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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烨梁看了他一眼。 韩诚立马闭嘴，麻溜地去了。 陆辞愣了下：“您……” “不是只有你看过他画的图。”校庆那天他也看到了。他们还住在一栋房子里，苏衍有时就把他画的设计图放在工作间的缝纫机旁边，肖烨梁最近一直在关注他，以监工的名义过去过好几次，自然看到不少。 “苏漠名气不小吧，别人就算了，新雅就是这一行里的，收到苏衍设计图的时候能没察觉？” 肖烨梁冷笑，想起今天微博炸锅没多久苏漠就上门的事，忍不住眯了下眼。 真当他是傻子好糊弄么。 陆辞听完肖烨梁一番话后反应过来。 是他小看舅舅了。 他舅舅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苏衍。 肖烨梁虽然脾气不好，时常嘴欠又看着不着调，但他总能冷静地看透事情的本质。所以陆辞崇拜他，但也有点怕他。 等待的过程中陆辞又打了两个苏衍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陆辞烦躁地撸了把头发，又开始刷起微博。除了骂苏衍抄袭的，还有人拿绫罗第一时间发声明说要追究到底的事，脑补起了肖烨梁和苏漠的恋情。 这群人是闲得慌吗。 陆辞心情不好，正想着要不怼两句，苏衍的电话就进来了。 陆辞连忙接起，聊了几句后顿时蹙起眉：“你去浮生会所了？！” 肖烨梁看过来。 “浮生会所是孙正伟的场子你知道吗？！你已经进去了？！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陆辞挂了电话，匆匆跟肖烨梁道：“舅，我先走了！” 肖烨梁靠在椅背上松了松自己的衬衫领，他今天出门得急，连领带都没打。 照理来说事情都吩咐下去了，他只要坐着静静等待结果就好了。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以往遇到的各种事比这只大不小。可不知怎么的，心里那股躁气就是下不去。 他猜到这种时候苏衍肯定不会乖乖呆着，早上苏衍那句“我没做”还言犹在耳，当时走得太匆忙，也没注意看他的表情…… 想到苏衍去了浮生会所，肖烨梁就坐不住，他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让他在楼下等。 据肖烨梁了解，新雅并不是孙正伟名下的服装公司，但这家公司规模说小也不小，保不齐孙正伟就有参股。他正准备再打电话让韩诚查下这事，还有孙正伟跟苏漠的关系，韩诚就打了进来。 肖烨梁接起来：“查到了？” “不是，肖总，是您之前让我查的另一件事有着落了，就那个夺舍附魂的事！”韩诚的语气有点不稳，听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韩诚不是那种遇到芝麻大点的事就会慌的人，不然他也做不到肖烨梁的秘书。 肖烨梁表情瞬间凝重：“怎么样？” 韩诚立马汇报。像这种不靠谱又扯淡的事，他一开始完全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在给肖烨梁找案例，内网外网加起来，搜了几天以后还真被他找到几个。 有说自己爸爸出车祸当场死了，送到太平间以后却突然意识恢复又活过来了。还有什么弟弟一觉醒来，说自己是在十年之后死了魂魄又回到现在了，这些都是重生在自己身上。像肖烨梁说的那种一个人死了活到另一个身上的案例比较少，但也有那么一两个。 韩诚虽然看得津津有味，但一个都不信，心想这不扯淡么，你们去网上写小说得了。 直到后来一个米国的权威研究小组在某个需要特殊权限才能登入的外网上贴了最新发现，说到灵魂复苏和重生者的事是确实存在的。 韩诚是利用肖烨梁给的权限在进到那个网站上的，他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联系了那个小组，用肖烨梁的名义打通关系，最后专家小组答应之后酌情把研究成果透露给韩诚一点。 而就在刚才，韩诚收到了研究小组发来的研究报告。报告上言之凿凿，有韩诚看不大懂的专业术语，但韩诚一知半解读下来竟然觉得这猎奇的事有点真。 “报告我发在您电脑上了……” 肖烨梁急忙打开电脑。 韩诚继续道：“他们还说所有的重生者都具有一个共同点……” 肖烨梁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持续加剧，沉声道：“什么？” “他们身上都会有一朵像纹上去一样的莲花。” 肖烨梁瞳孔骤缩，瞬间就想起那天在苏衍胸上看到的东西。 “那朵花的样子我也发在您电脑上了，您……” 后面韩诚说了什么肖烨梁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因为他看到那朵莲花的样子。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肖烨梁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的脑中仿佛有岩浆在沸腾。 眼球胀得发热，他想起那场鲜血淋漓的车祸，想起费辰冰凉惨白的遗体…… 五年来午夜梦回时的绝望和仿佛已经失而复得的激动交织在一起，缴得肖烨梁的心脏几乎要炸了。 他用最后的冷静迅速读完了那份在韩诚看来有点晦涩的研究报告，唰地一下站起来。 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被他带起的劲风吹散在地，肖烨梁冲出公司大楼，司机小王已经等在门口了。 “你出来。”肖烨梁对着驾驶座的司机道。 小王不明所以，还是乖乖下车。 肖烨梁坐进去，手放到方向盘的时候颤了下，但紧跟着就是挂挡油门一气呵成，等小王反应过来时车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