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望闻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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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臧宏为首的五个男子,都是蓉城比较享誉的华医,经验确实相当丰富,加上又是蓉城商会的会员,所以此前一直都备受人尊重,可现在竟然当场被杨没无视,面子上实在难以维持。 “小辈,你也太猖狂了,你会的那一套,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纯熟,你不过是借着噱头赚一笔快钱,有什么好骄傲的。”坐在臧宏身旁的何万年显然也被杨没激怒。 杨没一眼扫去,见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紫色的对襟华服,身上有种无风自动的气势,看样子应该是个内家高手,从事的可能是内息,所以才会觉得杨没说的只是噱头。 “既然我会的你都会,那为什么办法不是你想出来的?” “我根本就不屑于用欺诈的手法来谋财,我只是想提醒你,做人做事,应当谨记,多行不义必自毙。”何万年自己都觉得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他话音刚落,同桌的几个男子便齐声叫好。 看着面前这一帮故意找茬的老师傅,杨没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也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可他并不打算让步。 “你们在毫无凭证的情况下,不止一次称我为骗子,这已经算是人身攻击,根据炎夏的法律,我已经可以起诉你们。”杨没面不改色,算是最后提醒一遍别有用心的人。 在场的人并不是法盲,杨没一说他们立刻便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刚才还言之凿凿的一众人等,突然便默不吭声。 但今天终归是来打压杨没,如果不趁现在磨灭他的气势,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再对他形成掣肘,臧宏脑海里前后一盘算,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杨没,你不用装模作样,既然你今天已经开台问诊,那我们不如就当着商会大伙的面来一场比试如何?”臧宏说完已经开始为自己的精明而内心窃喜,顺便还瞄一眼杨没。 谁知杨没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回答:“没问题,想要比试什么由你们决定,我奉陪到底。” 如此爽快也确实出乎臧宏的意料,但既然是自己起的头,自然也没有退路,臧宏便直言:“医者讲究观察,对一个患者各项表征的判断可以得知其生活习惯,这是基本功。” 杨没也点头表示同意,而且他深知高超的医生甚至可以精确到判断出别人昨晚吃什么,以及几点睡觉。 臧宏的想法与杨没一致,他提出要在现场找一个人,由他们对他进行观察,然后给出论断。 “比赛内容很简单,我们分别在纸上写下自己能判断出的内容,答对一点加一分,错一点扣一分。”臧宏似乎精于此道,说完规则后便笑着看向杨没,似乎在征求意见。 这个比试写得多也可能错的多,杨没已经明白臧宏的意思,不过他一点不慌,因为臧宏马上就会知道,自己搞错一件事。 随机从现场选择一个幸运儿后,臧宏和杨没直接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搭住他的两手脉搏,竟然同时开始诊断,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低头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一笔。 臧宏搭脉还不算,同时又极为认真地看看这幸运儿的眼睛,捏看嘴巴看看还闻了闻,动作虽然滑稽但确实看得出经验丰富。 杨没这边跟臧宏正好相反,他的手指游离于对方的胸腹之间,靠按压以及运穴来判断机体特征,最后他的注意力停留在头发上,这种新颖的诊疗手段惹得何万年一众人哈哈大笑。 很快,臧宏已经在纸上写下五条左右的论证,可杨没那边才刚刚写下第三条,这一幕让臧宏很有成就感,还暗自嘀咕一句:“功夫不到家,速度自然慢。” 臧宏全部完成后,杨没又搞上一会后,终于停笔,这时他已经写下拢共十四条之多,密密麻麻一整张纸。 “小子,别怪我没说清楚规则,你要是写错,还得倒扣分数,这可不是写得多拿来蒙的。”臧宏似乎是好心提醒。 不过这一点杨没却完全没放心上,反而对臧宏说:“你才写五条,就别担心我了吧。” 随后就由这位被幸运选中的“患者”来勾选两张纸上的正确内容,他首先拿起臧宏写的那张纸。 “平素喜食油腻,有严重的熬夜习惯,喜欢发脾气,喝酒后会有严重的腰疼,阴雨天气脖颈僵硬。” 这位“患者”看完后,笑眯眯地点头,意思就是五条都正确,老华医的确经验丰富,虽然只写五点,可都说在点子上。 但是当他拿起杨没写的那张纸条时,刚看两点脸色就变了。 “年龄48岁零五个月,常年吃米少食面且钟爱猪肉,昨晚凌晨一刻就寝,睡前曾吃下半斤五花肉,有肝病已俞六年,左腿骨伤未愈,长期伏案致肩颈二级劳损,家中有一独女······” 一共十四条,每一条都写得很详细且非常到位。 明眼人都能看出杨没写的这十四条详细程度远在臧宏之上,关键数量还多,真是保质又保量,这轮高下立现。 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臧宏一把从卢江手里把杨没写的字条抢过去,死死盯住,好像要看出花来。 “怎么可能仅仅靠观察就得到如此详细的信息,我不信,你作弊,你一定认识他!”可能是输得太过彻底,臧宏此时已经有些失态。 这场比赛由卢江亲自主持,质疑公正性就是质疑会长的人品,臧宏的无心之言却让会长很是不爽,挥挥手示意保安将他带走。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然而何万年却不愿意,他起身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因为他平常的威望,大厅里的众人还是第一时间保持安静。 “华医是世界上公认难学的医术之一,因为哪怕我这个年纪,也仅仅是研究它的一个分支,都谈不上大家,观察虽是基本功,但就算不学华医,凭经验也可以有所成就,这很好理解。” 杨没听着何万年说的话,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