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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你还骗我,我都这样卑微的求你了,你还能骗我!” 幕云景脸上表情狰狞,仿佛陷入了某种难捱的回忆之中,冷笑着说:“呵呵,呵呵,你们都是骗子,你们……Omega最会骗人了……夏篱,你好狠啊,你……”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直接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夏篱心里一“咯噔”,急忙席地坐在地板上,吃力的把幕云景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他慢慢缓和下去的脸色,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幕云景刚刚看向他的严寒眼神着实让他难受了,他似乎真的很嫌恶旁人骗他。 “先生,对不起。”夏篱用手轻轻的抚着他英俊的脸庞,低头在他皱起的眉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几分钟后,他打了周倾的电话,把人给喊了过来,他目前腺体还不是太稳定,四肢被幕云景信息素激的发软,没本事把人给扶回床上。 周倾一打开门,看着地板上的两个人,愣了片刻:“你,你们这么刺激的吗?!” 夏篱无奈道:“帮忙把人扶到卧室。” 周倾一边吃惊一边架起幕云景的胳膊,心里兀自的脑补起来。 夏篱站在他身后解释:“他来了发热期,我刚给他打过抑制剂。” 周倾一脸懵逼,但看着夏篱情绪明显低落的模样,只得把心里的各种疑问给咽了回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两个人又各自回了房间。 夏篱自然是一夜未眠,反反复复的咀嚼着幕云景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第二天早晨,当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打开房门时,迎面浇过来一股强烈的严寒气流,他恍惚的抬起头,刚好和依在墙根抽烟,眼底愠怒的幕云景对了个正着。 “先生……” 幕云景把烟掐灭,吐出最后一口烟圈,脸上的表情僵硬而阴沉。 夏篱做贼心虚,立刻低下头去,小声道:“早上好啊。” 幕云景:“嗯,早上好。” 夏篱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什么,只得侧了一下身子,准备不动声色的下楼,却被幕云景率先挡住去路。 “先生?”夏篱声音有些轻微颤抖。 幕云景烦躁的“艹”了一声,突然掐住夏篱的腰肢,把人胁迫回了房间,末了还不忘把门锁上。 夏篱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受到了惊吓,大声呵斥:“幕云景,你要做什么?!” 幕云景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做你啊。” 夏篱吓的面如土色,双手胡乱的扑打着他的胸膛,两只脚也开始踢踏起来,幕云景被他折腾的笑出了声,直接拖住他的臀部,把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厉声说:“别乱动,要不然,把你拖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干!” 夏篱立刻噤若寒蝉。 幕云景把人抱到桌子上,用手指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四目相接,眼睛冒出了近乎凶狠的血光。 这样的他,夏篱还是害怕着的,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满脸的惊恐和不安。 幕云景一见他这样,立刻又心软了下去,沉默好一会后,深深的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松开手,连声音都温柔了下去:“弄疼了吗?” 夏篱木纳的点了点头,唯恐他不高兴,又立刻改为摇头,跟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幕云景实在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水嫩的脸蛋,勾着嘴角妥协:“好了,小篱,我对你已经没了脾气,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我——” “我真的很讨厌有人骗我,小篱,你骗我,我很伤心呢,可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夏篱错愕的看着他,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发现昨天被自己注射过抑制剂的地方,已经出现一大片青紫,他这才记起自己当时因为紧张用了多大的力气,怕是再多用一分,针头都能扎断。 “先生,你……脖子没事吧?”夏篱心里愧疚不堪。 幕云景攥紧他的手摸向自己腺体处的淤青,眼眸幽深:“有,很疼。” 夏篱小声道:“抱歉,先生,我,我只是太怕了。” 幕云景把他的手辗转放到自己嘴边,轻柔的吻了吻:“我就那么让你害怕?小篱,我昨天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夏篱只怔怔的看着他,没有继续回答。 幕云景自嘲的笑了:“呵呵,小篱,还是说你看到我那样出丑,求你,其实觉得很解气,是不是?” “你看我离不开你的样子很好笑,我求你回来时那么……那么的卑微,也觉得很满足,嗯?” 夏篱急忙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的重复:“没有,没有,不是的……” 幕云景脸上表情沉痛:“小篱,我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啊……” “每一次,当我满心希望,以为你愿意原谅我了,却是离你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罪孽深重,罪无可恕,我从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又异想天开着得到你的原谅……可我——”幕云景把夏篱的手覆在自己的侧脸上,继续道:“可我就是不想把这么好的你让给别人,就当我是在痴人说梦,你也……你也好歹给我一丝,真的,就一丝希望啊。” 夏篱心里一阵抽疼,他能感觉到男人深深的无望,可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此来减轻他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