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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南指导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不再想想?” “我真想好了!”我坚定地说道。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南指导好像不相信我能说出来什么有意思的愿望。 “嘿嘿,我的愿望就是——”我眨着眼睛望向他,“你抱抱我。” 南指导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我,表情好像在说我脑子没毛病吧,“就这?” 我有些委屈地点点头,“有些过分了吗,你不愿意吗……” 南指导都听笑了,他走上前张开手臂抱住了我,“笨蛋,想什么呢。” 他的拥抱很紧,我的心脏都被勒紧了。 我被南指导抱在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钻进我的呼吸里,我忍不住用脸颊往他脖颈那里蹭了蹭。 “你真的跟小狗一样。”南指导忍不住躲了躲,笑道。 “指导,你好好闻啊。”我搂着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蠢狗。”南指导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背,骂道。 我埋在他肩头傻傻地笑着,他搂着我,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没有松开怀抱。 第65章 新学期就像南指导说的一样,很充实。 我们每天早上起来跑操,然后吃饭、上课,下午上两节课后进行队列加练,晚饭后统一观看电视新闻,之后进行晚自习或体能训练,宿舍十一点熄灯就寝,在此之前还要上交手机。 南指导要兼顾学习和工作,他比我更忙,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和南指导偶尔吃饭的时候才会在食堂遇到,但只要我们遇到了,就一定会找位置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然后我会顺路把他送到他新搬过去的宿舍楼下。 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虽然我们很少给对方发消息,但我能背下他的电话号码。不用说南指导也记得住我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他的记忆力非常好。 天气渐渐转凉了,时不时就会下一场大雨,刮很大的风。 每次下雨,我撑着伞走在路上,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总会想起新训时南指导钻进我伞下的场景,无一例外,每当我的脑海里出现南指导那张好看的脸时,我的心脏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好像也逐渐明白了这种感觉叫做什么。 雨滴打在树叶上,树叶颤巍巍地上下抖动了两下,水滴从叶子上滑落,掉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冬天到来的时候,我收到了南指导发给我的消息。 他们要去一座岛上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实战演练。本来就没什么见面机会的我们,两个月之内都不可能见得到对方了。 后来我听其他学长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这次去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后留下来的。 我暗暗感到一丝骄傲,虽然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有天上思想理论课,教员给我们分发了新印刷出来的学习资料。 据教员讲,是一位老参谋长带头研发出来的新型换能器,形状看起来有点像蘑菇。 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教学资料上见到这位老参谋长的真面容,他看起来很和蔼,也很坚韧。 我从影印的他亲笔写的学员寄语里读到了他对我们的期盼,还有他的倔强以及他的信念。虽然是薄薄的几张纸,但我能感受到重重的分量。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照片上老参谋长的笑容、他遒劲的字体、他向我们传递的最纯粹最真挚的那份心情,使我感到如沐春风。 不知不觉中,第一学期就快要结束了。 在见不到南指导的这些日子里,我认真地学习,努力地训练,每一天都在朝着南指导一步一步地前进,虽然我知道他也在大步地向前走,但只要我在后面拼命追赶,我就一定能等到和他并肩作战的那天。 我考完最后一门试,从考场走出来。 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已经铺了白白的一层。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我抬起头盯着其中的一片,时空仿佛有刹那间的静止,美得像童话里的场景。 有一把黑色的伞从上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诧异地回正脑袋,却看到再熟悉不过、再想念不过的那张脸。 我仿佛是在做梦,一个连背景都无比浪漫的美梦。 “冻傻了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带着一点嘲笑的语气。 “南指导,你回来啦?”我高兴得打了一个喷嚏。 南指导笑出了声,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顺手塞进我上衣口袋里。 “嗯,我回来了。”南指导笑着看向我。 “你真的回来了。”我毫无意义地重复着。 “嗯,真的回来了。”南指导也陪着我重复道。 “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我略带抱怨地问。 “我们临时通知,提前两天回来的,”南指导微笑道,“再说了你不是在考试吗,发了你也看不到。” “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我问道。 南指导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笑着点了点头,“不然呢,我来接哪个笨蛋?” 我咧开嘴笑,笑出一团白气。 “走吧。”南指导朝我伸出右手。他左手握伞,是军人规范的打伞动作,新训时他教我们的,左手打伞,右手持枪。 我朝他伸出左手,他握住我的手揣进了口袋里。暖暖的,南指导手上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