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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对着向羽书的背影空踹一脚,转头就撞见卓应闲进了院子,四目相对,聂云汉老脸一红,假模假式冲他一点头。 卓应闲见他这样,打心眼里想笑,心想,还以为他真是个不要脸的老流氓,没想到是虚有其表。 这会儿他也算是体会到,为何当初在棠舟府一见,聂云汉偏爱调侃他。套话是一回事,看人发窘确实也有趣得紧。 也不知道这种恶趣味是不是会传染,知道老流氓竟然内心很纯情,卓应闲对他也多了几分打趣的心思,于是走近他身边,轻轻喊了声:“汉哥。” 聂云汉被他这声唤挠到了心尖痒痒肉,猛地一抽抽,接着便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嗯,快去休息吧。” “你睡哪间?”卓应闲问道,“我和你一起。” 嘶……聂云汉倒吸一口凉气,没完了是吧?! 他沉下脸,皱起眉,装出一副严肃相:“别闹。” “没闹,以后我都会跟你一起睡,免得醒了不见你们人影。”卓应闲确实没开玩笑,第一次是被父亲抛下,第二次是被聂云汉丢下,这种心窝里空荡荡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 聂云汉叹了口气:“我言出必行,绝不会再抛下你,你相信我。” 卓应闲摇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赌不起。再说,你既然不会那么做,和我一起睡又有何不可?况且我已经是——” “别说是我的人!你是你,我是我!祖宗啊,这话不能乱说,你何苦拿自己来玩笑!”聂云汉恨铁不成钢。 卓应闲看着他,似笑非笑,在他后背伤处轻轻一拍:“汉哥,你似乎并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聂云汉:“……” 行,你赢了。在下佩服。 正当他被卓应闲噎得张口结舌之时,一个面目陌生的人从旁边禅房出来,两人看见,均是神色一凛。 聂云汉愣怔之后似乎看出了端倪,但卓应闲已经紧张得把刀抽出了半截。 “嘿嘿,不认得了?”那人出声,是左横秋。 卓应闲诧异道:“左哥?” 左横秋点头:“是我。” 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几套灰色僧袍,改了改换在身上,又用了易容术在脸上动了手脚,成了一个平平无奇、令人看几眼都记不住的人。 聂云汉道:“你要去城内探听情况?” “对,反正也是闲着,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弄清楚了晚上也好行事。” 聂云汉拍拍他的肩膀:“小心行事,别硬来。” “你俩快点睡吧!”左横秋嫌他烦人,调侃道,“有媳妇了还这么啰嗦。” 卓应闲站在一边,低头抿嘴笑。 聂云汉绝望地闭了闭眼,左哥你说话能否不要这么直白? 左横秋一走,后院显得更加静谧,静得两人即便离得几尺远,还能呼吸相闻。 卓应闲推开最近的一间禅房门:“汉哥,快点吧,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聂云汉此刻真是听什么话都能想到旁的地方去,简直希望自己变成个聋子。 他沉着脸进了禅房,往床上一躺,这次换他像条带鱼似地面朝墙贴着。接下来就听见卓应闲也上了床,然后一只手缓缓搭上他的腰。 那手似乎有千钧重,聂云汉哆嗦了一下:“闲啊,别这样,我保证不走。” 耳畔传来卓应闲低低的嗓音:“抱歉,汉哥,你忍忍吧。” 身处清净禅院,佛香四溢,聂千户非常想剃度。 片刻后他听到卓应闲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颗躁动的心总算沉静下来。这一宿确实折腾累了,聂云汉很快也睡了过去。 醒来时,睁眼便看到屋顶,这时光线转暗,想必天已擦黑。聂云汉发觉自己从侧躺变为平躺,只是卓应闲的手臂还搭在他身上。 他一偏头,便看见对方近在咫尺的脸。 幽暗的光线下,卓应闲的脸更加好看。 天庭饱满,鼻梁高挺,睫毛又长又密,唇线分明,在从聂云汉的角度看来,似乎还有些微翘,唇瓣红红润润——他顿时就想起那一吻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此刻再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很想再去触碰,却知如果再来这么一次,他可能就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他是喜欢卓应闲的,即便两人交情尚浅,也不妨碍他对这人有好感,想护对方周全。 但聂云汉对卓应闲不敢有非分之想是真的,况且当下情况也不容他多想什么。 可现在卓应闲似乎掐准了他的软肋,对他步步紧逼,聂云汉活到这个年纪,还从没试过如此心神不定。 这就好比一只爱吃鱼的猫,受不了一条鲜嫩可口的小鱼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饶是猫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心怀善念,那心底和身体上的煎熬却骗不了自己。 既然决定要放生,还是离这条鱼远一点好。 聂云汉轻轻拈起那条不知死活的“鱼”搭在他腰上的手腕,打算先溜出去喘口气。 谁知他刚一动,卓应闲就醒了,猛地翻身骑在他腰上,膝盖压着他的手,双手按住他的胸口,低头看他,哑声道:“不许走!” 聂云汉哑然失笑,面前这张脸分明还没睡醒,眼神都还散着,这动作明显是下意识的反应。 何至于紧张成这样?!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