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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宋格格坏,说李格格记仇,说当年的嫡福晋傻…… 事实上如今的她,只是突然有了倾诉的欲w,且不想听对方发表任何意见。 心照不宣的,黎常在什么都没说,让她有种莫名的心安。 陪皇后坐了一会儿,刚退出主殿,墙头忽地蹿下两颗闪亮的小灯球。 离钺再次揪住墨雪,诘问:“你这家伙,还真赖上我了?” “喵。”一双猫眼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瞅着她眨巴眨巴忽闪忽闪。 后院,吉常在不放心,还在元泰殿等消息,看到她抱了猫回来,困惑不已:“你真把懋嫔的猫抢到手了?” “用不着抢,它自己跟来的。”离钺把猫递过去,“你抱吧。” “它让吗?”吉常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猫竟没有挣扎,耸鼻嗅嗅就随她了,“哇,小花好乖。” 离钺提醒道:“它有个正经名字,取自泼墨盖雪,墨雪。” “就要叫小花,好听又好记。”吉常在撸着猫笑眯了眼,“它真的好乖好软好惹人爱啊。” “你别用香,它就不跑了。懋嫔和她的侍女都不用香,这猫不习惯香料的气味。” “你从来不用熏香,小花一开始也不搭理你,这要怎么解释?” 离钺推测:“每次都是你先喂,你张牙舞爪把它逗得应激了,它便把我也归为危险生物了。” 吉常在似懂非懂,低声问:“它主子的事,解决了吗?” “明天就出结果了,等吧。”离钺挥挥手,“猫你抱走看着办,我不跟它睡。” 翌日,流言的内容变了。 许多宫人都在说:“一切都是懋嫔的计谋,她故意摸黑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懋嫔去请安,因态度不好被皇后留下训斥了几句,她怀恨在心了。” “对对对,就十五那天,她眼睛红红地从永寿宫出来,就是那天被训斥了。” “真的吗?懋嫔这么恶毒吗?” “啊……就……”先前言之凿凿的宫人支支吾吾的,“我也是听说,那不然除了懋嫔,还有谁会做这种事?皇后娘娘哪可能持强凌弱无事生非?” “咦~保不准呢,有人是面如菩萨心若蛇蝎。” 拥戴皇后的宫人不满了:“皇后娘娘为人慈和,何时苛责过谁了?你竟敢如此编排皇后娘娘?” 另一方宫人反驳道:“懋嫔娘娘对猫猫都那么慈爱,也不可能是恶毒的人,你还编排懋嫔娘娘了呢!” 两方人都做了编排主子的事,谁都不比谁强,谁都不会去告状,吵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纵观下来,帮皇后说话的宫人多些,懋嫔那边人少些,吵来吵去也没吵个水落石出,两位娘娘都折损了一些名声。 至于离钺,都热衷于两位娘娘的瓜呢,谁会在乎工具人? 而后几位大佬的操作,彻底让吃瓜群众迷糊了。 听说懋嫔给皇后娘娘送了几匹布料赔罪,皇后娘娘怒气未消,直接把布赏给了黎常在。 然后皇上分别口头夸奖了皇后和懋嫔,称她们宽容大度。 接着皇上和年贵妃一起赏了黎常在,因其医治九阿哥有功,升贵人。 所以,黎贵人或成最大赢家? “太好了姐姐!”吉常在欢呼雀跃,比她自己升位分还激动,“姐姐能升回贵人,实在是太好了!” “这些赏赐我用不完,你有看上的就拿。”离钺本来想让皇帝给吉常在解除禁足的,皇帝没同意,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吉常在看了一圈,选了两条绢丝手帕:“我要这个,等我回去在上面绣了花样,我们一人一条。姐姐想要什么花样?” 离钺画了个近似板斧的形状,在上面添了个圆圈,道:“就这个花样,黑白两色即可。” “斧头?”吉常在不懂她的审美。 “过来让春桃给你量个尺寸,咱们做件同料不同款的衣裳,回头一起穿着出门。” “好呀好呀。”吉常在也不提醒说自己出不了门,笑嘻嘻地应了。 墨雪终究是只渣猫,那天来永寿宫认了认门,它骗吃骗喝的地方又多了一处。坏处是它不长情,吃完肉就走,好处是能陪吉常在打发一些时间。 现在正是褪毛的季节,吉常在每每抱着墨雪坐在太阳底下梳毛,舒服得它直打呼噜,肚皮都露出来了。 墨雪早就不稀罕离钺了,因为离钺嫌它掉毛,不爱抱它;豆芽撸猫只顾自己快乐,没吉常在梳毛舒服。 最近皇后不那么膈应吉常在了,闲来无事,离钺就会喊上所有人,一起去主殿找皇后玩。 弹琴跳舞吟诗作对,皇后自然不会做才艺表演,但她看得多懂得多,能指导她们。再加上她态度随和,离钺与她玩笑随意,其他人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这天回到后院,顾常在小声说:“方才弹错了几个音,给我吓坏了,幸好娘娘没生气。” 离钺戏谑:“娘娘又不凶,你为什么怕她?胆子小的哟。” “娘娘的确不凶,还脾气很好的样子,但就是……让人不敢犯错。”顾常在撞了撞英答应的肩,“对吧?” 英答应点了点头:“娘娘太完美了,在她面前犯一点小小的错,都会有罪不可赦的感觉,就……很难说清楚。” “娘娘哪有你们说得那样完美?”吉常在看出来了,姐姐想让她们和皇后融洽些,边捻身上的猫毛边说,“娘娘上次不还因为一些小矛盾,当众给懋嫔难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