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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宋飞扬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谢简因公才来这个剧组,和他宋飞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收了手机,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谢简身上。 工作的谢简当真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这会儿的谢简需要做太多决定,他不能犹豫,不能迟疑。有人问他问题,他必须迅速给出解决方法,且为此承担接下来出现的一切后果。 杀伐果断的像个将军。 宋飞扬在这部戏里算是个男二号,虽然不是主角,但他也已心满意足。 他早早把工人的相关服装换好,裹着厚重的大衣等着导演的召唤。 可等他到达拍摄场地的时候,还是有点傻眼。 虽然知道他饰演的角色有一段被困在地下的剧情,可宋飞扬没想到,剧组为了省成本,直接弄来个密不透风的大铁皮箱子。 比电梯还要昏暗且狭窄的箱子。 而宋飞扬就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箱子里拍完被困的那段剧情。 导演塞给宋飞扬一个道具对讲机,又让他戴上了有一盏小灯的帽子,就示意他钻进去开拍。 宋飞扬知道这会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不能出岔子。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脱下外面的大衣,钻进了那个铁皮箱子里。 纯黑的环境下不能拍摄,导演组还是打了昏暗的光,聊胜于无。 宋飞扬自打钻进去的第一秒,就感觉到喘不上气。黑暗如有实质般挤压着他,宋飞扬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用尽全力的拿对讲机说着台词。 “喂?喂……上面有人吗?能,能听见吗?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些许颤抖,宋飞扬是真的怕。室内温度不算高,但宋飞扬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手软脚软,虽然一个月的突击训练,让他身上已经有了一丁点匀称的肌肉,不至于让他看上去那么瘦弱。但拿着对讲机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在空中抖动。 幸好这段戏的戏份不算重,就那么几句台词,说完就没了。 导演喊了卡,宋飞扬是爬出来的。 他刚一出去就倒在了地上,脸上身上都是汗,眼睛大大地睁着,也不眨,三魂七魄像没了一半,缓了半天才好。 导演很满意刚才的拍摄,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投资人,也就是谢简,征求他的意见。 和导演的反应不同,谢简在不停地看回放,眉头也一直皱着,显然意见和导演相悖。 所以宋飞扬倒在地上,缓过了神,就听见来自谢简的质问。 “这一段表演为什么只有害怕,没有其他的东西?” “你被困了这么多天,对讲机终于可以接收到一点来自地面上的信号,不应该还有求生的渴望吗?” “重拍。” 这是宋飞扬三年后第一次直面认真工作时的谢简。和三年前相比,现在的谢简毫不留情,不余一丁点商量的余地。 唯一和三年前的共通点就是,只要谢简不满意,他就会要求重拍到他满意为止。 娱乐圈阎罗王名不虚传。 宋飞扬喝了口水,又再次浑身发软的爬进了那个不见天日的铁皮箱子里。 只不过导演开拍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宋飞扬因为恐惧一直紧紧闭着眼睛,等着导演的指令。直到身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才轻轻睁开了一点眼睛看向声音的方向。 黑暗中宋飞扬看不大清楚,但也能勉强辨认出声音的方向有个人形。 那人躲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开了口。 “我盯着你拍。” 宋飞扬立即就认出了那是谢简的声音,明明是没有感情,更像是命令一般的语气,可宋飞扬的一颗心却奇迹般安定了下来。 导演开拍的声音响起,宋飞扬不再像上次一样缩在角落里念台词。 这次他仰起自己的上半身,将脸部紧贴到铁皮箱子的上方,似乎想通过那里汲取到一丁点稀薄的氧气,和更多的信号来源。 “喂?喂……”宋飞扬伸出手摸了摸铁皮箱子的内部,“上面有人吗?” 宋飞扬头顶的光很快被黑暗吞噬了,但他的动作却显得更加急切和渴求。 “有人吗?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区别于刚才彻头彻尾的害怕,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沙哑与滞涩。 虽然宋飞扬仍身处黑暗,可他知道谢简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看着自己。 这条结束后,宋飞扬爬出来仍是虚脱的瘫在地上,但对比上次已经好上许多。上次是因为害怕,这次是因为体力耗尽。 谢简也在宋飞扬身后从箱子里钻了出来,他坐回到导演旁边,又看起了回放。 谢简在看回放,宋飞扬在盯着谢简看。 他期望能得到来自谢简的夸奖,不用多,哪怕一个好字都能让宋飞扬心满意足。因此他时刻注意着谢简的表情,自己的手在身侧因为紧张攥成了拳头都不知道。 良久,谢简收回了视线。 只不过谢简没看宋飞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过。” 谈不上高兴,只是中规中矩的一声过。 宋飞扬心里那点渴望被夸奖的心情没被满足有点失落,他退回到导演附近,站在了谢简身后。 一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点,头发也长了点。 谢简来剧组没做造型,有点随意地吹干就出来了,这会儿贴在头皮上,显得很顺。宋飞扬知道谢简的头发很好摸,很软很服帖,他曾经摸过无数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