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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舟之前看过类似的报道,其实确实有一部分学生的问题,是来自原生家庭。而这篇营销号所讨论的内容,也很有意义和价值。 只是不适用于这件事,甚至,不适用于任何未经调查的事。一个道理再通俗,再能概括寻常的事物,也不能随意地扣在某个个例事件上。 作为普通人不能这么做,作为记者就更不能。 女学生的父母主动联系了肃南报这边。因此,这次的调查主要是针对网暴和家庭关系,去采访女学生和她的父母。 沈余舟舒出一口气,放下手机,才发现林江屿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了。 “你要走了么?”她赶紧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不走。”林江屿看着她,“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外婆。” “让她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个顶好的人,就不用再操心你了。” 沈余舟有些不好意思,又立刻理直气壮:“那你,你现在也说自己是个顶好的人。” 林江屿挑起眉梢:“有意见?” “你前几天还说,让我不要对你有滤镜的,”沈余舟小声地,“……现在你又这样夸自己了。” “脾气不小,记性又好,”林江屿抱她起来,“以后结婚了,是不是要天天拎着我的耳朵,在一旁闹我?” “……那倒不会。”沈余舟脸通红,把头埋在林江屿的脖颈间,“你怎么大早上就这么活泼……我得去洗漱了。” “因为某人昨晚放我鸽子,自己偷偷睡着,”林江屿放她下来,“所以今天意外的精神振奋,体力充沛。” 沈余舟:“……” 等她洗漱完,想出去换衣服时,林江屿还在门口。 “……干嘛!” 看着林江屿把她抱上洗手台,沈余舟脸红:“……你真的很喜欢洗手台。” “要怎么证明,我喜欢的不是洗手台。” “你爱怎么就怎么……” 还没说完,林江屿就倾覆下来,不给她任何回话的机会。 这一次比之前更过分。 过分到她很多次已经在奋力逃跑了,又被林江屿捉回来吻住。 她对于肢体接触的恐惧,到了林江屿这里,反而成了一种游戏。 好像在锻炼她的阈值似的,到最后,林江屿消耗透了她所有的力气,得偿所愿,她无力反抗,任由林江屿摸索和亲昵。 “我……” 终于,林江屿放开了她。 沈余舟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衣凌乱,领口的扣子都被扯烂了三个。而林江屿,一身正装,连个褶皱都看不出来。 “这叫什么啊……” ……一点都不对等。 “不满意?” “没。” ……她哪敢。 “那是怎么?”林江屿拿出湿纸巾,耐心地给她擦着嘴角、脸颊和锁骨。 “你看看我,都这个样子了,”沈余舟有些羞,“你再看看你,还这么规整干净。” “那你要多努力了。”林江屿手指摩挲着那块擦不掉的痕迹。 他已经很克制了,没想到还是会这样。 “我……”沈余舟知道他在说什么,别过头,没说话,“我才不会像你这样。” “走吧。”林江屿笑着抱起她,“去换衣服,然后下楼吃东西,就回去了。” 沈余舟不想动,她脖子上有个地方很痛。 “要我帮你换?”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好。”林江屿低下头,笑。 把对方赶到门口,又把门锁到底,沈余舟才开始换衣服。 本来不动还好,越动越痛,沈余舟换好衣服,跑到卫生间,果然看到一块很红很重的痕迹。 ……这个林江屿。 都还没说过喜欢她,就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了。 正要出去算账,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余顷。是知道她今天要回去,所以特意过来接她。 其实她昨天下午有收到周正正的消息,大意是余顷又开始撩拨周正正了。估计今天来接她,可能也是为了能和周正正偶遇。 把酒店地址发给余顷,沈余舟打开门,就看见林江屿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没戴围巾……” 是两三块咬|痕堆叠在一起的痕迹,即便别人不仔细看,也会注意到。 “走,去买一条。” “余顷马上就到了,他说来接我回去。” 林江屿脚步一顿,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披在沈余舟肩膀上,而后拉上拉链:“这样就看不见了。” 因为路程不短,林江屿怕沈余舟晕车,便到一旁的超市去买晕车药和话梅糖。 余顷到的时候,只有沈余舟在酒店门口。 见到她身上还披着一件男人的黑色羽绒服,余顷脸色很差,下来就想劈头盖脸地骂人。 “沈余舟,你是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越来越没边界了?上次我说你的话,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沈余舟奇怪地:“我以为,上次我说的话,你本来应该记得。” 余顷的气势就那么几秒钟,见沈余舟反驳,就弱了下来:“总之,你最好洁身自好一些,你这种年轻女孩子,很容易误入歧途。” 又是那些话,沈余舟都懒得再往耳朵里听了。 “快上车,”余顷见沈余舟不走,以为她生气了,便缓和地,“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