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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腾不出余暇来吐槽天道或者原作者的恶趣味。 铺天盖地的火裹挟着我。我像是突然化身为原野尽头的一棵巨树,头顶着苍天,根系深扎在土地,那火覆盖着,蒸腾着,烈焰映照到了千里之外。有先民视若神迹,手牵着手,肩抵着肩,舞姿狂野,膜拜虔诚,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与野X,充满了对生命本源的敬畏。 我颤巍巍地,从椅子上挪下身子,凑近那烧到我心底的热源。 许青松本就跪立不稳,被我轻轻一推,便躺倒在地。 我覆向他,与他四肢相交,抬手盖住他双目,然后吻上他的唇。 许青松的躯体冰冷,像是已经耗尽了精气直要随风散去。 我收拢着他,攥紧了他,然后抬起身子,让那刑具直直地楔进我的身体。 仿佛触碰到了献祭般的崇高。 仿佛被置于圣殿之上,为了原初的悲悯,垂眸看向世间的苦难。 凤凰被催赶到了洞穴深处,在泉口一阵研磨肆虐。 灵液涌出,凤凰火翅一闪,蛟龙腾跃而起。 神兽之战,其势难当,头角互抵间,牵连甚广。 我支不住身子,软软地伏下来,“师兄……救我。” 许青松一颤。 我咬咬舌尖,声音仍含混不清。死守着一丝清明,我在他耳边轻轻地开口:“师兄……爱护之心,可可铭感五内。可师兄……如今护不住我。”?о㈠㈧е.?о㎡(po18e.) 许青松青灰的脸色又是一白。 “仅是杂役弟子,便令师兄如此狼狈,不得不动用这血祭之术,若来者……是金丹大能呢?” “师兄难道当真,要坐视可可……被千人骑,万人枕?!” “若师兄战败,来人便要在师兄面前……糟蹋了可可。若师兄……战死,来人便要在师兄……尸体边,糟蹋了可可。” “可可虽身中邪术,可也并非当真淫荡无耻,情愿被人凌虐致死……” 一只冰冷颤抖的手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下一刻天旋地转,我已被反压在地上。 “住嘴!师妹!可可,住嘴……” “师兄不愿采补可可,实是置我二人于万劫难复的险境……师兄真要比可可,离了师兄,来保师兄安全么……” “若当真如此……待可可零落成泥之日,师兄……师兄莫要忘了可可。” 许青松捏紧了我的手腕,我纤弱的骨头在他手里几乎要咯吱作响,我咬牙忍住,极力搜索着还有没有什么更狠、更糟践自己的话,能拿来刺激他。 许青松却突然吻住了我。 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像饿狼一般,像宣泄怒气一般。又像一只莽撞的小兽,惶恐,无力,不知所措,充满对命运的怨怼与茫然。 我轻轻承纳着他,极力温柔地安抚着他。 又抬了抬腰,迎向他。 许青松昂起头,双目赤红。 有气声从他咬紧了的齿间渗出,“为兄无能……” 我忙要开口,却被狠狠一撞。 接着便是遮天盖日的撞击。 我向来不知,许青松竟能如此……狂野。 我一时失了呼吸,只能在那槌捣中拼命挣扎。 每一下都极重,每一下都极深。 不依不饶。 无处可躲。 凤凰被突然发威的神龙比得瑟瑟缩缩,无力再战,只好四下躲藏。却被一下又一下地击飞出去,撞上山崖。 山崖也瑟瑟缩缩,却无处可躲藏。 有泉水喷涌而出,却浇不息神龙的怒火。 神龙逆流而上,搅动泉水四溅,又连带着泉水一起倒灌入洞穴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灵泉喷了几次。 直喷得涓滴不剩,再也无力抵抗。 神龙却仍在撞击,每一下撞击都引动得山崖颤抖,几要四散开来。 我睁不开眼,更开不了口,只觉自己在不断讨饶,却也听不到自己的声响。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那一柄鼓槌,追击着我。 而我就像是一面破鼓,一只木鱼,仿佛天生就是要被不断敲击的,在敲击中,被榨出生命的精华,榨出香火缭绕的佛X。 正苦苦挣扎时,突然间金云四开。 一阵致命的吸力从相接处传来。我的灵魂似要随着这吸力一并离T,散作万千光点,化入天地万物。 许青松的身上似是泛出金光,这金光尽头便是我命定的最终归宿,是我要献祭了生命与生命中的一切,也要守护的……主人。 我沿着金光前行,步履虚软但坚定,似是历经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与真谛;似是漫长而艰苦的流浪后,终于回归到了孕育我的故土。 我像一颗种子,在许青松的浇灌下发芽,蓬勃地长大,为他变成一棵大树,为他变成一套桌椅,为他奉上茶具,只求他能在我身上稍坐片刻。 无数念头闪过,我在这极乐的吸力中颤抖着,却又被充盈着。凤凰玉交接了进出着的两股力量,忽如烈日般炽热,忽如极地般寒冷,渐渐幻化出巨大的茧影,将我和许青松团团裹住,裹成琥珀里的一对蜜蜂,裹成天地间的两只y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