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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恶的代价

    第1216章作恶的代价

    随即我点点头:“也有这个成分。”

    老黎又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小子,你希望老李夫妇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我说:“我希望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主当不了家!”

    老黎说:“你说说,起码我知道你的想法啊!”

    我说:“你知道管什么用,你又无能为力!”

    老黎说:“咱爷俩交流啊……随便聊聊啊,说说你的想法又何妨呢?”

    我说:“就他们夫妇犯的事,至于官场,肯定是回不去了。”

    老黎说:“那是肯定的!”

    我说:“即使他们无罪释放我是不敢奢望的,能保住命,能少蹲几年监狱,能安享晚年就很好了……但是我看目前的情况,很难说啊,我从政法委内部人士听到的消息,他的数额很多啊,8位数啊,这些钱足够杀头的。”

    老黎呵呵笑起来:“7位数也有杀头的,9位数也有活命的,这个是不好说的。”

    我说:“是的,你说的对。”

    老黎说:“其实,犯了罪的人受到国法的惩罚,那是必须的,这是自己作恶的代价!”

    我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幸运点,能不要成为更高层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能活着,能早日在自由世界里活着……其实,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失去了地位和官职,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一步沦落到最底层的小人物,从心理和心态上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这对他们的打击其实等于判了精神上的死刑……蹲不蹲监狱都是其次的了……他们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

    老黎沉思着看着我,一会儿说:“儿啊,你的心实在是太善良了……我对贪赃枉法的人一向都是很痛恨的,从来不会怜悯,可是,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的心里竟然也不由有些同情老李了……

    “不错,老李其实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很多进去的高官,其实都是倒霉鬼,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看来,我似乎也该希望老李能从轻处理了。”

    我说:“可惜,咱俩都是小屁民,只能希望而已,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黎呵呵笑了:“你是小屁民,老子不是,我是亿万富豪!”

    我说:“你再有钱,没有权也白搭,遇上有权的,你的钱瞬间就能化为乌有……重庆不就是这样吗,那些亿万富豪再牛逼,遇到西南王,还不都是被借着打黑的名义剥夺了全部财产,说完蛋就完蛋。”

    老黎点点头:“我儿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一起为你的黑老大父母为小雪的爷爷奶奶为秋桐的恩人祈祷吧……祈祷他们能有个好的结果。”

    我说:“我们也只能祈祷了……别的事是无能无力的。”

    老黎微笑了下,笑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老黎:“干嘛这么笑?”

    老黎说:“我怎么笑了?”

    我说:“怎么觉得你笑得有些诡异?”

    老黎说:“老子喜欢这么笑,你管呢!”

    我嘿嘿笑了下:“你还会怎么笑?”

    老黎说:“我怎么笑都会!”

    我说:“那你给我来个放荡的笑?”

    老黎噗嗤笑出来,伸手打了我脑袋一下:“小子,敢和老子开这样的玩笑!”

    我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我对老黎说:“对了,告诉你,伍德带人正在这里吃饭的。”

    “哦……来的这么快!”老黎说。

    “是的,很快,出乎我意料的快!”我说。

    “和你打照面了?”老黎说。

    “是的!”我点点头,接着把遇到伍德的经过和老黎说了一遍。

    老黎听完,点点头,沉思片刻,低头自言自语轻声说了一句话:“来者不善啊……”

    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来者不善!”老黎抬起头看着我。

    “那我该如何应对?”我说。

    “不知道!”老黎干脆地说。

    “你——你就没有个主意或者建议?”我说。

    “没有!”老黎的声音还是很干脆:“我又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我怎么给你建议!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我心里略微有些失望,说:“嗯……那我就自己看着办!”

    “这就对了……你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去处理,我老了,越来越没用了,脑子越来越糊涂了,甚至有时候,我主意都无法给你了。”老黎笑眯眯地说。

    我看着老黎笑了:“我怎么看你越活越年轻了。”

    老黎说:“或许是因为又添了个儿子的原因吧……来,儿子,叫爹!”

    老黎开心而期待地看着我。

    “老黎!”

    “叫爹!”

    “老黎!”

    “你个不乖的儿子,不和你玩了,走了!”老黎佯作生气地站起来,照我脑门就是一下子。

    我呲牙一笑。

    然后,老黎乐呵呵地带着两个保镖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找到四哥,和他说了昨晚遇见伍德的事,提到我半真半假和伍德说起在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事。

    四哥听了,说:“你想怎么办?”

    我说:“有这么一种可能,如果这窃听器真的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那么,昨晚我和他说了那话,说不定他会心惊,会以为我意识到了……说不定,他会指使人把那窃听器撤除掉……所以,我想今晚用你那仪器测试下,看窃听器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就证明这窃听器肯定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四哥说:“如果还在呢?”

    我说:“如果还在,也不能排除伍德的可能,或许他以为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发现窃听器,或许他即使是意识到我发现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还会继续把窃听器放在那里……但不管哪种可能,我们去测一下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伍德就真的会让人把窃听器弄走了呢。”

    四哥听了,点点头:“好!”

    于是,四哥带了测试仪,我们一起去了我的办公室。

    四哥进去测试,我站在门口抽烟,边观望着四周。

    一会儿,四哥眉头紧锁出来了,关好我办公室的门,径自下楼。

    我跟着四哥下楼,上了四哥的车。

    四哥一言不发,开车直接出了院子,上了滨海大道。

    “什么情况?”我问四哥。

    “那个窃听器还在!”四哥边开车边说。

    “哦……”我点点头,看来,目前还是无法证明到底是不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很奇怪。”四哥又说。

    “奇怪什么?”我说。

    “在你办公桌台灯的底座下,我又发现了一个窃听器。”四哥说。

    “啊——我靠——”我愣了。

    一个窃听器还没搞清出处,又来了一个。

    我办公室有两个窃听器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吃香啊。

    四哥说:“可以肯定,这是两拨不同的人安的……也就是说,如果设定第一个窃听器是王林安装的,那么,这第二个则是另外一个人安的……而这个人,当然也有你办公室的钥匙。”

    我点点头:“嗯……应该是这样……我靠,越来越热闹了。”

    四哥说:“你要不要更换办公室的钥匙?”

    我想了想:“不!我倒要看看还会有什么花样,看还能有第三第四个窃听器不!”

    四哥说:“幸亏今天检测了一下……看来,以后要定期检测。”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秦璐对我说:“文娱委员同志,咱们班要在这个周末搞个文艺联欢晚会,让大家娱乐娱乐,怎么着,你安排下。”

    我说:“好,我发动下,让大家报名出节目,统计好报给你!”

    秦璐笑嘻嘻地说:“你是文娱委员,要首当其冲来一个吧?”

    我哈哈一笑:“我可没什么文艺细胞,我看班长你是要带头报名的哦,我先拿你开刀。”

    秦璐说:“没问题啊……我来个东北大秧歌,二人转,你和我搭档咋样啊?”

    我忙摆手:“我不会跳那个……你还是找别人吧!”

    秦璐说:“我还就看上你了,你不搭档,我就不支持你了……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的,很好学的。”

    我又推辞,秦璐有些不乐意了,说:“那好吧,你不和我搭档,我就不表演了。”

    我无奈,就说:“那好吧。”

    秦璐开心地笑了:“下午放学后,咱们就在教室里排练,我手把手教你……”

    下午下课后,同学们都走了,秦璐果真在教室里开始教我扭秧歌。

    秦璐还挺内行,找来了绸带和八角手绢,那手绢在她手里转的很自如。

    我看得大开眼界,自己却怎么也不会转,更不会扭。

    学了半天,怎么也学不会。

    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秦璐笑得前仰后合,很开心的样子。

    我泄气了:“不行,我学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是不想配合你,实在是没这能耐。”

    秦璐想了想:“要不,咱俩来个对唱还不好?”

    我说:“我也不会唱歌!”

    秦璐说:“那不行,必须要唱,我教你……这歌很好学的。”

    我说:“唱什么歌啊?”

    秦璐想了想,说:“就唱《东北情歌》。”

    “《东北情歌》?”我一愣:“我都没听过。”

    秦璐嘻嘻一笑:“很好听的,我唱给你先听听哈……”

    “好。”我说。

    秦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你是那山中的一朵花,我就是草地里的拉拉秧;如果谁敢靠近你呀,我就用身体让他受伤;你是那院里的一棵菜呀,我就是低矮的篱笆墙;虽然我显得不够壮呀我会守在你身旁……白天刮起了西南风呀,我就是一件花衣裳;轻轻披在你身上呀,一生一世陪你闯;晚上下起了大暴雨呀,我就是一间小草房;为你烧热那小火炕呀,让你一觉到天亮。”

    秦璐的嗓音很动听,边唱边用火热的目光看着我,眼神有些动情。

    我不敢看秦璐多情的目光,转眼看着窗外,继续听她唱下去。

    “花姑娘呀花姑娘,一副可爱的小模样;花姑娘呀花姑娘,我要和你搞对象……花姑娘呀花姑娘,一副可爱的小模样;花姑娘呀花姑娘,我要你做我的新娘。”秦璐继续唱着,边扭动身体做出舞蹈的动作,在我面前投入地表演着。

    我这时眼前有一道亮光突然闪了一下,似乎是阳光被反射过来的,亮光来自来自窗外。

    第1217章喜欢有情调的人

    我往外看去,突然发现对过的教学楼走廊里有个人似乎正在向这边看,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照相机,又好像是望远镜。

    我大步走向窗口,想看的更清楚一点,那人似乎发觉自己暴露了,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接着,我看到一辆轿车从对过的教学楼前开出,径自往校外开去。

    距离比较远,我看不清车牌号。

    我正站在窗口发愣,这时秦璐唱完了,笑嘻嘻地走到我身后:“哎,好听不?”

    我转过身看着秦璐,定定神:“好听!”

    秦璐说:“我唱歌你不好好听,跑到窗口来干嘛?”

    我说:“看着窗外的景色品味你的歌声啊……”

    秦璐笑了:“看不出你还挺有情调……我就喜欢有情调的人。”

    我说:“秦璐,你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啊?我怎么看你唱歌跳舞都很专业呢!”

    秦璐说:“哈,你还真说对了,我大学就是艺术系毕业的,然后在歌舞团干了一段时间,后来才考公务员到了政法委……政法系统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我都是要演出节目的。”

    “怪不得!”我点点头。

    “怎么样,这歌你会唱不?”秦璐说。

    我苦笑:“班长,你放过我吧,我实在不会捣鼓这个……我看,这节目还是你自己表演得了……我和你搭档,只会把演出搞砸……班长大人,行行好啊,放过我啦。”

    秦璐看我一副苦相,笑起来:“好吧,既然你实在不行,那我就放你一马了。”

    我如释重负:“谢谢班长,谢谢!”

    秦璐说:“联欢晚会在我们学校的多功能会议室搞,到时候除了大家自娱自乐唱歌之外呢,还穿插舞会……跳交谊舞你总会吧?”

    我说:“这个会一点!”

    秦璐笑了:“那就好……到时候咱俩跳舞哈……”

    我看着秦璐,没有说话,脑子里在想着刚才那个离去的偷窥者……

    离开教室,我直接出了校门,边沿着马路走边准备打出租车。

    这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迎面开来,停在我跟前。

    一看,开车的冬儿。

    冬儿买车了,还是宝马。

    我站在那里看着冬儿。

    冬儿摇下车窗:“上车!”

    我站着没动。

    “上车!”冬儿又干脆地说。

    我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有事?”

    “你说呢?”冬儿说,接着又看了看观后镜。

    我看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我想了下,秦璐说不定马上就会出校园,在这里和冬儿僵持让她看见不好。

    同时,我又想冬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于是,我上了冬儿的车,冬儿接着就发动车子。

    冬儿是往郊外开。

    “刚买的?”我说。

    “是的!”冬儿边开车边说,目视前方。

    “你可真舍得花钱!”我说。

    “赚钱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享受?”冬儿淡淡地说。

    “找我什么事?”我说。

    冬儿却不说话了,继续开车。

    我于是说:“你五一期间跟伍德去日本了?”

    “是的!”冬儿又开始回答。

    “去干嘛的?”我说。

    “旅游!”冬儿干脆地说。

    “仅仅是旅游?”我说。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旅游!”冬儿说。

    “你没注意到伍德干些别的什么事?”我说。

    “你想让我看到他干些什么事?”冬儿说。

    我无语了,冬儿也不说话,自顾开车。

    一直开到郊外位于旅顺中路的上岛咖啡厅,这里依山傍水,位置很偏僻,环境十分优雅,此时门前车辆很少,客人不多。

    冬儿停好车,直接下车就往里走。

    冬儿要了一个单间,单间向外面看去,是水库。

    要了两杯咖啡。

    默默坐了一会儿,冬儿说:“定亲结束了?”

    “嗯……”

    “幸福不?”

    我没有说话。

    “我去了日本,你很轻松吧?”

    我还是没说话。

    “定亲的时候,你们都很开心吧?”冬儿又问

    我看着冬儿:“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冬儿笑了下,看了会窗外,说:“你接手了一家酒店,是不是?”

    “是的!”我说。

    “知道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板转让酒店的背后隐情?”冬儿看着我。

    “知道!”我说。

    “知道为什么还要接手?”冬儿说。

    我说:“为什么不能接手?”

    “你难道非要和伍德作对?非要去招惹他?”冬儿说。

    “我不想招惹他,我接手我的酒店,酒店老板还他的钱,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他非要认为我是故意和他过不去,那是他的事……我总不能因为前怕狼后怕虎就不在星海做事了吧?”

    “你这是狡辩!”冬儿说:“你这是在玩火!”

    我说:“我没有狡辩,我也不想玩火……伍德的势力遍布星海,我即使不接手这家酒店去捣鼓别的项目,他要是就想找事,一样能找到借口。”

    冬儿说:“你可以不在星海做……到宁州不行吗?非要在星海?”

    我说:“我人在星海,干嘛非要去宁州做!”

    冬儿沉默了片刻,说:“你是非要执迷不悟在星海和伍德斗了,是不是?”

    我说:“我不想和他斗!但是他要是非和我斗,我也没办法!”

    冬儿说:“你最好有个清醒的头脑,你斗不过他的,你甚至不知道他的水有多深,我都看不透……你和他斗,等于是拿着鸡蛋碰石头……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斗的结局。”

    我说:“我知道目前我是斗不过他的,但是,我也要发展和生存!”

    冬儿叹了口气:“你这倔驴脾气就是改不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你?”

    我说:“我不用你担心,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冬儿说:“担不担心,这是你说了算的吗?我说担心你只是表达我的真实想法,不要以为我在向你卖人情,我也不稀罕你领我这个人情。”

    我苦笑了下。

    冬儿接着说:“张小天没死?”

    我说:“是的!”

    “都知道他死了!”冬儿说。

    “但事实是现在他还活着。”我说。

    “你是不是认为伍德会怀疑阿来当时瞒着白老三偷偷放了张小天?”冬儿说。

    “没这么认为!”我说。

    “我也认为不可能是阿来放了张小天,那么,张小天是如何活过来的呢?”冬儿看着我。

    我说:“张小天那天和伍德阿来见面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是夜间作训的陆战队员救了他,这话他说的很明白。”

    冬儿哼笑了下:“你认为这个解释可信吗?即使阿来会信,你认为伍德会信吗?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冬儿说:“虽然没有任何人有证据证明,但是我相信张小天说的是谎话,他不是被陆战队员救的,他是被你救出来的。”

    我笑了起来:“你很会联想。”

    冬儿说:“会联想的恐怕未必是我一个……白老三死了,张小天活了,而且还投奔了你,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让他活命的就是你,他是为了报恩才追随你做事的。”

    冬儿一口认定是我救了张小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肯定。

    我不停苦笑:“你把我想地太有能耐了,我不是万能的……张小天投奔我,是因为他想回星海在父母身边尽孝,我是为了成全他的孝心。”

    冬儿板着脸:“张小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收留他?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成全他的所谓孝心,难道你不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

    我说:“总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总要给人一条活路吧?”

    冬儿说:“狗改不了吃屎,张小天的德性,我了解地一清二楚,我绝不会相信他能变好……你太天真幼稚了,不止你,海珠这个笨蛋也很天真幼稚……你们好心好意收留他,但他不会就此改过的,早晚你们得被他祸害……到时候,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告诉你,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好人未必是有好报的……天真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我说:“似乎,你对这个世界太过于悲观了。”

    冬儿说:“这是现实带给我的认识,是事实告诉我的预感,我不是悲观,是客观……相反,你是太主观了……还有,张小天得罪了白老三,是白老三命令人杀掉的,现在白老三虽然死了,但他的部下都在,而且,白老三和伍德的关系你不是不清楚,你现在明目张胆收留张小天,你等于是在和伍德还有他手下的人作对,换句话说,你接手这酒店,收留张小天,就等于是在向伍德发起挑战,挑战他的权威,挑战他的利益……这样做的后果,你该明白!”

    我说:“这就是你今天找我谈话的目的?”

    “是!”

    “那你想说什么?”

    “马上把那酒店转出去,谁爱要谁要,反正你不要,同时,马上和张小天断绝一切联系,他爱到哪里去到哪里去,爱干嘛干嘛,你都不要管。”冬儿说。

    “这不可能!都不可能!”我说:“我只会往前进,绝不会往后退!”

    “你——”冬儿噎住了,瞪眼看着我。

    我缓了口气:“冬儿,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说这话不是要领你的人情,我知道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些都是为我好,但是,我想你也该知道我做事的性格和风格,我既然已经决定做的事,是不会回头的,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回头……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惹事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做好自己的生意……至于有人非要招惹我,那我也没办法……同时,我想再次奉劝你,不要在伍德那里做事,找个借口离开伍德那里。”

    “离开伍德那里……行,我到你那里去做事行不行,我到那旅游公司和酒店去做事行不行?你让海珠聘我做副总行不行?你给我和伍德这里一样高的报酬行不行?”冬儿冷笑着说。

    “这——”我一时噎住了。

    第1218章大姐,别停

    “哼,做不到吧,怕了吧?”冬儿继续冷笑,接着就站起来:“今天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走了!”

    说着,冬儿站起来结完帐自己气鼓鼓直接开车就走了,把我扔在了这里。

    没办法,我站在路边等了老半天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城里赶,这时天色渐渐黑了。

    司机是个女师傅,出租车开的不快,我坐在前排心事重重。

    偶尔,我看了下后视镜,发现后面有一辆出租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我没有在意,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快到城里的时候,我又看了下后视镜,那辆出租车还是跟在后面,大约不到100米的距离。

    我这时不由心里一动,对司机说:“大姐,前方往右拐,走滨海路。”

    出租车往右拐上了滨海路,回头一看,那辆出租车也跟了上来。

    我指挥出租车往前又下了滨海路,上了人民东路,那辆出租车依旧跟在后面,保持100米左右的距离。

    前方有个小卖店,我对司机说:“大姐,停下,我买包烟。”

    出租车靠路边停下,我下了车,边装作买烟边侧眼看着后面那车。

    后面那出租车没有停,直接就往前开去,经过的时候,我看到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仪器,似乎是个相机。

    我立刻返回车内,对司机说:“大姐,看到前面那辆出租车了吗?跟上去!跟紧,不要跟丢了!”

    女司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就发动油门跟了上去。

    前面的车似乎觉察被跟踪,加快了速度。

    我坐的车紧紧跟着。

    我看了看那出租车的号码,对那大姐说:“这车牌号你认识不?”

    那大姐看了看,说:“这出租车牌是假的,这出租车也是假的。”

    “为什么?”我说。

    “看这出租车的颜色,应该是我们公司的,但是,我们公司的车牌根本就不是这个号段,这个号段是另一家出租公司的……但那家出租公司的车颜色不是这样的,而且,那家出租公司全部都是用的桑塔纳2000车型,前面这辆是北京现代,咱们星海的出租车就没有现代这个车型。”

    “哦……”我点点头。

    女司机又看了我一眼,似乎目光有些警惕和不安。

    这时,前方那辆车跑的更快了,在车流间穿梭着,这辆车的女司机似乎技术不是很娴熟,渐渐有些跟不上了,距离在渐渐拉大。

    “大姐,踩油门,跟上啊,别跟丢了!”我说。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跑快了要出事的,我是新手,跑不了那么快!”女司机说。

    我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前方亮起了红灯。

    我稍微松了口气,没想到前面那辆车直接就闯红灯走了,大姐却停下了。

    “哎——大姐,别停,闯过去!”我叫了起来。

    女司机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不动。

    我急了,不由就伸手想摸方向盘。

    “你想干什么?你是什么人?”大姐突然叫起来,不安地看着我:“你不要乱动,再乱动,我就叫人报警了!”

    我一听,被吓住了。

    红灯亮了,前面那车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想让大姐继续开车追,说不定还能追上,她却将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看着我:“对不起,师傅,我还有事,不能拉你了……钱我也不要了,你下车走吧。”

    “这——你——大姐!”我说。

    “大兄弟,对不住了,我真有事……我不要你的钱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了,你走吧,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等着我回家做饭。”女司机眼里有些惶恐的神情。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无奈地看看前方,显然是追不上了,那车早就走远了。

    我摇摇头,苦笑一下,掏出200元钱放在驾驶台上,开门下了车。

    大姐立刻就开车走了。

    我心里有些懊丧,被人追踪了这么久,想来个反追踪,却追丢了。

    晦气!窝囊!

    我在夜幕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心里琢磨着跟踪我的人会是谁?是不是和下午在党校偷窥的是同一个人?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海珠打来的。

    “哥,我做好饭了,快回来吃饭!”海珠说。

    “哦,好,我这就回去!”我答应着挂了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走。

    海珠今天打电话倒是很痛快,不问我在哪里不问我和谁在一起,直接叫我回去吃饭。

    回到宿舍,海珠已经做好了饭。

    我们吃饭。

    我边吃饭边闷头想心事。

    “哥,下午放学后去哪里了?”海珠有意无意问了一句。

    “哦……办理准备搞个文艺晚会,我在教室排练了一会儿节目。”我说。

    “哦……和谁排练的啊?”海珠说。

    “嗯……秦璐……她非要和我搞东北大秧歌,我不会,她又要和我合唱,我也不会,好不容易才脱身。”我说。

    “哦,她干嘛非要和你一起表演节目?”海珠说。

    “她说我是文娱委员,要带头出个节目,我说我不会,她就说要和我合演。”我说。

    “嗯……她唱歌跳舞很在行?”海珠又说。

    “是的,大学文艺系毕业的,在歌舞团干过的!”我边吃饭边说。

    “原来如此……那然后你,你去了哪里啊?”海珠和颜悦色地说。

    “然后。”我抬头看着海珠:“然后啊……”

    “是啊……然后呢?”海珠说。

    “然后……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冬儿,她说有事要和我谈,她开着刚买的一辆宝马,拉我去了郊外的上岛。”我说。

    海珠脸色一拉:“嗯……然后呢?”

    “然后她就和我谈了回话,然后她就自己开车走了,把我扔在那里,然后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我说。

    “她找你谈什么的?”海珠说。

    “她劝我不要接手这酒店,不要聘用张小天。”我说。

    “为什么?”海珠说。

    “不知道!”我说。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我又低头吃饭。

    海珠沉默了片刻,说:“哼,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看着海珠。

    “我知道她是嫉妒,嫉妒我们的事业发展了,嫉妒我们的生意做大了,她巴不得我们的生意垮掉!”海珠说。

    我一时无语了,又低头吃饭。

    “你怎么回答她的?”海珠又说。

    “我没怎么回答,我说我只会往前走,不会往后退!”我说。

    “嗯,这么说就对了!”海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冬儿,看到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心里想必似乎很难受的……唉,何必呢,干嘛非要这样呢,有必要吗?值得吗?整天费尽心思捣鼓这些有意思吗?”

    我继续吃饭,心里叹了口气。

    一会儿,海珠问我:“哥,我刨根问底问你话,你烦不烦?”

    我忙抬头看着海珠:“不烦,不烦!”

    海珠笑了:“真不烦?”

    “真不烦!一点儿都不烦!”我忙说。

    我知道,对海珠的这个问题回到是不能犹豫的,要回答地很痛快才好。

    “那就好。”海珠又笑了。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相信不?”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