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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对着手指，低着头，小声的说：“想妹妹，回家——以后再来看外婆。” 两个孩子配合得很好。 陆卿卿连忙接着说：“再加上我之前跟村里说好三天就回，今天都四天了，明天再回，万一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找我，我回去之后实在是不好跟他们交代啊。再说，生产中队还有好几个临盆的孕妇，我得尽快赶回去。下个月，下个月有假，我再跟南亭带孩子们来潭州市玩。” 赵桂香还想说些什么，陆老太一锤定音：“这倒也是，趁着十点半还有趟班车，就让他们早点回去吧。四丫到底是村里的卫生员。那么大一个生产队，上千人的病痛和生育就指着她，不能外出太久，会被人说光拿钱不干活的。” 大家长发了话，赵桂香不敢再留人。 陆卿卿上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连忙指使陆建华去想办法找顾南亭搭话，试图打开他的行李箱。 而陆燕燕很自觉的跟陆卿卿上楼，想旁敲侧击，问一问顾南亭这次回来有没有给她买什么好东西。 陆卿卿哪里不知道陆燕燕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边收大宝和二宝的小衣服，一边淡淡的说：“在回来的时候，我问过南亭了。我给他打电话，他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回来，没来得及给我和大家买什么礼物。不然，我们也不会去供销社给奶奶和爸妈他们买麦乳精当礼物了。” 麦乳精一瓶3.05元。一共卖了六瓶，才不到二十块钱。 而顾南亭行李箱的格子中躺着的那对情侣手表得120块钱一块，还需要工业票。可比那麦乳精精贵多了。 这工业票，现在可不好弄。 那两百四十块钱，也不知道南亭摆了多久的摊，跑了多少个地方才攒下这笔钱。 她不会再为了让赵桂香高看她一眼，就稀里糊涂的糟蹋他的心意，把这对珍贵的手表转赠给娘家人了。 陆燕燕不信陆卿卿的说辞。 她很清楚，顾南亭到底有多在乎陆卿卿。 回来得匆忙，不代表没有买礼物。说不定礼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陆燕燕还想刨根究底，陆香香就凑了过来，拉了拉陆卿卿，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陆燕燕一眼。 “三丫，我有话要跟四丫说，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陆燕燕心里不爽：“你们姐妹俩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做姐妹的不能听的？” 见陆燕燕不肯离开，陆香香挠了挠有些热的脸颊，硬着头皮说：“四丫，你给我和你姐夫开的药，有效。你……回去前，再给我们配一些药吧。” 陆燕燕下意识就问：“什么效果？” 陆香香随口就接：“就是……你姐夫在那事上，时间持久了好久。四丫，你说这偏方的效果立竿见影，果然如此！我信你，后续的药方，你给我们接着开药方吧。” 陆燕燕：“……” 反应过来陆香香说的是什么事，陆燕燕难得的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是说房事，难怪要避开她。 陆卿卿笑了笑说：“有效就好。你把姐夫叫上来，我给你们夫妻俩瞧一瞧，调整下配方。吃完后，这个月就不用再吃。等下个月再看。” 很快，她就把行李收拾好。 陆香香带着方凯旋上楼，陆卿卿就让他们夫妻俩在书桌前坐好给他们俩把脉，然后又问了一些方凯旋和陆香香的私事，就给他们俩开配方。 写药方的时候，方凯旋就被打发下楼了。 临走前，他给了陆卿卿两张大团结，陆卿卿可没跟他客气，收下了这笔诊金。 “四丫，你确定这药方有效吗？”等方凯旋下楼后，陆燕燕突然发问。 给大丫夫妻俩看个病，就有二十块钱的收入，可把陆燕燕给馋坏了。 陆燕燕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原本是应该避嫌的。 可她想看看陆卿卿到底有没有治不孕不育症的能力，就留了下来。 当她看到陆卿卿似模似样的给陆香香看病时，她心里忍不住的泛酸。 这陆卿卿被她算计弄到乡下去当赤脚大夫，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办法学医。 一旦成了能治病救人的正式医生，陆卿卿的地位就会发生很大改变。 陆燕燕不想陆卿卿爬上去。 就在一旁盯着她给陆香香夫妻看病。 陆卿卿目光直直的看着陆香香，假装有些懵懂的问：“三姐，难道你不希望大姐早点生孩子吗？” 陆燕燕连忙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陆卿卿反问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不等下个月再看效果呢？” 陆燕燕被问得不敢接话。 陆卿卿这才对陆香香说：“大姐，这药方拿到药房去抓药，药师会审核药方，若是对身体有损伤，也不会把药卖给大姐和大姐夫。这药方就算最后效果不尽如意，但也可以调养身体。对大姐和大姐夫是无害的。” 这时，陆燕燕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一样，逼问陆卿卿：“效果不尽如意，不就是治不好不孕不育症吗？” 第16章 赵桂香追悔莫及 陆卿卿撇头看了陆燕燕一眼，没有搭话。 又把药方誊抄一遍，确定两张药方一模一样后，她才把其中一份交给陆香香。 陆卿卿又交代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末了，又对陆香香说：“大姐。你和姐夫的身体，都是有很大几率怀孕的。最重要的就是放宽心。心情好了，什么好事都来了。” --