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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述握着他的手腕,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手心冰凉得吓人,严述气喘得急,陶秩耳边全是他喘气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 严述声连着气音,声线被喘气声弄得含糊,他对陶秩说:“别丢下我,陶陶,别这样。” 陶秩听在耳里,严述在低声叫他,严述什么话都说尽了,最后只能求他,求自己的爱人不要拿这样的态度对着他。 “我做错了什么吗?”严述声音越来越低,手却越抓越紧,他看上去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却又倔强地睁着眼睛看着陶秩,陶秩一只手摁着他的胸膛,想让他躺下,严述的胸膛在他手心下一起一伏,很是剧烈。 陶秩忍不住咳嗽,把自己的嘴往自己的胳膊靠着,一时情况有点手忙脚乱,严述没有得到答案,陶秩想忍住咳嗽说话,忍得脸都涨红了,严述就不问了,他手贴在陶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好了。”余彦伦忍不住上前拉住陶秩的后脖领,想把陶秩拉开来,扯了一下,严述反应很大地拉住陶秩的手不肯放。 余彦伦皱眉说:“严述,你别得寸进尺,都说了我弟和你不是对象儿,你看我弟都咳成什么样了。” 余彦伦手上下了些力气,再一扯,发现还是没扯动,严述仍旧沉默地紧紧抓着陶秩的手,余彦伦不耐地“啧”了一声,陶秩衣领被余彦伦扯着,卡在他脖子上,他都快被拉窒息了。 “对,不是对……对象儿,你们哪个放一边,我要喘不过气了。”陶秩气若游丝地说,余彦伦手松了些,陶秩能呼吸了,但两边都不放,拉锯一样僵持着。 陶秩只能细着声说:“严述,我和你真不是那种关系,我和你说,你是我哥,我是你弟,比亲兄弟还亲,比真兄弟还真,我叫你一声哥哥,你放开我吧。” “对,你俩就是单纯兄弟关系,你个丧心病狂的,你会对自己看大的弟弟下手吗?”余彦伦在一边帮腔。 严述下巴紧紧绷着,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速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地说:“我会。” 他说“我会”都说的光风霁月,仿佛一丝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余彦伦瞪大眼睛愣在那里,陶秩也是,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不知道是刚刚咳嗽留下的,还是被余彦伦勒的,就这样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严述,跟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禽兽,严述你个禽兽,你别想。”余彦伦受不了,他从小就护犊子护得厉害,对自己的弟弟是无限的宽容,圈子里知名的弟控。 陶秩并不是余彦伦亲生的弟弟,他是余家领养的孩子,当初余彦伦妈妈难产生下他后,生**遭到了不可逆的伤害,妈妈原本打算收养一个Omega妹妹,到了福利院却改变心意收养了陶秩。 陶秩小时候没剪过头发,头发留得长,余彦伦一心等待妹妹回家,妈妈把他带回家的时候,陶秩还留着长头发,眼睛圆溜溜的贴着妈妈的腿站着,余彦伦一直以为陶秩是个妹妹。 余彦伦甜蜜地沉浸在自己有个长得可爱乖巧的妹妹的美梦中,他动用自己十岁的小脑袋严肃比对,精准对量,得出结论,别人家妹妹都没有自己妹妹可爱,骄傲得扬了好几天尾巴。 最后发现陶秩是男生后,他哭得惊天动地。 当晚,陶秩钻进他的房间,趴在床边沿贴着余彦伦的胳膊,余彦伦板着一张脸问他干嘛。 陶秩那时候说话都说不利索,他磕磕巴巴地说:“哥哥,你,你……不要生气了。” 他说他不想回福利院,陶秩眼睛大,有时候会显得眼睛无神,说话的时候这样睁着眼睛让人看了觉得可怜。 小孩子体温高,趴在那无声地蜷成一团,暖烘烘的,他会说的词很少,叫哥哥却很顺溜。 小孩子不记仇,过了几天,余彦伦就重新星光灿烂了起来,他重新严肃比对,精准对量,得出结论,别人家的弟弟也没有自己家的好看,又恢复了神采。 陶秩刚到他家,没过多久就和严述也见了面,陶秩也叫他“哥哥”,在余彦伦眼里,他俩都是陶秩的哥哥。 而且相对来说,严述反而对陶秩要更加严格一点,陶秩小时候也更怕严述。 他不是觉得严述不好,严述要是认真追他弟他都不会反应那么大,这样稀里糊涂的,让陶秩怎么办。 面对余彦伦的怒气,严述惯常沉默,沉默的时候一长就会显得人落寞。 陶秩晃了晃他的手,“我们好好从头说说,好不好?” “你还记得我和你之前的事吗?”陶秩问他,果然严述周边的气压变得更加低沉,他缓慢地摇了下头,不甘地说:“有点模糊,记不大起来。” “不过,我知道,我一醒来就知道,我要找你,你是我爱人。”严述马上补上话,他想抱一抱陶秩,陶秩却蜷缩着手指,原本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都不想触碰了。 陶秩低头看严述,看他黑沉的眉眼,看他脸颊上一点小痣,他曾经有特别想严述的时候,有时候走路上就会想,想得受不了就会想,严述会不会在下一个街口出现。 现在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陶秩的心却一寸寸下沉,他毫无挣扎地任由自己的心下沉,冷眼旁观。 陶秩实际上也记不太多他们彼此之间过去发生的事情了,他的治疗之一就是遗忘,记忆往往伴随着感情,拔除记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拔除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