘了,看到了短信的内容,我抬起头,对杨骁道:“我能申请一下吗?为我可能会出轨的对象。” 我把手机界面放给杨骁看,对面是领导,从前他骚扰我,现在我玩弄他的赵寅。 杨骁放下餐具,从位置上走出来,绕到我的后面,提过我的手机,简单地打了几个字出去,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我面前,亲吻了下我的耳朵,“我比你更想见他。” 信息简单,只有几个字。 ——明天晚上,请你吃个饭。 败了,彻底,我马上就又要喜欢上他了,我这只迅猛与温柔并继的警犬。 又可爱,又热烈,又那么不择手段。 一点儿也没变。 第63章 野蛮浪漫 晚上我想回去的,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被打破了。 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有主的草了,他能让我就这么回去? 于是我推拒了两声,也就服软了,在他家里逗留起来,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个茶盏,一张壁画,一个相框,一个摆件,连墙壁都让我觉得稀奇可观。 稀奇的不是别的,稀奇是因为,这里是杨骁的家。 我从未去过杨骁的家,甚至在哪里也不知道,杨骁也没有来过我的家,在这方面我们都很守规矩,以至于他的家里有几口人我也不清楚。 只听他提过两句,他父母不在身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门在外,鲜少回来一次,他跟奶奶生活。中途父母有几次回来接他,但杨骁不愿意跟他们走,他小时候就叛逆,打架抽烟没少干,他爸妈不敢强硬地带走他,情有可原,我能想象到杨骁倔强起来的样子。 到大学时,他奶奶去世了,他爸妈又一次想接他过去,可是家庭关系并不和谐,杨骁依然没同意,不接受父母的好意,也不接受父母的金钱,不是故意作对,是在他心里,亲人就只有他奶奶一个,不愿跟他的父母有任何关联。 我可以理解,完全。 有时候我羡慕他,真的,如果我的父母也这样就好了,离我们远去,别参与我们的生活里,或者在我们出生时就死去,意外或者怎样都随意。 “他们现在住在哪?”我问,我没见过杨骁的家人,连他奶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没有这个机会。 “自己过着,”杨骁提起父母来兴致不高,没有敌对意思,现在已经长大了,多的是无感,“只知道还活着。” 我一点也不通情达理,明知他不喜提他的家人,偏要追问:“这些年见过吗?” “有时候会聚起来吃个饭,”杨骁像是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兴头不高:“比如新年晚上。” “上一次见面不会是新年的时候吧?” “嗯。” 我无话可说了,只觉得好笑。和父母的关系处到这样的境地的不止我一个。 杨骁推开一扇门,打开灯,不是明晃晃的白光,是温馨的蓝调光束,星星点点地落在室内一台钢琴上。 我随后走进来,那被保养的完美如新的钢琴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后面有一扇窗,纱窗飘扬,满眼绿色景象。蔷薇花像一条灵蛇盘在树干上,肆意生长,周遭花草树木全部遭殃,任它独占春色,在夜空里妖艳异常。 这样的光,这样的景,谁舍得移开目光?我多看了两眼,视线不在钢琴上,在外面人工种植的蔷薇花上。 我不看它的花朵开的有多艳,我欣赏那错综复杂的根系有多强壮,它们可以攀爬上任何的高度和建筑,只要时间,只要野蛮。 相当浪漫啊。 “叮。” 室内响起一声好听的琴音,我回头,发现杨骁的手指正放在琴键上,琴音即可判定一架钢琴的好与坏,这又是一个该珍惜的物件。 “你会弹吗?”我问他,记忆里,他是不会的,他也不可能对这些感兴趣。 “学了几首简单的,”杨骁收回手指,“可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 这样的坦诚让我坐怀不乱是不可能的。观摩着室内的一切,得出的结论是:连这间房子也是为了这架钢琴打造的。 这里像极了一个地方,那间音乐室。 我面露笑意,如果有镜子,我就能欣赏自己的这副表情了,有多么诡异。 “你知道这里让我想到了什么吗?”我走在琴凳前,坐下去,挺直了腰背,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轻轻按了两下,试了个音。 我微微偏头说:“过来,抱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