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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了半天,却没人开门。 林安再次暗响了门铃,还抬头朝着那窗户喊:“我是格格的哥哥,我来找格格!” 等了好一会,依旧没人来开门,林安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忽然听到哇的一声嘹亮的哭声从别墅里传出来。 是格格的哭声。 林安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瞧了眼大门,又看了眼青石砖院墙,后退了两步,一个健步冲着墙跑了过去。 借力翻过院墙之后,林安两步跨过小院,便去推门。 门没锁,推了一下便推开了。 一楼黑漆漆的,他伸手在门廊墙上找灯。 啪嗒一声灯响。 三角钢琴,手工编织地毯,成排的酒架尽收眼底。 真皮沙发上头,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正捧着根胡萝卜咔嚓咔嚓的啃着。 兔子身前的茶几上,摆着清洗干净、还带着水珠的蔬菜拼盘,蔬菜的摆盘方式跟某些火锅店的摆盘很是相像。 这是个富户! 林安舔了舔嘴唇,冲着楼梯的方向喊道:“格格?!” 静悄悄的,只有兔子啃萝卜咔嚓咔嚓的声音。 林安左右瞧了瞧,在门后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握着球杆,一点点往二楼走。 就在他迈步踏上了楼梯的时候,一只硕大的狗头从沙发后头探了出来。 是条凶狠的黑背犬。 黄色的毛发黑黢黢的脸,獠牙支棱着,狗眼凶狠的看着林安的背影。 眼瞧着就要暴起伤人。 关键时刻,一只短小毛绒的兔爪压在了黑背长长的黑嘴上。 紧接着,一根胡萝卜便塞入了黑背的狗嘴里。 黑背咬了两下胡萝卜,又在沙发后趴下了。 林安已经到了三楼。 他这才发现,三楼也并没有开灯,他刚刚站在楼下之所以看到光,是由于地上扶手上布满了点燃的蜡烛。 站在楼梯口,他只觉得阴森森的。 “格格?!”林安又喊了一声。 “哥?”一扇门吱嘎一声开了,格格从门缝里探出了头,她圆圆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你没事吧?” “哥!”格格冲着林安冲了过来。 林安快走了两步,扔掉了高尔夫球杆,抱起了格格。 “疼。”格格坐在林安的胳膊上,一手抓着林安的领口子,另一只手举到了林安眼前。 林安瞪圆了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终于看清格格中指的指肚上,有个小小的伤口。 “怎么受伤了?” 格格伸手指了指她刚走出来的小屋:“入会仪式。” 林安脸上惊魂未定,他走到屋子边儿,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燃满了白色的蜡烛,满是蜡烛香薰的味道。 屋子最中央的地上坐着五六个小女孩,一个个满脸不安的看着林安,一副被抓包了的表情。 这是一堆小孩子聚在一起玩什么中二的游戏吧?! 林安一脸无语,他找到墙壁开口,打开了灯。 “这是干什么呢?也不怕着火?你家大人呢?”林安一边吹蜡烛一边问那坐在最中间的女孩。 “出……出差了……”女孩一头羊毛卷,扎成两条毛茸茸的辫子,一脸的慌乱。 “赶紧把蜡烛都灭了。”林安将格格放到地上,又转头看向那几个女孩,“天都黑了,吹灭蜡烛后,赶紧回家吧。” “回家?谁都走不了!”其中一个女孩抱着个鳄鱼形的玩偶,满脸惊悚的的指向窗外,“他们来了!” 林安皱眉,扭头向着窗外看去。 不知何时,小区里起了雾,那些落在石板小径两侧的路灯,在雾气中只影影绰绰显出一团白影来。 第9章 一条大鱼 萧标甩了甩头,从草地上爬起来,他用爪子拨楞了一下自己的左边耳朵,扫落掉一片草叶子,随后抬头看向锦鲤池。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小区忽然就升起了雾气,锦鲤池边上的可见度正飞速的下降着。 萧标撩开腿小跑了几步,在野爹刚刚休息过的大石头上站定了。 走到这里,他才勉强能看清锦鲤池的水面。 白色的雾气在脚下翻滚,像是把天上的云层按在了水面上。 雾气底下,是并不平静的池水。 萧标能听到那些汩汩的水流声,还有水花相击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奇怪,就像是海浪在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萧标再次拨楞了下自己的猫耳朵,碧绿的瞳孔中满是疑惑。 他不明白,锦鲤池就算是腾上了雾气,也不该发出这种声音吧。这声音听着很澎湃,可却没有真正的海浪那么响亮,就像是…… 站在远处听海。 那海浪声远远传过来,经过一段距离的消耗,已经没有震慑人心轰鸣,倒隐约觉得一股子萧瑟。 萧标又想起他曾经人生中的高亮时刻——八小时跨海峡冬泳! 他曾在严严冬日中,领着一队人一起穿过海峡,到终点的时候,全队就只剩下他和另一个省级运动员。他还记得那天,太阳虽然很大,可海风却依旧刺骨,他露在海面上的脸冷极了,倒是隐藏在水下的身子感觉还挺温暖的。 萧标怀念了一下,随后探出猫头,又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遍石头下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