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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秩把他推出去,要他翻身,“我也要咬你的,不能你光咬我。” 这在陶秩看来是平常一样的玩闹,Alpha的领地意识强烈,他们本能地会抗拒他人触碰自己的腺体,但是严述没有犹豫,把陶秩往自己身上抬了抬,让陶秩可以趴在他身上,够到他的腺体。 陶秩的嘴唇触碰到腺体的那一刻,本能让严述有种危机感,但是很快就消散了,他拖着陶秩的腰,陶秩转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他力气小还不至于咬破腺体,但严述隐隐有种渴望的感觉,他沉默地箍紧了陶秩的腰。 陶秩明显很喜欢这种亲密的行为,他们像两只小狼一样互相交换着味道,哪怕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达不到及格的标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你不能和其他人做这样的事情。”得到满足的陶秩蛮横地下了命令,严述第一次没有给陶秩解释行为背后的意义,他变得贪婪变得有私心,他抱着陶秩轻轻“嗯”了一声,嘴巴似有若无地贴着陶秩的下巴,“我只和你做。” “……这是独属。” 第84章 游戏 严述在D国待了一星期,秘书暗示了他好多次,虽然他还想多待几天,但是国内的事务实在不能没人管。 严述这几天基本都待在陶秩的出租屋里,他发现陶秩在这边似乎没有新的社交关系,正常留学生拥有的社交活动他一概没有,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窝在自己的房子里。 严述买了两张电影票,提出带陶秩去看电影的时候,陶秩看上去很雀跃,他脸上惊喜灿烂的笑容轻易刺痛了严述的眼睛,他不知道在之前无数个孤独的日子里,陶秩究竟是如何在这个远离亲友的异国生活的,以至于只是一场普通的电影就让他如此期待。 晚上陶秩躺在床上玩游戏,严述和他说自己第二天要回国了。 陶秩愣了几秒才把手机放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刚刚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被蹭得乱糟糟的,像颗小毛桃。 小毛桃很难过,他不想严述走,每次“严述”和他说自己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时候不到几个小时他就会重新出现,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出现。 “你什么时候再来呀?”陶秩坐在床沿边,抱住了严述的腰,他表情茫然无措,看上去像被随便丢掉的玩具,不安全感满溢了出来,严述握着他的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我很快就回来。” 陶秩不太乐意地皱了下眉,他不喜欢严述给他的答案,他逼迫严述给出一个更加准确的日期,他再也不想接着没有目标地等待了,“那是几天呢?是一两天还是好几个月?” 严述蹲下身,用手摸了摸陶秩的脸,陶秩的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苍白,眼睛眨了好多次,才勉强把焦距集中到了眼前的严述的脸上,这让他很担心陶秩的状态。 在做出国读书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显然都忽略了陶秩本人可能遭遇的困境难度,出国对于普通人来说,会有挑战和困难,但是困难带来的负面情绪是可以被排解的,可对于陶秩来说,却是不断地积压,最终把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彻底压垮。 “下个月我就过来。”严述思考了会,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他准备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就着手接一些D国的项目,最好能留在这边久一点,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陶秩仔细一想自己三十个日夜不能见到严述,就觉得害怕极了。 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求着严述带他回国,他不想在D国待下去了,他想回家,想父母也想哥哥,很想很想。 可陶秩还是忍住了,他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揪紧了自己衣服的领口,急促地对严述说:“那一个月后,你一定一定要来,不能不来。” 严述再三向陶秩承诺,才让惴惴不安的陶秩重新躺回了被窝里,这一夜陶秩睡得很不安稳,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了,他睁着眼睛干躺在床上,夜的浓黑四面八方地压迫他,即使白山茶的香味依旧环绕在他身边,严述的怀抱干燥又温暖,却丝毫没有给陶秩任何的真实感。 陶秩希望夜晚能无限延长下去,但天依旧残酷地亮了。 严述陪陶秩吃了早饭,就要赶去机场了,他想陶秩和他一起去机场,但是陶秩摇头拒绝了,他有点神经质地缩着脖子,神态紧张,小声说:“我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我得待在这里。” 陶秩只有待在这个房子里,“严述”才会来找他,不然他就要错过“严述”,只能在睡梦中再与他相遇,虽然梦里相遇也很好,但是陶秩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能抱能摸的“严述”。 严述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他弯下腰摸了摸陶秩鬓角,陶秩舍不得地抱住了严述,他依恋地深吸了一口严述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心里的哀凄已经没过了他的头顶,让他自己有点溺水。 严述心想他得回去和陶秩的父母好好谈谈,陶秩现在明显不是正常的状态,最好能把陶秩带回去休养,至于学业,它远没有陶秩的健康重要。 “外面不危险,你可以尝试着多出去走走。”严述对陶秩说,看陶秩抿得紧紧的嘴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我来,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好不好?” 陶秩立马点头如捣蒜,严述心里不是滋味,严述在陶秩的世界里代表的意义不止是一个“哥哥”的身份那么简单,骤然的分离让陶秩产生了强烈的分离焦虑,他在荫蔽里待久了,突然被推入风雨中,他毫无招架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