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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药郎将盛有荧蓝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到一边,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小小的尝试。”他不打算细说,因为真要说明的话,实在是过于复杂了,而且有很多东西,都是人类不知道的,他的指腹在杯口轻轻划过。“比起这个,研制出能够针对上弦的毒了吗?” 多亏了浮梦先生,被抓到的两只恶鬼,变成了完美的小白鼠。说道这个,胡蝶忍可就一点不含糊了,她露出温柔的笑容,嘴里却说着可怕的话,“虽然还没有研制出,不过很快了呢。”她似乎有些苦恼,一只手放在脸颊边,“不过,上弦与普通的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呢,甚至与下弦也是。如果用毒的话,需要的剂量好像太大了些。”她苦恼的戳了戳脸颊,“可没办法随身携带那么多的毒呢。” 卖药郎轻轻侧头,“这个并不是问题。”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微笑,“只要加强毒素就好。”胡蝶忍拍了下手,“阿拉,真是令人期待呢,希望能够研制出立刻杀死鬼的毒呢。” 她带着相当愉快的气息走到另一边的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经过处理的紫藤花,晒干的,蒸煮的,还有刚采摘下来的。 虽然她愉快了,不过显然成为她实验品的鬼,相当不愉快了,不过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堕姬至今为止还在挣扎,希望无惨大人能够把他们救出去。而童磨却发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就是他们被关在这里,与鬼舞辻无惨的联系断开了。 彩色的瞳眯起,“真是,让人好奇呢。”童磨的两只手被镣铐考起,但是并没有固定在墙壁上,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张开握拳,反复了几次。他喃喃道:“果然,像人类一样呢。”如果不是不需要吃饭,他几乎真的以为又变成了人类。 而且,他打量着房间。他和堕姬被分开关押,虽然说是关押,实际上并不是囚牢什么的,反而是相当正常的房间,就像是旅店的房间,花街的房间一样。 童磨天生异于常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比起堕姬那个相信鬼舞辻无惨会将他们救出去的丫头,他更觉得他们大概是被放弃了,或者,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消失并没有被注意到。 真可怕,鬼杀队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手段呢? 童磨歪着头,如果抛开他恶鬼的身份不谈,这家伙还是有着一张好脸的。他回忆着一切,好像是那个时候吧?民间故事里的妖怪出现在眼前,和鬼杀队一起作战,然后是,那个抓到他的男人。他被扔给了妖怪,堕姬大概被关在鬼杀队了吧? 就在他想着什么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着对方,童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个想法,好像金黄色的眼睛,也很好看呢。 浮梦先生按压着后脖颈,酸痛感涌了上来,他不自在地活动着脖子。童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终于,在酸痛微微缓解之后,男人张开嘴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这家伙,倒是待得很安心嘛。”童磨知道,这一定是和堕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笑了起来,声音软绵绵的,却不会让人觉得可爱,“欸?为什么不安心啊,这里很好哦?不会受到无惨大人的监视,也没有人严刑拷打,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啊,还有吃东西。” 黑发的男人听完白橡发色恶鬼的话,一只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歪着头,淡漠的金色瞳没有任何波动,“你这家伙,确实很奇怪,不如说很恶心,让人很火大啊。” 浮梦一眼就看出了恶鬼的特质,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鬼杀队的水柱,富冈义勇,“这么说话,还没被打死,真是幸运啊。” 童磨毫不在意他的话,“欸?这样说的话,就让人很苦恼。我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啊。”浮梦先生对他的话不予评价,他靠在门上,“你的好日子,暂时到头了,有人找你。”将童磨仿佛撒娇一般的询问抛在身后,浮梦先生一边走,一边伸了个懒腰,“胡蝶姐妹啊......” 他按住脖颈,转动了一下脑袋,“血海深仇,啊。”希望那个家伙不要激怒胡蝶那个小姑娘,不过,就算这么想也根本做不了什么,除非把对方的嘴封上,毕竟是相当没有自觉地人啊。这么想着,浮梦停下脚步,要不要返回去把对方的嘴封上呢?思考了几秒,男人果断地否认了这个想法,再次抬脚向前走去。他可没有那种功夫,就让这两个小鬼对阵去吧。 ...... 卖药郎拉开门,看到的便是相当古怪的一幕,明明是被铐起来,不能挣扎的恶鬼,看上去却毫不畏惧,脸上还带着甜腻的笑容,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对面前人的挑衅。而看上去稳重又温柔的胡蝶忍小姐,一脸忍耐的看着恶鬼,手却放在腰间的刀上,好似下一秒就要砍了对方。 “真可怜。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我有印象哦。可惜当时快天亮了,没办法吃掉她呢。难道说你是她的姐妹吗?你那样娇小的身躯,能够斩下鬼的头颅吗?” 孜孜不倦的在挑衅呢。卖药郎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这么想到,不过,也有可能就是没有自觉吧。毕竟浮梦说过对方是异类,似乎是感情方面的,也就是天生的笨蛋吗?毫不犹豫地把对方归结为脑子不好使,或者说脑子有毛病。卖药郎朝胡蝶忍打了个招呼,“那么,胡蝶小姐,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