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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错……” 强烈的恨意和嫉妒裹挟着屈修燃的神经,上丹田一阵阵发热,那一刻头脑中的恨意仿佛有了实质。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本混沌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一股子灵气忽而被引入丹田,屈修燃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成拳,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 那股子灵气冲破一直凝固在眼前的黑雾,他浑身充盈起来的力量仿佛在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屈修燃转了转脖颈,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来时,一脚踹在脑袋上。 他身上爆发出的灵识将识海中的身体修为拔高,比起灵气更多是爆发力,接下来的对打之中,屈修燃处处站上风,最终将尉迟渊幻境中的身体踩在地上。 屈修燃浑身是血,都是尉迟渊的血,他像是浴火重生一般。 “想杀我?”他弯下腰,捏着尉迟渊的脸,“你想杀我?” 对方眼角流血,看着屈修燃,一次又一次,屈修燃总是能把他打倒,从小到大,只有屈修燃一个人,似乎成了他全部的恐惧和梦魇。 他这一剑刺穿了尉迟渊的耳朵,剑往上一挑,耳朵就掉了下来,不仅是耳朵,接下来的时间里,手指脚趾,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被屈修燃毁得差不多。 最后人被丢进地下室里。 他想和这人慢慢玩。 饶是再坚强的人恐怕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尉迟渊在地下室很快晕死了过去,随着昏迷的瞬间,这次的识海幻境也一同破除。 屈修燃从梦境里清醒。 他坐在床上,虽然在梦中场景无比血腥,醒来的屈修燃却觉得浑身轻松,他揉了揉脖子,从未有一刻感觉到浑身的意识如此清澈。 “这真是好差事。”他和系统炫耀,“杀人就能开启识海,看来早就应该给尉迟渊试试那药水了。” 系统沉默了,屈修燃快点开启识海,说不定就很快可以从识海里找到系统的本体。 他虐打尉迟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坐在床上,屈修燃尝试凝神聚气,他感觉到上丹田有了明显的变化,那里充斥着更加强劲的一股子气,闭上眼睛,果然眼前的黑气被冲散开了不少,眼前显现的环境却是屈修燃小一点时候生活的那个小村子。 这里应该就是他进入识海幻境里的场景。 屈修燃需要找个远离尉迟渊偏殿的安静地方进入识海,否则尉迟渊这人意识力太强,他很有可能再次被拖入对方的识海幻境之中。 屈修燃这天因为查看自己的身体变化,去学堂很晚。 盛玉一上午都在写写画画,有些心不在焉,盛泽看着他,丢了个纸团过去:“哥,帮我也弄一幅,老头一直盯着我。” 盛泽的字画拿不出手,又被私塾先生看得紧,只好求助盛玉。 后者却没有回答他,把纸团揉两下丢掉了,晌午私塾先生才刚一离开,盛玉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盛泽连他人影都没看见,只能等人走了又坐在盛玉刚才坐的地方抱怨:“干什么这么着急,连和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盛玉画的东西没摊在桌面上,而是用一张薄纸紧密盖了起来,上面墨水也差不多干了,从微微透出来的部分可以看见是一张人像。 “我哥这画得谁?” 盛泽手一拽,把那张盛玉画了小半天的画从下面拽出来。 看清画中人的眉眼充满傲气,像是狐狸,也像某些心思很坏的妖精,脸上带着伤也很美。 异常富有神韵的一幅画,应该算是他见过盛玉画的所有画里面最传神的一张。 盛泽把纸抽出来又仔细看看,摸摸下巴,又拿给自己书童看:“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在哪见过?” 书童眼睛比较尖,立刻轻声回应:“这不是,就像那位吗?” “谁?” 小书童想了想,才趴在他耳边说:“就,屈家那位。” 盛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谁,等反应过来视线又重新落在那张画上,忍不住叫出了声:“屈修燃?你说我哥画的是……” 他喊完这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捂住了嘴巴,但此时也来不及了,大多数人都听见了。 人群里的澹台安也在写字,闻言却没抬头,倒是其他人又好奇的想去看看,但都被盛泽给挡住了。 “我哥画他干嘛?该不会是心理变态了,每天挂在墙上虐一幅画寻仇吧?” 小书童默默后退两步,视线从画上挪开:“这奴才可不敢乱说。” 这画画得用心,看得出来是带着情绪才能描绘出来的。 盛泽越想越震惊,又回忆起当时在山洞里看见的画面,想起屈修燃对他哥做过的事情,一时间悲从中来:“我哥该不会,中意那家伙吧?” 另外一边,盛玉出了学堂,脚步平稳赶往一个方向。 身为盛家的孩子,他小时候也曾经在师尊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对这里还算轻车熟路,虽然进不了正殿,但却知道从那里出来的必经之路。 路才走到一半,他就看见了远远走过来的人。 盛玉立刻停住脚,颀长的身影呆在原地。 早知道屈修燃去向,即便不故意去听,宗门里大家也没少议论过屈修燃在师尊那究竟会得到什么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