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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玉没有说话,被他吻住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长裤被揉成一团,从小腿上滑下去,温鸣玉托起他的腰,一根硬热湿滑的东西沿着何凌山的腿根挤进臀间。何凌山猜到那是什么,双腿不由颤了颤,腹下到腿根都酥麻酸软,性/器硬得发疼,直直朝温鸣玉抵过去。 “小朋友,”温鸣玉忽然叫他,语调促狭:“你顶到我了。” 何凌山哪里承受得住这句话,登时又羞又恼,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出放。正值他无措的当口,温鸣玉陡然往前一挺,顶端蹭开紧闭的褶皱,浅浅进来一小截。 “呜!”第二次经历这种事,何凌山仍是疼,眼泪都险些挤出来。他把脑袋埋进温鸣玉的肩窝里,寻求安慰一般,一下一下地舔对方颈下的疤痕。 温鸣玉吻他的耳侧,呼吸也比以往要重,似是忍得辛苦。良久,他才哑声道:“再舔我,我可要更过分了。” 说话时,他略撑起身,开始在何凌山体内进出。温鸣玉进的并不深,动作亦克制温柔,耐心地等何凌山慢慢适应。 那处毕竟敏感无比,不消多时,疼痛就不那样明显了。何凌山体内不断被炙热的硬器顶弄摩擦,逐渐发了麻,不受控制地夹缠开合,含住那东西往里吞。 何凌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发出那样的声音,绵软、甜腻,十足的陌生,但那的确是他的嗓音。温鸣玉捉住他的膝弯往下压,突然一下全部插进他体内,卧榻发出一声闷响,是对方开始动了。 他的叫声骤然拔尖,变得近似抽泣,何凌山想止住这道令自己羞耻无比的声音,可完全没有办法。温鸣玉动作很凶,把他顶得不住往上耸动,何凌山不禁闭上眼,汗顺着睫毛淌到脸上,刺得发痒。他不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如此放/荡的快乐,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切都不再与他相干,他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伏在身上,与他紧密结合的男人。 体内不知什么时候湿了,黏热的体液从被迫打开的穴内挤出,湿淋淋地糊满他的腿间。身体完全失了控,内外全部软化下来,绞住温鸣玉痉挛收缩。何凌山竭力抬起腿,软绵绵地勾缠住身上的人,含混着重复:“我的。” “是你的。”温鸣玉在喘息中应承,旋即一把抱起他,将他抵在墙上顶弄。 墙壁光滑冰凉,何凌山坐不住,下面太酸了,舒服得他有些受不了。几次险些歪倒后,他干脆扑进对方怀里,把温鸣玉汗湿的黑发往后拢,胡乱去吻挂在对方下颌上的汗珠。 “那天……那天晚上,你让我和你一起用宵夜。”何凌山忽然开口,声音迷迷糊糊的,很难听清。 温鸣玉低下头,用拇指磨蹭怀里人湿润鲜艳的嘴唇,问道:“怎么了?” 何凌山半睁开眼,视线藏在一汪迷离薄脆的水光中,直白得几近挑衅:“就是那天晚上,我对你有了这样的心思。” 他说完后,温鸣玉半晌都没有出声。 但何凌山清楚地看见那张清隽漂亮的脸慢慢腾起红晕,由眼角到腮边,一层比一层更深地化开。温鸣玉神态仍是自若的,唯独目光前所未有地生动,几乎像会说话一般,似笑非笑地对他投来一瞥。 “你比我想象得更不听话。”他更加用力地撞他,像是惩罚,却比惩罚更温存。何凌山被弄得几乎失声尖叫,下腹滚热,那根挺立已久的东西终于彻底投降,淋漓温热地射在温鸣玉身上。 两人的时间没有相隔太久,觉察到温鸣玉放松下来后,何凌山仍不肯放开他,把人紧紧抱在身前,用脸粘人地在对方汗湿的锁骨上蹭。 温鸣玉在他额前吻了一下,继而倦懒地把下巴支在他发间,谁都没有说话,此刻的静默比任何时候都显得亲昵。 倏然听见遥遥一道闷响,昏暗的室内被不知来处的光芒照亮,眨眼间,那光又暗下去,何凌山下意识地往窗户看去。 温鸣玉拉起毯子将两人裹住,直接把紧闭的格扇窗推开,与此同时,大片大片绚丽耀目的光在天际炸开,把窗户外整片天空都占据了。 居然有人在这时候放烟花,何凌山看得目不转睛,他头一回有心情欣赏这东西。 “喜欢吗?”温鸣玉从身后拥住他,漫不经心地问。 何凌山回过头,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刹,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是他首次大胆地、毫无顾忌地笑,同时一口亲在温鸣玉腮边:“喜欢你。” 第七十五章 春节才刚过去数天,邑陵忽然派来一封电报,说是何宗奎突发急病,情况十分危急,请何凌山尽快回去见他一面。 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一点病痛都足以演变成万分惊险的情形,何况是重病。何凌山记挂这位对自己恩深义重的义父,当夜便拨了何公馆的电话查问情况。何公馆此时乱作一团,主人躺在医院里意识不清,大少爷又不肯接手家务,夫人除了哭还是哭,靖帮上下如今全靠何二小姐一个弱女子支撑着,何凌山不敢拖延,当夜买了回邑陵的船票,第二日就启程。 临别前,他赖在车里不肯下去。司机早被温鸣玉找了个理由派离,车厢中仅余下他们二人,何凌山拉下帘子,转身扑在温鸣玉身上,用力抱紧他。 “希望义父平安无事……”何凌山叹了口气:“我也好尽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