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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攒双颊绯红。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开车是指有司机开车,老郁没有酒后驾车。 老郁,好绝一男的。 第6章 六朵郁金香 那次见面,本应该是取回MP3,竟然变成莫名其妙地陪郁孟平去晚宴。这东西还是第二次见面,在车上的时候,郁孟平想起来才给她。 那次在学校,周攒给他打完第一通电话就加了他的微信,然后在某宝上找到mp3的购物记录,发了图片给他。 这是周攒上大学的时候,班主任会要求学生每天做听力,精听和泛听是学语言类的学生必修课,更遑论像周攒这样英法双修。 那时候的智能手机远没有很发达,储存量很小,苹果公司引以为豪宣传的内存也才128G,周攒那只破手机更小了。 要是还下载很多音频,手机卡得跟块砖头似的。 她只好在开学的时候上网买了只mp3,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有点小贵,300多呢。 这只mp3很小巧,白色的。 “前台那回给我,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你不会生气吧?” 郁孟平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抱歉,请求她原谅。 周攒笑着摇摇头,她拎着小袋子回到寝室,室友各忙各的,根本不在意她去哪儿,或者都以为她在图书馆待着。 她打开包装,长按开关,浅蓝色的屏幕滚动着开机的动画,周攒看了看,又按灭,拉开抽屉。 里头躺着的是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两人心知肚明的mp3。 她又怎么会生气呢。 她反而应该开心。 手上的mp3随手丢进去。 他们就这样不明不楚地开始约会。 其实也算不上约会,就像第一次的时候,她作为女伴参加酒会,她继续以这样的身份伴在他身边,这种应酬对郁孟平来说太多了。 大多时候他总需要身边有个年轻漂亮女人,来装点门面。 周攒就是这样的漂亮女人。 他们约好时间,周攒日常打扮去丽思卡尔顿找他,郁孟平会提前在酒店里备好晚礼服,或者直接去奢侈品商场里买。 他眼光向来不错,每条裙子,不管红丝绒,墨绿长裙,还是纤尘不染的白绸缎;不管是颜色侬丽还是清新淡雅,都很衬周攒,腰都掐得很细。 大约一个礼拜一回,时间大多是周末,基本上都是郁孟平给她打的电话,用后来的周攒话说,往往都是女人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之后哪能次次都这样? 不过周攒也不是回回都应的,如果室友都在她就不会出去。 理由也是光明正大地给,从不拐弯抹角:“我今晚还得和室友做小组作业。” 郁孟平也是好脾气,好像知道她在为难什么,反而问她:“那你这周什么时候有时间?吃饭的时间总有吧?” 他说完,电话里是是无尽的沉默,她思量一会儿说:“周四晚上我不用上晚自习。” “好,我过来接你。” 两人一口应下。 于是,周攒会穿上她新买的连衣裙等他来接。 像这样不用去酒会的普通晚上,他们真的只是简单地吃个饭。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 周攒会偶尔拣几件学校有趣的事和他分享,郁孟平很知趣,说话情商很高,往往说进她心坎里,而不是随便敷衍。 一来一往,郁孟平也会说一些好玩的,但他有时候说话总会凝视着虚空,让周攒觉得坐在他身边,正陪着他吃饭的是不是自己并不重要。 他只需要个倾听对象,而周攒符合了他对这一对象的所有要求。 这些好玩的事也都不是私事,只是话题延伸,不得不提到一两句他家里情况的时候,周攒会自动的转移话题。 也许是因为那天知道孟春兰是他母亲之后,周攒总不太愿意靠近这些。 她清楚郁孟平家庭条件。 这让说到一半的郁孟平微微回过神,看着周攒平静低头吃菜,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每次吃饭的钱并不都是郁孟平埋单,有一回周攒借口上厕所的时候先把账单付了。 等到郁孟平结账的时候,有些错愕不已。他是头回碰到请女方吃饭,让女方付钱的。 周攒笑说:“郁孟平,你知道我这些年零零碎碎攒下来的奖学金有多少嘛?” 郁孟平此时是个捧场的观众,说了个数,周攒摇摇头,他只好笑说:“实在是猜不出。” 周攒很骄傲,西餐厅昏幽的灯光也掩不住她脸上的光彩:“小十万吧。” 那神气劲儿,跟自己赚了几百几千万似的。 那小十万的的数字,是她从小到大优等生的见证。 此时,郁孟平揉了揉她脑袋:“那谢谢请我吃饭了。” 这样的神气劲维持不到一秒,她很快被打回原形,羞涩地咕哝一句:“好说,你不也请我吃饭了。” 她单方面地把郁孟平划在朋友那一栏,好像他们是平等的,不是攀附的。 只是后来,周攒付账的机会越来越少,郁孟平带她去的地方,他都是VIP的熟客,点完餐,餐厅就自动地从他卡上划走账单。 就像是辛德瑞拉里的教母,郁孟平稍微施展魔法,周攒穿着日常的衣服进入,而从另一扇门出来的她就是一席华服。 到了夜里十二点,魔法失效,周攒又要变成灰不溜秋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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