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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对面的人说。 我睡着了,这一会的时间,但睡的不够香甜,房间里一定还有别人,顾铭在跟人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我多少受点影响,我忍不住道:“你别说话了。” 谁在说话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有声音。 然后那声音停了,离我更近,是顾铭,他让我别睡了。 他不温柔。 随后,相对温柔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来,带着诱哄的意味,“不睡了好不好?这里不舒服,我带你回家睡。” “舒服。”我赖着不走,是声音太温柔了,让我觉得可以讨价还价。 可是他并不纵容我,好话说完了,这就上手,把我从沙发上给抱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冷风吹在我灼热的脸颊上,我头脑才有一点清晰。 才减少了一些困意。 耳边有车子的鸣笛声,攀谈的人声,摇曳的风声,被压得不清晰的鸟叫声。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接了。” “你没有,”我控诉他:“你没接,你没有原谅我,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哪一次?” “你不想要我了。”打在我脸上的是冷风,也是机械,冰冷的那一声声“无人接听。” “那是最后一面了……”我仿佛站在那天晚上,眼前一片空白,昏暗的夜下,我和温知栩无处可去,以及那掉在地上,无人接听的手机。 “那是最后一次,我能见到你的机会。”我不知道我抓的是谁,就当做是他好了,当做那天夜里我想见,却始终没有见到的人,“我不要你做什么,不要你等我,不要你安排我,不拖你的后腿,你什么都不用怕,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因为你很好,我才喜欢你,以及,那天晚上……对不起,我和老师什么都没有,你记住了,不要怨恨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始终……只爱你。” 杨骁站住了。 有手臂抓着我,好紧,好痛。 作者有话要说: 受害者和不知者。 第74章 苦情戏 不知道睡了多久,像是植物人苏醒一样,那脑子里的繁杂事情都消失不见,这一个沉梦,让我心情平复了不少。 我醒来的时候,对着天花板打量,墙画和置物柜上一个被修复的花瓶告诉我,这是哪。 房间里没有别人。 但是房门却被敲响了。 温知栩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汤,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我知道我是喝醉了,有些记忆断了片。 我问她:“杨骁呢?” 温知栩看着我,不说话。 “他是不是不在?”我又问。 小姑娘点了点头,眼神很是迷离,藏着心事一般,除了对我的担心,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我无法解读。 从床上起来后,我把那碗汤给喝了。 温知栩最近都在杨骁的家里,我问她是不是挺好的,她只点头。 我也就放心了。 没在家里待太久,酒吧里的人给我来了电话,我也就不去追究杨骁哪儿去了,我最近醒来第一眼总是看到他,今天没碰见,可我也没多想,穿上衣服,去了酒吧。 事无大小巨细,每个人有点问题都要来找我,例如周凯要招的人来了,怎么安排,谁带,排班还是怎样,全来问我,周凯一概不问。 我问他们周凯在哪,他们说没来。 我看着几个新人,安排他们试岗,告诉他们三天为期,行不行只在这三天里定夺。 这大半天里,我就在这儿处理一些杂事,意识到这样肯定不行,我得把工作分配好,找一个专门负责的人来管理琐事。 我问顾铭那儿有没有能用的,不需要培训,直接能上岗的,他人脉广,下午就把人送来了。 周五晚上,人流量比以往大了许多。 但是人流量大,就意味着有事情要发生。 我知道迟早要碰见事儿的,没想到会这么快,那是一群初中的小朋友,有的校服还没脱,就一个个提着烟,站在过道里,围在一起说话,活像流氓地痞的聚会。 我注意到了,酒吧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我坐在吧台的高背椅上,酒保在我对面,顺着我的视线一起看向那张扬的初中生。 “这群孩子是要干什么?”酒保心里有底,问出来只是求个准确。 “还能干什么?”我转回来,不再看了,“给我拿个笔和本子。” 酒保从柜子里翻出来没有使用过的纸笔,“只有便签,本子好像没有。” “够了。”我接过来。 他问:“做什么?” 我说:“马上能用到。” 说完,我招呼管理的人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他拿走我的纸笔,点了点头,这就向一边走去了。 “不警告一下吗?”酒保抬抬下巴,“好像要出事。” 能不出事吗? 只见酒吧里又出现了另一批人,他们没穿校服,不知道是不是学生,年纪看着也不大,两边旗鼓相当,这种场面我比别人见得多了,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见其中一个男生冲上前去,言语摩擦后,他们蠢蠢欲动,随着两个男生的争执,变成了群殴事件,酒吧的一侧过道里,顿时响起了砸椅子和酒瓶的爆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