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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说:“我没去过,怎么回事?” “我估摸所谓考执念的,应该是镜湖。那镜湖致幻,能看到最想要的东西。”齐进说。 沈涟问:“师傅怎么过的?” “直接过。我的执念是武功,我本来是天下第一,别无他求就直接过去了。”武痴齐进洋洋得意。 卫彦问:“生死门,考信心?” 齐进说:“多半是了。有四扇一模一样的门,门上有各族语言写着三死一生,背后听得见蛇虫爬动那种悉悉索索声,但看上去一模一样。” 沈涟说:“以师傅的性格,随便推了一扇?” 齐进说:“是啊!我没多想直接进去了。” 谭青都问:“就活下来了?” 齐进说:“不然我能在这里与你们喝酒?” 谭青说:“虽然我一向很服你的气,但这次又多服气了一点。” “应当的。”齐进毫不客气。 沈涟说:“师傅自然也没种‘共生’。” 齐进点点头:“是啊,种来干嘛?”面前的酒壶被齐进倒空了,他又抖了一下,换成水木瓜吃起来。吃得没几口他说:“我去小解。”起身出去。天色黑下来,谭青从裤中翻出火折子,依次点燃葡萄藤下四盏红灯笼。 我问:“听完苗域,你教故事有什么好听的吗?我知道赌神的最多。” 谭青说:“李大夫不会武,便觉得江湖故事浪漫,其实是听起来浪漫,到自己头上就未必了。” 卫彦舀着水木瓜说:“讲残局。” “我正要讲这个,别打岔。”谭青对他的朋友愤愤不平。 沈涟说:“我都听过一点残局的故事,只是至今没有结局。” “每一个铁血故事里,浪漫和旖旎都必不可少。”谭青娓娓道来,“这个残局的故事也是。我教现任赌神曾东最脍炙人口的一局,乃是个残局,又叫做少年之局。盛临二年,利州有渔民家的儿子出海,捞回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于是这十八岁的少年去找了曾东,他说他在利州城内卖鱼时,对远远经过的大小姐惊鸿一瞥,从此夜不能寐。第一局,他想用手上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和曾东打赌,赌只要他能进大族宅院为仆,便能在一年内令素不相识的十五岁大小姐爱上他,跟他私奔。赌赢的话,要那个江东大族认可他一介布衣为婿。曾东觉得有趣,查了他只是为那大族供鱼肉,接触不到大小姐,便送他进宅院中为仆。” 我说:“啊,第一局一定赢了。” 谭青说:“是的。盛临三年,这少年与美貌高贵的大小姐手牵手站在曾东面前。曾东认输。这少年赢了,赢回如花美眷。” 沈涟皱眉插口:“少年赢得如此简单?大小姐会这样容易爱下仆?” 谭青说:“那第二局要不要我讲?” 我说:“讲!讲!讲!” 沈涟告歉。我眼前一花,齐进落座了,他说:“哟在讲残局吗?讲到第几局了?”谭青说:“正讲到第二局。”齐进舀着水木瓜说:“你继续。” 谭青说:“第二局非常简单。牵着大小姐的少年当场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和一支毛笔,仍然以夜明珠作赌注。他说我能一笔画出一个方形,正中央一个点,而中间不断笔。依我说赌神曾东不够聪明,当下便嗤笑起来‘怎么可能,你画来看看?’这少年说‘那赌神是应下第二局了。’然后他画出来了。” 我说:“怎么画的?”沈涟说:“如何画的?”卫彦也顿住舀木瓜的动作。 谭青说:“我不在场,不知道。这是曾东事后向教主回话时说的,只说自己输了,没有说那少年怎么画出来的。” 我问:“那这少年赢了,要了什么?” 谭青说:“那少年说要赌神许他富甲一方,他还想回去成婚,看一眼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沈涟再次插口:“怎样富甲一方?” 谭青摇头:“我不知道。” 卫彦说:“让谭青,讲完。” 谭青一笑接着说:“赌神不急一时便准了,于是贫寒的少年和高贵的大小姐在盛临四年成了婚,过上了富足的生活。直到盛临十二年,娇贵的大小姐才生下一个孩子。于是赌神登门要求已经二十八岁的少年履行第三场赌约。” 沈涟说:“是了,如果少年赢下第三场,那么曾东就要把赌神的位置让给少年了。他定会去找少年,而且希望少年输掉。” 夜风吹过葡萄藤,清香气息中,灯笼投下的红光在石桌上轻轻摇晃, 齐进都问:“所以第三局呢?” 谭青说:“第三局,却是少年使了诈,没有完成。” 我问:“使的什么诈?” 谭青摇头:“我不知道。”倒了一杯酒就花生米。 齐进丢了他一颗花生米:“你这讲了还不如不讲。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同,然而你这与江湖传闻的版本差不多。没有多出一点内容。”他拍打着自己身上,“夏夜既热,我又招蚊虫。居然来听这个。” 而谭青摊手:“故事讲完了。” 我取出怀中的驱蚊香囊给齐进:“专门给你们备的。”一一递给齐进,沈涟,卫彦和谭青。齐进笑呵呵:“李大夫人最好。”谭青挑眉:“多谢,只是李大夫预先不知我会来,我这个怕是李大夫给自己做的吧?” 我承认:“是的,我回头再给自己做一个,你先拿去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