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半成品
叶凡在心神和肉体的双重劳累下，汗水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浸湿了，满脸的汗水让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也幸好炼药主要是靠灵魂力而不是靠眼睛去看，否则估计自己的第一次炼丹早就以失败告终了。 同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也不会有哪个炼药师能炼制成功。 火焰的大小以及温度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发难以突然改变，控制也变得越来越难。 叶凡开始按照炼药术精要上所记载的方法，不断地施展出自身的真气，虽然只是很简单地将真气凝聚成或热或冷的气劲，然后灌入炼丹炉。 但是对于原本已经灵魂力全数施展开来，并且已经持续了这么久的叶凡而言，这个平日里举手投足间便可完成的事情，现在却是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虽然从小就知道炼药师有多不简单，但是现在自己亲身体会了，叶凡才明白：这何止是不简单？简直是一种煎熬。 叶凡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炼药师在神灵大陆上数量这么稀少了。 先抛开成为炼药师的首要条件不谈，光是炼丹制药时的这份煎熬估计不是心志坚定的人也无法坚持下来。 陡然，叶凡的心神再次一个恍惚，灵魂力一变，炼丹炉内原本安静的环境，因为药力的相互冲撞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原本已经炼化完成的药液竟然有消散的趋势。 “小子，你在想什么呢？”一旁的古魂一察觉到不妙后，立马一脸着急地开口提醒道：“赶紧控制住啊，不然这炉丹药废了。” 听着古魂的提醒，同时也感觉到炼丹炉的变化，叶凡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立马身子一怔，赶紧回过神来，双手飞快地弹射出一道道真气，灵魂力也疯狂地施展起来。 一阵的手忙脚乱之后，炼丹炉终于恢复了平静，药材再次按照叶凡的指引炼化开来，只是药液也一下子又消失了些许。 也多亏了古魂提醒得及时，否则现在已经宣告失败了。 接下来，叶凡的脸色更加沉重起来，一抹眼角的汗水，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古魂看着已经被叶凡重新控制住的炼丹炉，轻笑道：“小子，我说你要是不行就别逞能了，反正这个世上还没有人第一次炼药就成功了的，就算你失败了也是在老师的意料之中，老师是不会笑话你的。” 叶凡白了古魂一眼：“老师，你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了，是不是想要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我炼丹失败？” 古魂气得直瞪眼，道：“你老师是那种下作的人吗？” 叶凡仔细打量了古魂一眼，兀自点头道：“很难说。”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看来我们以后的训练得加大难度了。”古魂冷笑道。 叶凡一听这话，顿时只觉后背直发凉，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叶凡可是明白的很。 古魂对自己的训练已经是属于非人类的纯粹虐待了，要是再加大难度还不如让叶凡死了痛快。 顿时，叶凡一脸苦瓜色。 求饶道：“老师，弟子知错了，你就饶过弟子吧。” “饶过你可以，只要你今天把这解毒丹炼制成功，老师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古魂一脸的坏笑。 “老师，您是在和弟子开玩笑吧？”叶凡脸色又难看了一些道。 “你觉得老师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古魂脸色一沉道。 擦，这不是逼我吗？叶凡一颗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没有再理会古魂，兀自全神贯注炼丹去了。 古魂见状，也不再去打扰他，只是站在一旁盯着炼丹炉一脸的复杂。 在和古魂的短暂交流之后，叶凡再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次炼丹的成败可是关乎着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终于，最后一味药材也已经全部炼化完成，整个炼丹炉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药液。 接下来就是融合炼丹炉内各类药液的时候，也就是炼药师所称的“凝丹”时刻了。 叶凡的精神已经全部紧绷起来，对自己身边的情况完全没有了感知，一心只在炼丹炉内。 十几股大大小小的药液在叶凡的牵引下按照一定的比列开始融合、凝缩。 成功，失败。叶凡的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起来。 足足半响之后，药液已经浓缩成了三团大小不一的药液团，丹药的雏形已经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这三枚便是初具形态的雏丹了。 至于炼丹炉内其它多出来的药液已经没有用处了，不能凝结成雏丹便意味着消散。 接下来，叶凡体内真气全数运转开来，双手不断地朝着炼丹炉输入真气，这个过程为的就是帮炼丹炉迅速降温，好让液态的丹药雏形凝结成丹。 炼丹炉下的火焰忽大忽小，摇曳不定。 炼丹炉内，三枚雏丹仿似一个小型的漩涡一般，在炼丹炉内滴溜溜地旋转起来，大量地吸收着周围的药力。 三枚雏丹随着不断地吸收药力，身上开始出现流光，也不知道是因为炼丹炉内部高温的缘故，还是其它原因。 三枚雏丹竟然开始缓缓地变红，整枚雏丹也不断地凝实起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陡然，叶凡暴喝一声“凝”，随即最后一道真气也灌入炼丹炉中。 在灵魂力的窥探下，炼丹炉内原本还消散在各处的药力开始疯狂凝聚起来，三枚雏丹所具有的撕扯力也陡然增加数倍一般，将炼丹炉中的药力尽数吸了过来。 隐约间可见三枚丹药已经成型，一枚枚犹如龙眼一般大小。 “开。”叶凡右手一抬，炉盖被凌空掀起。 一枚丹药率先“咻”地一声，从炼丹炉内冲天而起。 接下来，在叶凡和古魂的注视下，一枚青红相间的丹药慢慢浮现而出，全身闪着异样的光泽。 之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一共三枚丹药就那样悬浮在炼丹炉顶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着整个炼丹室。 叶凡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伸手一探，将三枚丹药吸进手中。 瞪大着眼睛，缓缓打开，三枚刚刚出炉的解毒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叶凡的手掌心中。 不过看起来确实和一般的解毒丹不太一样，正常的一品解毒丹那都是全身通红的，可是自己炼制的竟然是青红相间的。 而且三枚丹药成色也完全不一样，不论是药力还是形状都是有些不同。 此刻，一旁的古魂似乎也忍不住好奇，快步来到叶凡身边，眼神自然被三枚解毒丹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一品解毒丹了吗？”叶凡咽了咽口水，一脸的兴奋。 这可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炼丹，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但终归结局还是好的。 当然成功的背后还是少不了古魂在身旁的指点，不然光靠自己的力量，失败是注定的。 “老师，您看。”叶凡讨好地拿起一枚解毒丹递给古魂。 古魂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原本震惊的脸色显得稍微平静了些许。 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怎么？”原本沉浸在成功喜悦中的叶凡一听这话，立马脸色一僵，问道：“难道这解毒丹有问题？” “这并不能称为真正的解毒丹。”古魂将手中的解毒丹还给叶凡道。 “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凡有些不解。 “这三枚解毒丹无论是从品相还是药力来说都不如正常的解毒丹，所以最多只能算是半成品。” “半成品？”叶凡看了眼手中的丹药，觉得古魂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自己先前心中的疑惑也是顿时释然，看来出现青红相间颜色的原因是因为丹药没有彻底成功。 叶凡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问道：“老师，那这些丹药可以服用吗？” “当然，不过是药力没有正常的解毒丹那么好罢了。” “这就好。”虽然只是半成品，但是叶凡还是很高兴。 原本以为在几次的失误之后，自己的第一次炼丹就要因此夭折，没想到还能炼制出半成品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就在叶凡兀自沉浸在半成品解毒丹所带来的喜悦时。 古魂看叶凡的颜色有些异常，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起来。 说实话，这是古魂人生第一次见到有人第一次炼丹就成功的。 虽然自己对叶凡这个弟子一直以来都很满意，也一直认为叶凡非池中之物，对他的定位还算比较高。 但是这一次的炼丹结果让自己不免再次对叶凡高看一眼。 很显然，这次的炼丹叶凡再一次出乎了古魂这位老师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