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被迫营业[穿书]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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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那部蓝色手机放进了兜里,面无表情站起身,望向海浪汹涌的海面。 而后,纵身一跃,径直跳入那深不见底的海水中。 身体下沉,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包裹住了全身。 好冷。 ———— 与此同时,从进入空间以后未曾言语过的时祈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荆谓云冲了过去。 执念,他等的就是这个。 当初之所以能和时郁绑定,正是因为时郁执着于傅云礼的死。 有这种信念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宿主。 荆谓云,和我绑定! 第90章 就在时祈要与荆谓云接触的瞬间, 一人一统之间似乎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猛地将他弹开。 时祈并未作罢,而是一次又一次撞在那道屏障上。 虚影见他这近乎自杀式一般不要命地冲过去, 不禁皱了皱眉。 【我说过, 作为系统,你失格了,有感情的你甚至不能再算是系统, 更不要说与人绑定。】 【不要做无用的事, 你……】 不等虚影说完,时祈直接打断了他,“闭嘴!你懂个p啊!” 虚影沉默, 然后就听见时祈声音轻松,似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一般, 自言自语道。 “有感情不能绑定是吧?好,我时祈, 自愿销毁所有数据。” 说完,时祈化作点点星光, 格式化一般, 把所有数据散去了。 那一天的海面上,真的撒了一片碎光。呈现出“蓝眼泪”的美景, 夜空下, 大海中一片又一片的蓝色荧光随着海浪自由飘荡,美轮美奂。 把数据清除的感觉, 可比用雷在体内过一遍痛多了。 时祈只觉得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 被生生剥离, 就好像扎根多年的大树, 被人连根拔起。 一点一点抽离。 原来, 数据也会疼啊。 没多久,所有的记忆都被清零,唯一不忘的是,他已然接触到了荆谓云。 【滴,绑定成功!】 【宿主你好,这里是系统017。】 标准的机械电子音在荆谓云脑海里响起。 从此,世间再无时祈。 虚影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中,垂眸望向那一片带着光的海域。 系统很聪明,在记忆最后散去时,拼了命的带荆谓云离开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沉寂。 虚影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喜怒。 忽地,他抬起手,把那些散去的流光汇聚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团光球收入手中。 海面上的美景消失,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那晚,时郁没有回家,拨出去的电话再也没有人接。 时家联系了粱恬等人,得知时郁早就离开,报了警,全城找人,搜寻几日未果。 又过几日,楚黎发现荆谓云失踪。 经调查,两人是在同一天失踪,不排除有殉情的可能性,然找不到尸体,最终成为一桩悬案。 没多久,高考成绩公布了。 南城理科状元:荆谓云。 总分:731分。 那个获得无数奖项,被记者传颂过的天才少年。 全国竞赛金奖,被科研院教授看中收为徒弟,荆家掌权股份超50%,和楚黎联手将荆远圣拉下马。 “荆谓云”这个名字,最开始被人知晓,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私生子。 然短短三年时间,他已攀上常人无法抵达的云端。 他像是黑暗里悄然燃起的烟花,转瞬即逝,沉寂过,辉煌过,最后销声匿迹。 往往让人能记住的都是第一,这次却不同,只因—— 南城理科第二:时郁。 总分:729分。 当这两个名字一同出现时,众人哗然,唏嘘不已,众说纷纭猜测什么的都有。 一时间多方媒体转发报道,登上热搜,没多久又被人压了下去。 南城豪门的人,都出手了。 荆谓云这辈子太苦了,好不容易得到那么一点甜,可最后又被抛弃。 陈浩屿当初的想法应验了。 没了大小姐的荆谓云人生彻底崩盘,万劫不复。明明吃了那么多苦,历经千辛攀上高峰,他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老天有眼,就不要收回那块糖。 ———— 时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莫名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傅云礼浑身是血,被推进抢救室,手臂无力地垂下,上面蜿蜒曲折爬满了红色的血痕。 那个阳光善良,一向开朗的少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说。 “姐,松手吧……” 这是什么离谱的梦? 时郁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她出事了,傅云礼都不会出事。 对了,小抑昨天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想必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傅云礼向来以父母为目标,高考成绩优异,毫不犹豫报考了警校。 报考警校不似其他院校那般,需要政治审查,体能测试以及面试等等一系列严格的筛选。 傅云礼各方面条件都合格,亲属档案更是光荣的一笔。 时郁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能过! 她由于高中休学一年重读,本来比傅云礼大一岁,却要和他一起上大一。 因此,还被傅云礼笑话来着。 时郁闭了闭眼,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甩掉,起身去洗漱。 自从成年后,她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房租不算贵,再加上她假期也有兼职打工,勉强能负担的起。 傅云礼自16岁开始,就各种兼职打好几份工了,在时郁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年里,全是他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 他真的做到了小时候的承诺,会变成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守护这个小小的家。 这个他和时郁组成的家。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应当是傅云礼来了,时郁走过去开门。 少年穿着浅蓝色休闲牛仔裤,印花英文t恤,右肩上搭着一个黑色书包带子。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黑发,标准的阳光男高,只不过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生。 他眼皮没精神地耸拉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往里面进。 “我都说了,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非要找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我刚才来,楼下连个保安防盗锁都没有,安全指数太低了。” 时郁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瓶水递给傅云礼。 她和傅云礼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 他说,她听着。 时郁的房间确实挺小的,过了18岁以后,一些低保和补助金就没有了,不过这些年来的助学金各种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至于饿死上不起学。 她和傅云礼从小学到高中,学费都是全免的。 俩人一直都在一个班,也方便了傅云礼照顾她。 直到大学,俩人报考了不同的学校,虽然在一个城市,但到底不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见到。 傅云礼18岁时,不再需要监护人,父母留下的遗产也全都交给了他,有套一百多平市中心的房子,还有一大笔钱,但他总觉得不够,兼职还在干,并没有辞。 “咔——”拧开水瓶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傅云礼仰头灌了两口水,垂下头来,蓦地道:“你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吗?” 因为“生病”,时郁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虽说,她因曾经那些事受到不少关注,有很多好心人捐赠,但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渐渐消失在人的视野中,大家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