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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试一下吧?” 郁昕被一左一右两双笑眯眯的眼睛看得心慌,只好点头:“那试试吧。” 试衣间很大,差不多能再放张床,小沙发全身镜一应俱全,郁昕很满意,他不喜欢走出去照镜子,在大家目光的打量下会感觉自己像只小猴子。 本想全部在试衣间里搞定,但郁昕碰到一楠枫个棘手的问题—— 他不会系领带。 本来就很少打领带,用到时他自己买的都是简易的一拉就行款,这种完全需要自己动手的可把他难住了。 “哥,试好了吗?我看一眼。” 像掐着点一样,骆隋帆在外面问他。 郁昕默默叹气,叫导购小姐姐来给他系领带是万万不好的,让人知道他这么一个爷们儿竟然不会系领带也是万万不好的。左思右想下郁昕只好打开一条门缝,朝骆隋帆勾了勾手。 于是,两位眼尖的导购小姐姐就瞧见这么一副场景—— 漂亮小可爱先进了试衣间,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扭捏好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偷偷摸摸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大帅哥得到信号立刻就进了试衣间,咔哒一声把门锁上,接下来的片段完全可以脑补出一部花市小说了! 再也无需多言的两个小姐姐相视一笑,都露出你懂的表情,妙啊。 试衣间内,郁昕手指勾绕着领带吐槽:“什么嘛,比红领巾差远了。” 骆隋帆接过后低笑:“这些琐事哥不喜欢就不学。”他修长的手指很快就把郁昕拧成一团的领带解开,又环过颈后开始在胸前打结。 骆隋帆低头垂睫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乖顺,郁昕就起了逗人的坏心思,他问:“那怎么,你还能给我系一辈子不成?” “哥想让我系一辈子吗?” 骆隋帆抬头,深邃的眼睛中只映着一个人。 郁昕有一瞬屏住了呼吸,两人离得太近,骆隋帆突然看进他眼里时,他感觉心脏莫名砰然一跳,好像中了一枪。 艹好羞耻的比喻,郁昕回过神后在心里鄙视自己,明知道小徒弟在和自己打嘴炮,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刚刚骆隋帆看他的眼神,好像只要他说好,就真的能给他系一辈子领带似的。 怎么可能呢,谁又不是谁爸爸,哪有这么好的事。 骆隋帆做事很细致,领带的每一处弯折都压得结实又漂亮。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在黑色真丝上游走,摩挲,竟有种说不出的隐秘感。 郁昕想到了点不太健康的东西,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打量其他地方。房顶,地板,大长腿,目光扫过小徒弟下面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你那个还疼吗?” 啊这,还没组织好语言,话就脱口而出,郁昕囧在原地,只好寄希望于小徒弟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骆隋帆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郁昕慌乱的小眼神,他故意慢吞吞地问:“师父说哪个?” 郁昕抿抿嘴,用眼神努力向下暗示,那个,那个啊。 “到底是什么啊,师父说出来听听?” 骆隋帆表情无辜,指节剐蹭过他锁骨时,郁昕喉结艰难动了一下,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说嘛,他又不是不要脸。 可是上次确实是自己一膝盖顶伤的,他还记得小徒弟当时的吸气有多疼,总不能不闻不问。 实在说不出口,郁昕只好别别扭扭抬起一点膝盖,轻轻蹭一下骆隋帆的大腿,用微弱的气音说:“就那里啊。” 骆隋帆拉领带的手瞬间紧了一分。 “哎呀你轻点。” 被卡到脖子的郁昕有点不满,加上刚才的羞耻一起化作羞愤,他埋怨槽道,“你到底会不会弄啊,都弄疼我了。” 刚才骆隋帆手一抖,本该塞好的领带一只脚滑了出去,他敛下心神哄道:“塞进去就好啦,马上就好。” 不甚隔音的试衣间外,两位搞到不得了真相的小姐姐互相攥紧了彼此的双手,刺激! 而郁昕没得到答案不甘心,又暗戳戳用膝盖蹭一下问:“到底好没好啊?” 骆隋帆深吸一口气,他真是拿郁昕没办法,总是顶着一副单纯无辜的面孔做这些撩拨人的事,再蹭一下,他就忍不住要当场让这个小笨蛋体会一下到底好了没有。 “好了。” 骆隋帆忍耐着心思回应,但这回应听起来闷闷的,不太真诚,郁昕有点不信,特别有理有据地说:“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真有什么事儿咱们现在去看还来得及。” 领带终于打好,骆隋帆揪着领子把郁昕拽得更近,两具几乎身体贴在一起,他噙着一点笑问:“要不给师父检查检查?” 湿热的气息洒在郁昕耳廓,他看小徒弟说着浑话手就慢慢向下滑去,郁昕立刻抓住他手腕,小脸涨红用眼神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哦! 骆隋帆轻笑一声,到底是只垃圾小青铜,刚诈一下就慌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领带都收拾好,骆隋帆转身准备出去等着,就听见郁昕在背后说: “谁知道这儿有没有隐藏摄像头,等回家再好好看。” 骆隋帆:…… 行头终于置办妥当,郁昕为了这次赴约很是好好折腾了一番,在骆隋帆的多次建议下,终于放弃了油头,改用定型喷雾抓了几下。 到周日下午,郁昕越发激动,脑海中勾画着他天使投资人的伟岸面貌,虽然耀嘉官网上的王有俊同志长得独树一帜,但郁昕已经为自己的soulmate镀上了十层滤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