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在线阅读 - 第144页

第144页

    高乔带着一众村民在岸边送行,宋景文留下了两个可用的人在高水村守着那片橡胶林,免得谁起了歹念。

    回程走的水路不是原先那条,而是抄了条近路,这样一来能比来时省下一半的路程,也能早日到达目的地。

    谢风拽着宋景文的衣袖,纠结道,“这条水路不太平,不如还是绕一些路吧。”

    谢风这么说完全是根据他上辈子的记忆,金宁湾这条航线有不止一窝的海盗,实在是不安全。但这话他又不能直言,只能是旁敲侧击地透出点儿风声。

    宋景文敛眸揉了揉谢风的发顶,无所畏惧地回道,“左右咱们来时的那条路也有海盗,也没多大差别。暂且这么看着吧,如果情况不对,咱们随时掉头。”

    宋景文又觉得不能大意,嘱咐道,“你再做几把弓|弩出来,我给方南玉他们先安排上,总归是有备无患。”

    谢风这才点头,急三火四地去赶工了。

    宋景文也不去打扰他,无论谢风的这种直觉从何而来,他都不能不管不问,权当是给枯燥的航海生活找些事做。

    宋子琛不在身边,宋景文只能自己从鱼骨中提取出成分为蛋白质的胶质,一时夫夫俩一个赛一个的忙。

    “尝一口,”宋景文拿开谢风手里的弓|弩半成品,将鲜牛奶推了过去,“刚煮出来的,加了些蜂蜜。”

    乳白色的液体随着碗的移动溅出了些许,与纯黑色的桌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色彩碰撞使得谢风的眼睛得以放松了一下。

    谢风揉揉眼睛,红血色爬满了眼球,他端起牛奶,小心地抿了一口,中肯地评价道,“还可以,比羊奶少了些许的膻味。”

    宋景文心疼地按压着谢风的太阳穴,“歇一会儿,别做了,这里的弓|弩够用了。咱们已经行了三天,却一点儿海盗的影子都没见着。”

    谢风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又继续喝了几口牛奶,全然不知自己的嘴巴沾了一圈的奶沫,傻乎乎地冲宋景文笑,“兴许是我记错了。”

    这小模样还挺诱人,还好,待回去后就能将人吃干抹净了!

    宋景文慢慢地俯下身,心痒难耐地撕咬着谢风的嘴唇,直压得人喘不上气才罢休。

    他意犹未尽地按了按谢风的唇,失笑道,“味道还不错,挺甜的。”

    谢风的眼神闪烁着,羞怯地拉过另一个碗,掩饰性地别过头,“你蜜蜂放得多,这也是牛奶吗?”

    出乎意料的,碗内的固体弹了两下并没有洒出来。

    谢风瞪大了又酸又涩的眼睛,惊奇道,“豆腐花?”

    宋景文不多言,直接舀起一勺送进了谢风的嘴里,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尝出来是什么了吗?”

    滑嫩的口感,椰奶的香气在舌尖上滚动。谢风摇头,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宋景文用汤匙敲了敲乳白色的固体,得意道,“椰奶冻。”

    宋景文从盘子里又拿出几个碟子,依次介绍道,“这是布丁,这是果冻,还有这个小蛋糕。”

    谢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几样甜点,“你好厉害,布丁一定会卖的很好。口感细腻而又柔软,啊,你也太好了吧。”

    谢风一个没忍住扑进了宋景文的怀里,这里的任何一个甜点拿出去都可以当作是传家的手艺了。他竟是生出了一种自卑感,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宋景文。

    宋景文敏锐地察觉到了谢风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他亲昵地挖出对方的脸颊,细细地啄吻起来,“怎么了,小孔雀突然变成了小鹌鹑?”

    小孔雀气得啄了他一口,不安地确认道,“回去就成亲吗?你会不会……”

    宋景文压根没让他把话说出口,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眯着眼睛威胁道,“怎么,你还想悔婚?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谢风忐忑的心突然安稳地落在了胸腔里,软绵绵地放着狠话,“那你要是先悔婚的话,我就,我就打你一顿,然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再不相见。”

    “嚯,小祖宗唉,你说些什么傻话呢。”宋景文气极反笑地捏住了谢风的嘴,不时地喂一口果冻,对他简直有手段也使不出来。

    他严肃地申明,“以后再不准说这种胡话。”

    宋景文揽着谢风在甲板上吹风,“估摸着还有六七天就能到了,路上得在府城停一下。”

    谢风嘴里裹着一块椰奶糖,含糊不清地问道,“是卸货吗?”

    “当然不是,”宋景文用舌尖蛮横地勾过那颗硬糖,心情愉悦地对着谢风的鼻尖,笑道,“给你置办聘礼,金钏、金锭、金幢坠,绸缎布匹,衣饰被褥,全都要最好的。”

    谢风脑子突然不会转了,呆呆地看着宋景文,“昂,就,太多了。”

    宋景文心想这才哪到哪,还有定做的喜服没拿呢。

    他埋在谢风的颈窝内,反驳道,“自然不多,我可是跟你爹承诺了要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李晓东嘬着果冻,搓了搓浑身的鸡皮疙瘩,这两人肉麻得他都快直接从船栏上栽下去了。

    几艘黑船逐渐向这边靠近,李晓东吓得囫囵地吞下了果冻,差点被噎住,他惊慌失措地嚷嚷起来,“不得了了,海盗来了,大家戒备。”

    刘管事两腿一软,自言自语地踱着步,“怎么这种倒霉事总是落在我们头上,李家今年是犯了太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