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陆轻歌感觉到男人贴在自己嘴巴上那微凉的薄唇,杏眸不自觉微微一缩。 而厉憬珩的唇角,却划出一抹极浅的弧度。 那是一种预谋成真的得意。 她推着男人的胸膛把他推开了。 厉憬珩大概也只是为了让罗康看见两个人的暧昧,所以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牵制她。 陆轻歌一颗脑袋低着,双颊忍不住泛出阵阵红晕。 男人这时候把她往自己怀里拦了拦,放在她细腰上的大掌力道很大。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衣服稍厚,说不定他指腹的温度已经传到她腰上了。 罗康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厉总,身为厉氏的总裁,你在办公室做这样的事情,不觉得有失风度?” 男人慵懒地抬起眼皮,把视线落在罗康身上,语调散漫:“哪样的事情?” 陆轻歌,“……” 她脑海里瞬间蹦出四个字,没脸没皮。 罗康没接话,从门口不远的地方走到了客厅处,而刚才拦他的那个女秘书,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 罗康走近之后,看了一眼陆轻歌,然后又把视线落在了厉憬珩脸上。 他把手里的那张支票拿到了厉憬珩眼前:“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先生送了我太太一件衣服,我来付钱,有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衣服是送给轻歌的,不是送你给的,所以我不会收钱,更不会收你的钱。” 说着,就把那张支票放在了茶桌上。 厉憬珩看着他的动作,冷冷嗤笑:“罗先生,你在外面泡女人,一向都这么大方么?你们罗氏有多少家产够你败的?” 闻言,罗康的脸色霎时变了。 似乎是为了掩饰那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罗康笑了:“厉总,轻歌都结婚了,你说我泡她,是在打她的脸,还是在打你自己的脸?” 男人的脸上波澜不惊:“所以,我送支票给罗先生,就是为了让这打脸的巴掌原路返回,省的传出去,连罗氏也得跟着惹人笑话。” “我说了,衣服是送给轻歌的,厉总听不懂?” 他语罢,厉憬珩就不紧不慢地转脸—— 男人看着陆轻歌,随即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嗓音暧昧:“歌儿,告诉罗先生,钱是你要还他的,嗯?” 歌儿—— 这个称呼,厉憬珩除了那次和她一起去看奶奶的时候,再也没用过了。 现在却为了激罗康,又从他口中听到。 不过,此时此刻,她知道话该怎么说。 陆轻歌微笑,听话地抬眼看向了罗康:“罗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们之前的交涉只是关于工作,你的礼物对这样的关系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收,所以支票——” 她挽唇,继续道:“开这张支票的人是我的丈夫,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而且,把钱给你,这也是我的个人意愿。” 闻言,罗康顿时抬手扶额,眼神里的苦恼神色渐渐浮现。 陆轻歌睁开了男人的怀抱,俯身拿起那张支票。 她走到了罗康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态度友好:“罗先生,有机会的话,希望厉氏和罗氏还能再次合作。” 罗康唇角微动,抬起了手。 但陆轻歌这时候却被厉憬珩拉到了身后,然后自己握住了罗康伸出来的手,笑道:“合作愉快,罗先生。” 陆轻歌,“……” 她手里的支票被男人抽走了。 他在松开罗康的手之际,又把支票塞回他手里。 一系列动作结束,厉憬珩朝着办公室门口做了个手势:“罗先生,请吧。” 男人冷嗤,但还是抬了脚。 可他却凑到陆轻歌耳边,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才走。 厉憬珩看着他的动作,黑眸顿时变得暗沉。 等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男人看着陆轻歌:“他和你说了什么?” “话。”她料到他会问,也想好了接什么。 听着她着敷衍,厉憬珩脸上是明显的不高兴,并且追问:“什么话?” 陆轻歌乖巧一笑:“我不想告诉你呀,怎么办呢?” 男人盯着她看了数秒,竟也是薄唇一动:“可以,那你就在这儿待着,不用下去工作了。” “不工作就不工作,反正发工资的是你,我休息也没什么不可以。” 厉憬珩冷嗤:“所以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是么?” 陆轻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因为她心情清楚的很,他会有办法的。 “乖乖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派人挡住姓罗的,亲自问他。” 陆轻歌真是服了他了。 可偏偏,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抿着唇开口了:“他没说什么,就说知道我是被你逼的,不怪我,还说我的电话打不通,让我看看手机号码是不是被你拉黑了。” “罗康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话落,厉憬珩又看着陆轻歌,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是被我逼的么?” 陆轻歌,“……” 看她不说话,男人追问:“是,还是不是?” 她不喜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用得着问我,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比别人更清楚?” 厉憬珩皱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不悦起来:“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 “既然你都说了我有脾气,那不在你面前发出来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留给你的这种印象?” 男人冷冷一笑:“你发脾气,不怕我生气。” 她眉眼弯弯:“我琢磨着,厉总现在生气,怕是也做不出什么让我难以招架的事情了,毕竟,都结婚了有一段了,你什么脾性,我还是有点了解的。” “我什么脾性?” 陆轻歌,“……” 她在心里翻白眼,了解了不一定就要编织成言语说出来告诉他啊?! 不知道什么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句话怎么就非要思考半天?还是……打算对我撒谎?” 她嘴角抽了抽,才扯着唇道:“只要你不会动手掐死我,也可以不碰我,暴怒嘲讽什么的,我都还可以接受。” 闻言,男人唇角勾出玩味的笑意:“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