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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词笑出声,逮住秦牧云的脸亲了下,“真好啊。” “什么?” “没什么,”赵羡词抱紧她,“就是开心。” 不仅云儿身子渐渐好了,如今竟然连秦夫人的病都有希望了! 秦牧云顿了顿,搂住她的脖子,“我也觉得。” 半晌,赵羡词忽然说,“云儿,你说,刚刚四师叔有没有看出我是个姑娘?” “应该……没有吧?”秦牧云道,“伸手不见五指的,什么也看不清。” 赵羡词才松口气,“那就好,不过四师叔的眼睛可真亮,跟猫儿一样,夜里看见还有点吓人……”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算算时日,已经耽搁不少日子。 次日一早,秦牧云就把四师叔的意思转告给母亲,说服秦夫人留在这里。秦夫人本身是不大抱希望的,但看见女儿如此殷切期待,实在也不忍心掐灭她的希望,便应下来。 “娘,你放心,等回去我会告诉爹的,爹爹应该很快就能来陪你。” 一说到秦知寒,周乐清的眸子就不着痕迹地暗了三分,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柔,“好。” 她望一眼远处山明水秀的景色,忽然觉得,暂时留在这里看病也不错。 至少,出来这阵子心情好多了。这里风景不错,还能放松下来,随意跟人聊聊天,连着胸中闷气都散去不少。 秦牧云眼见着母亲状态好很多,虽然万分不舍,还是和赵羡词先行离去了。 这一来一回到南省,又花了两三个月。 深夜抵达南省口岸,赵羡词还没下船,就看到梁春急匆匆过来,“二小姐,不好啦!” 赵羡词左右环顾半天,才惊讶道,“你——你叫我什么?” 梁春急道,“您先跟我来!” 情势太不对劲,赵羡词也不好多说,拉住秦牧云就跟着梁春往斗场的方向去。 梁春一边走一边说,“二小姐,您走的这几个月,杨士显从京城回来,还带了兵,一来就找秦大人说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以女官之名私逃宫外,把福隆楼和赵家都封了。” 赵羡词听得脚下一个趔趄,震惊道,“什么?”她慌得手发抖,“那福隆楼的人呢?晚晴、小十、守青还有福伯,他们怎么样了?” 梁春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二小姐,这个时候您不该更担心您的性命和生意吗?” “我早料到或许会有身份暴露的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这么严重。”赵羡词心情十分沉重,“他们怎样了?” “二小姐放心,杨士显虽然想抓他们,但是秦大人以为,这些事全系您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就罚一干人等拘禁在家了。”梁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您一定不能进城啊!” 赵羡词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样秦牧云,“秦大人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知道,现在南省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御史大人闹了个大笑话,被骗的好惨,女儿嫁给了一个姑娘……” “我一开始就知道羡词的身份。”秦牧云面色惨白,却平静道,“我都知道,我和羡词之间,没有欺骗。”她掌心里都是冷汗,却还是竭力冷静下来,对赵羡词说,“赵姐姐,我对你的心意,你最清楚,这个时候,你——你无论如何不能抛下我。”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这一次,却是最急迫的。 赵羡词咬唇,握紧她的手,“云儿,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好。”秦牧云眼中一热,倾身上前咬住赵羡词的下唇,“你答应我了。” “嗯。” 梁春看的眼皮直跳,拼命对两人挤眉弄眼,却发现两位姑娘对他视若无睹。 秦牧云咬在赵羡词耳边,却忽然低声道,“这里有古怪,我们小心为上。” 经她这么一提醒,赵羡词才发现,此时的斗场,不仅异常安静,甚至还干净了不少。 可是,这里原是个不分昼夜的场所,而且越是深夜才越是热火朝天。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趁梁春在前面带路的时候,秦牧云一脚踢翻旁边的烛台,室内登时暗下来。因已有准备,秦牧云握住赵羡词的手,两人拔腿就往回来的路上跑。 梁春猝不及防被烛台砸了一下,捂着脑袋叫道,“御史小姐好机敏啊!” 不妨旁边暗道里出来个人,急的踢了梁春一脚,“老梁,你看看你这脑子,快把两位小姐拦下来,真被杨士显遇见就晚了!” 说罢,还扯着嗓子喊了句,“贤侄,别跑,我是你杜伯伯!” 赵羡词已经被秦牧云拉着快要跑了出去,隐约听到里面杜三酉的声音,当即顿了下,“等等!” 秦牧云已经看见口岸边的衙役在巡逻,严阵以待的模样,就算赵羡词不喊这一句,她也会停下来。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了杜伯伯的声音。” 她二人迟疑间,梁春已经追过来,“两位小姐,快回来,外面真去不得!” 赵羡词拉着秦牧云,往门里稍微避了避,不让外面看见这里。秦牧云另一只手却牢牢握住门栓,只要事情不对,立刻就要破门而出。 “到底怎么回事?”赵羡词问罢,杜三酉跑了过来,“贤—羡词啊,你们别怕,这里没有外人,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