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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务实脑筋渐渐清楚了,他刚刚被悔恨和良知侵蚀的不能呼吸,现在站起来做了决定一切都清明起来。通过关的游戏为什么还要重新再来一遍?那他必定上一次走进了一条岔路,错过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珍贵的东西。 王务实混沌的脑子里刚刚捋清楚自己的思路, “啪~!”旁边的王老爹,大手拍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王老爹满脸严肃,“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王务实既然想清楚了,他转头冷静的看着王老爹,“爹,俺真的不想继续读书了,俺是说真的。” 这话越是冷静,越显得极其悲凉,这个家一共六个人,谁都知道王务实有多么的看中这次考试,多么的看中这个高中录取通知书。 说完王老爹还没说话,王务实就感觉脖子上被热切的胳膊向下一勒,接着一个冷不防,自己的脸被拉着埋到了母亲温暖的肩膀上,王务实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王务实的娘不得不垫着脚才能搂着自己的大儿子,但是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看到儿子受委屈了,她这娘心里多么难受,呜呜的就哭起来,“儿啊~俺苦命的儿啊~都怪娘没本事,俺这么好的儿子,想上个学还要受这么多的委屈。俺的儿啊~~” 一家人正在为着上学的事情上演着亲情大戏,门外却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吵嚷,由远及近,隐隐约约叫着王老爹的名字,王务实费力的从母亲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大家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王老耕你给俺出来!” “出来!出来!” “你他娘的把你那混蛋儿子给俺交出来,看俺不打断他的狗腿!”门外一个大老粗的声音叫骂着就冲将进王务实家的破烂院子。 这人口中的“王老耕”说的就是王务实的爹,他名叫王耕劳,村里的人喜欢叫他的外号叫王老耕,王务实的娘叫刘丽花。这夫妻俩的名字虽然土气,但是给儿子们起名却从不含糊,都是从政策的词儿里取,因为这个绝活,王老耕还颇为得意,因为大家经常夸他给儿子取的好名字。大儿子叫务实,二儿子叫巩固,三儿子叫提高,四儿子叫求真。一个个的光看名字的话,是绝不会犯错误的,根正苗红,又红又专。 这时候外面院子里闹得凶,王老耕抻着脖子扶着桌边站起来,伸长脖子从窗户的缝隙探头看着门外的来人,等听清楚了来人口里骂骂咧咧的话,他嗖的一下急忙转头,怒目而视的看向自己的三儿子,王提高当时吓得一个激灵,王老耕伸了一个手指指着他上下的晃了晃,咬牙的看着他,王提高站在那里慌慌张张的看着父亲,脑子飞速的转动着,仔细的回想,这又是哪次闯祸引的人找上来的,等会儿也好辩解。 三儿子王提高是四个儿子里面最调皮的,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对于这种找上门来的事情大家都司空见惯,一般都是冲着三儿子来的。 王老耕咬着牙对着他挤了一句,“等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换了个脸色,笑盈盈的出门去迎接来人。 二哥巩固看着提高,“你又闯甚祸了?” 王提高还在那纳闷呢,他摸摸鼻子看着门外提着铁锹棍子来找事的人,怎么也捋不清楚个思路,自己最近没干啥大的坏事吧,不过他也不确定,说不定是以前干的?一时还想不起来。 王巩固看着他那一脸心虚的样子,无奈的提着他后脖筋的领子,拉着他往出走,“走,出去就知道了,看看咋回事?” 满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当老三又闯货了。 院子里站的是田大树,他一手抓着一个铁锹插在地上,站在院子当中,一手插着腰,气势如虹,如果光看他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着的不是铁锹而是方天画戟。王务实知道,那是田灵的父亲,他的身边还站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粗壮男孩,双手端着一根锄地用的钉耙,做出一副随时要与人拼命的起手势,这是田灵的哥哥田强。田强后面还跟着两个小的,一个小男孩是田青,也是拿了根棍子跟田强一样的姿势,在后面就是一个跟四弟王求真差不多的年纪的小姑娘,跟田灵眉目间长得很像,是田灵的小妹田丽。田家今天是除了田灵和田灵娘全家都出动了,如果没有大事,不会是这种架势的。 王老耕家也不是没人来找过,四个男孩子呢,都是多动症,经常会闯祸,尤其三儿子三天两头会有人来上门,不是偷了这家柴火,就是偷了那家土豆,不过这么兴师动众被全家人带着武器来拼命的倒是第一次,看来祸事不小。 王老耕看着人家那样急忙陪笑脸,“大树,你说这是咋说呢,一个村子住着,有甚话咱们坐下来好说,这是作甚?” 但是田大树一点面子都不给,咬牙切齿气势汹汹的说,“把你那混蛋儿子给俺交出了来,让俺打断他一条腿,这事就好说了。” 这王家沟的村民都是讲理的,没有谁无缘无故的会上来打断人家儿子一条腿,看来这事大了,王老耕陪着笑脸看着院子里的几个随时准备战斗的门神。“大树兄弟,这到底是咋啦,怕不是有误会,咱们先把这事情说清楚了,要是真是俺儿犯了什么大错,不用你出手,俺亲自打断他的腿,你看这样行不行?” “有甚误会,你那畜生儿子做出这等没脸的事,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把他叫出来,俺打断他的腿这事才算完。”田大树气的满脸通红,一点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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