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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词见状,就长叹了一声,“罢了,守青说的也有道理。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既然有利润,他们之中说不定也有胆大沉不住气的,只要有一个商户开了头,后面就好说。”说完,又问,“牧云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她是来找我的吗?” 晚晴听了很不高兴,没好气道,“小姐您可真会多想!我打听了,那秦小姐是千里迢迢特地陪莫晓星过来找小十的,跟您可没关系。” 赵羡词听罢,努力憋出一个温和的笑来,“晚晴,你现在对我可越来越差了。” “哪是我对您差啊,我恨不能把心掏给您呢。”晚晴说,“您要是对秦小姐不满,就直接说秦小姐,指桑骂槐可不好。” “……”赵羡词张张口,气哼了一声,不想理她,拄着拐又回屋里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你要是再怼我,我就把小十打一顿。” 晚晴张张口,拉住小十的手,“关小十什么事。” 小十却不在意,笑嘻嘻道,“晚晴姐姐您放心,小姐她抓不到我。” 赵羡词远远听见,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已经动摇了。没人怕她就算了,连小十都敢戏弄她了! 然后就开始想念秦牧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莫晓星是什么时候认识秦牧云的,两人关系到底有好多,秦牧云又怎么成了莫晓星的师姐……不过两年没见,秦牧云身边就多出那么许多她不了解的故事,让她觉得自己离秦牧云越来越远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告诉秦牧云。原来没敢在信里说,毕竟信件要从路上走,中途实在不放心。她本打算得空去一趟扬城,亲口告诉秦牧云这些。对秦牧云,赵羡词自然是信任的。只是现在,秦牧云身边多了一个不好把握的莫晓星,赵羡词就不敢冒然解释身份。况且,也不知道秦牧云和那个莫晓星关系好到什么地步,但以她对秦牧云的了解,单从态度上看,秦牧云待莫晓星也是比别个亲厚许多的。 左右这些事,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干脆明天让小十去打探打探。 谁料第二天一大早,秦牧云就带着莫晓星登门拜访,特地来给赵公子赔罪。 赵羡词赶忙把人迎进来。 秦牧云看着这个地址,心里的怪异感再次涌了出来——赵羡词给的地址,她是刻在心里的,那不就是这个宅子吗?一时间,秦牧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打听下赵羡词在宫里的状况。 莫晓星是当真知道错了,见到赵羡词,非常诚恳地沏茶赔罪,怪自己不该着急忙慌恩将仇报。 她都这样说了,当着秦牧云的面,赵羡词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她一开始并没有怎么怪莫晓星,后来那些无端冒出的怒火多半都是因秦牧云而来。 所以即便莫晓星诚心诚意地赔罪认错,赵羡词还是心里不喜欢她。但也不为难这姑娘,她心思一转,让小十带莫晓星在院子里逛逛,顺便打探下情况,并允诺莫小十,如果他事情办得好,就让晚晴带他出去玩一天。 莫小十听了,恨不能立刻把莫晓星五花大绑严刑逼供。 而此刻在大厅中,就只有赵羡词和秦牧云在了。 晚晴不愿意看见赵羡词在秦牧云面前掏心掏肺的样子,雷守青更是不想看,于是两人各忙各的去了。 而秦牧云,也把福莘留在客栈,此刻,只剩下她和这位赵公子时,秦牧云才觉得有些不妥。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小姐——” “赵公子——” 半晌,竟又同时开口,于是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赵羡词才好笑道,“秦小姐有事不妨直说。” “嗯……”秦牧云沉吟片刻,才淡淡地说,“不瞒赵公子,我有一位好友,曾给我寄信说,可以将信寄到府上,会有人转交给她。”顿了顿,才说,“不知赵公子是否认识赵家的小姐赵羡词?” 赵羡词手指一抖,万万没想到,秦牧云竟然是来问这个的!她以为是要替莫晓星说话呢。可这要怎么回答?信她是寄出去了,谁知道秦牧云会亲自来找这个地方?她紧张地饮口茶,才缓缓道,“赵小姐的名讳倒是听过,毕竟赵家在南省也是望族,人却不识得。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些京城的朋友,有能往来宫中的,有时有信件往来,也就顺手帮忙送一下。” 秦牧云听了,顿时一阵失望。 赵羡词偷偷观察她神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经心地随口问道,“看来秦小姐与赵小姐是旧识?关系很好吧?” 秦牧云微微有些出神,然后才客气地说,“赵小姐对我有恩,所以家父家母也特别想知道她的消息,不知能否劳烦赵公子,帮忙打探一番?” 赵羡词听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有恩?只是有恩?因为有恩,所以才这么关心吗?她想,帮秦牧云是心甘情愿的,只想对她好而已,何曾求过什么回报!可在秦牧云眼里,好像自己对她好全是有所图似的。 这么一想,原本对秦牧云热络的心,都冷下去几分,极客套地笑道,“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南省距京中远隔千山万水,消息可能要等的久一些。” 秦牧云一下激动起来,尽管面上还端着,手指却紧张的握在一起,“多谢赵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赵羡词客气的笑笑,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看秦小姐,和莫晓星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